乔倚夏也没有为难她,回到床的那一边,背对着她。路西绽褪去毛衣,保暖内衣,内衣。换上了睡衣。乔倚夏起身去帮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将准备好的药握在手掌心里,走到她的面前:“把药吃了。”
“我不喜欢吃药。”也正因如此,她在发病时才会选择喷喷雾来缓解,而不是吃那苦涩的药丸。
“必须吃。”
“我睡了。”
乔倚夏索性将药丸塞到自己嘴里,而后喝了一口水,随即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拉住欲要躺下的路西绽的手,勾住她的后脑,覆上了她的双唇。四唇相接,感受到的不是药丸的苦涩,而是彼此唇瓣的香甜,乔倚夏缓缓张开小口,将口中的水和药渡进了路西绽的口中,乔倚夏微微张开双目,看着路西绽吞咽的表情,心中柔情万分。她稍稍离开她,低声道:“给你些换气的时间。”
不等路西绽开口说话,随即便又柔情而炽热地吻了上去,这个吻与上个吻不同,既有着温柔浪漫,却又不乏炽烈火热,乔倚夏伸出双手拥住她,感受着路西绽口中的芬芳,两舌相撞之处,开处遍地鲜花,上面飞舞着蝴蝶。
“等一等。”路西绽往后退了退,大口喘了喘气,“我有点喘不过气。”
乔倚夏凝视着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路西绽则从头至尾羞于看她。约莫一分钟后,路西绽才抬起头,对上她充满了柔情的双眼道:“我好多了,你还要继续吗?”
乔倚夏轻声一笑:“睡吧。”轻柔的吻落在路西绽光洁的额头上,一阵酥麻,“我们来日方长。”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壁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两个人盖着两条棉被,中间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乔倚夏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痛的感觉,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反而是路西绽,虽然尽力克制自己,可还是无法避免的喘着粗气,看起来非常痛苦。
乔倚夏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被子盖在路西绽的被子上,两个人的棉被合成了一条,乔倚夏往她的方向移了移。她将胳膊伸到路西绽脖子底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对她说道:“苍苍,侧着身子,抱着我。”
路西绽听她的话,侧过了身子,被她拥进了温暖的怀中。乔倚夏一手被她枕着,一手握着她的右手,帮她按压着合谷xue。她以前在书上见过,按压合谷xue对哮喘有缓解作用,不知会否让路西绽感觉舒服些。
不知过了多久,路西绽似是睡了过去,乔倚夏却没有松开她,一直紧紧抱着她,揉着她的发。
“茫茫……”
依然如同她上次生病那般,嘴里唤着这个她最亲,最爱的人的名字。乔倚夏睁着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目光落在怀中人的身上,宛如在凝视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一般。
时间在点滴间流逝,乔倚夏却再也没了睡意,她吻了吻路西绽的额头,低声说道:“我不是茫茫,可我跟他一样,想把全世界最好的爱给你。”
☆、第62章 暂时别离
约是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乔倚夏才浅浅睡去,彼时路西绽已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许是乔倚夏的怀抱太温暖,温暖适才从梦魇中挣脱,便沉浸在一个浪漫温情的花园里,让她褪去了心头的惊慌。路西绽轻轻地从她怀中出来,晃了晃脑袋,重新闭上眼睛,平静着自己的心绪。
她又开始看见那些不干不净的怪东西了。正如很多年以前一样。可如今陪在自己身边的却不再是路书野,而是与路书野一样,能够带给她安全感的,乔倚夏。
路西绽那双总是盈着水的美眸望着乔倚夏,她的眼睛实在太美,婴孩在三岁之前眼中总是有一层薄薄的水汽,所以大人总爱夸孩子们的眼睛水汪汪,但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水灵会越来越不明显,最终消失,而路西绽眼睛的勾人便在于她眼中的水灵从未消逝,总是含着温柔的水光,谁能被这样美丽的双眸柔情地望上一眼,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胸闷的症状仍旧没有缓解。说实话,她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厌恶极了那药丸的苦味道,小时候都是路书野哄骗着她她才肯吃下去的,现如今倒是比不上小时候懂事了。她起身去楼下烧了热水,手心里摊着几粒药,想着昨夜乔倚夏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她眉头一皱,闭上眼睛,混合着水将药吞咽了下去。
身体的病痛不足以对她构成威胁,可她不愿看到乔倚夏为自己而皱眉。
现下已经五点半,一块黑色幕布里泛起灰白色的天光,路西绽的体力实在不够做一顿丰盛的早餐,只烤了几片吐司,煮了一锅小米粥,切了一碟咸菜。
回到卧室时,乔倚夏仍在睡觉,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似是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路西绽坐在床边,伸出食指抚了抚她的眉心。然后俯下身子用额头贴住她的额头,昨日身子难受得紧,也没顾上乔倚夏的烧退了没有,如今看来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路西绽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记本和钢笔,离开了房间,走进了书房。
暖黄色的台灯灯光晕染开来,在素白的纸张上落下痕迹,路西绽端起旁边的牛nai喝了一口,刷刷地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