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她。”
“崔婷的确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也看得出,你同样是一个好男孩,我想,你们一定曾深爱彼此,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对有情人天各一方?”乔倚夏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丁元摇摇头:“不,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一厢情愿。”
乔倚夏抿了抿嘴唇:“其实在崔婷遇害之后,我们锁定的第一个嫌疑人,就是泓苑的董事长,江斯虑。”
“就是他!”丁元猛地拍了一下沙发背,站了起来,眼睛泛着浓浓得恨意,却没有泪光,“就是他害死了婷婷!他该死!”
“所以,虽然我们对他有很深的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他提出了他不在场的证据,江董事长前几天去外地出差,昨夜十二点才赶回来,而崔婷,根据我们法医的判断,是在十二点以前遇害的,如此一来,江斯虑的嫌疑就得到了排除。”乔倚夏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丁元的鼻孔瞬间放大了一些,迅速的扩张鼻孔。这个动作是为了使肺部吸入更多的样子。当一个人感觉到自己的心理受到了威胁,或是认为某事不正确时,会流露出这种表情。而他的这一动作,无疑收入了乔倚夏的眼底。
“这不可能!婷婷她的遇害时间绝不可能是在十二点之前!既然江斯虑是十二点回来的,那很有可能就是他回来之后赶去了婷婷家!”
乔倚夏同样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坐在沙发上,伸手示意他坐下。丁元收了收自己的情绪,重新坐下。
乔倚夏双手交叉,抵住自己的下巴:“说说看,崔婷的遇害时间为什么不可能是十二点之前。”
丁元咽了一口唾沫,摸了摸鼻子:“是方才,石队长告诉我的。”
乔倚夏点点头:“这样。”
丁元猛地抱住自己的头,声音痛苦不堪,带着浓浓的哭腔:“警官,我的头真的很痛,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我跟婷婷在一起时的画面,我真的快疯了,求求你,你让我回去好不好,我想要去婷婷的小区看一看,哪怕她已经不在了,我至少要感觉到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我求求你了……”
“可以。”
待丁元离开之后,乔倚夏让商陆密切关注着他,跟紧他。乔倚夏回到办公室里,石韦正了正自己的领口,坐在乔倚夏的对面,问道:“怎么样,倚夏,发现了什么?我觉得这个丁元,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乔倚夏喝了一口水,十指扣在一起。她坐在窗边,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让她的侧脸看起来柔美极了。
“简直是破绽百出。”
石韦点点头,对乔倚夏的话显然十分认同。石韦是八队的Jing英,观察力很强,否则也不会当上队长。石韦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起先泡好的铁观音:“一开始叫他来做笔录,单纯地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可这小伙的表现太过浮夸,让我觉得他不仅仅是想为崔婷讨回公道,反倒是像想把江斯虑给拉下水。”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会隐藏更不会说谎。当一个人表现不承认或者企图撒谎的时候,他的目光与你的目光接触往往不足谈话的三分之一,从头到尾,丁元直视我的眼睛的时间相加,绝不超过两分钟。他可以控制他的身体,让自己不露出破绽,但视觉上的破绽是很难避免的,他的负面情绪很重,在我提到崔婷的时候,他不是沮丧或者愤怒地与我对视,而是产生视觉逃避,他在害怕。”乔倚夏的眸色愈发深沉。
石韦则微微点头,等待着乔倚夏接下来的话。
“丁元说,他配不上崔婷,但客观来说,他的样貌算是上等,学历也不低,在师大这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学校里,应该很受女孩的喜欢。这样的人,不容易让他承认自己配不上谁。”乔倚夏的目光跟石韦的目光相对。
石韦皱了皱眉,抱着双肩说道:“除了在金钱上面的缺失。”
“就如石队你说的一样,在我提到江斯虑时,他的情绪非常激动,眼里却没有泪,很明显,他不是在为崔婷的死而难过,仅仅是出于对江斯虑的怨恨。我将崔婷遇害的时间刻意向前推移了三个小时,对他说江斯虑是在十二点下了飞机,排除了江斯虑的嫌疑,但他说,崔婷遇害的时间,绝不可能是十二点之前。”
石韦很了然地点点头说道:“任何人都没有向他提过崔婷遇害的时间。”
“短短的十分钟,他几乎一直没有停止抖腿的动作,这类人通常比较自私,凡事以自我为中心,占有欲极强,他们在爱情上很容易滋生醋意。我特意让他坐在沙发上,空间很大,他的身体却呈紧闭状态,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成功人士,比如江斯虑,他习惯扩大自己身体所占的空间,而丁元很明显是一个自卑的人,他离成功有相当大的距离。加之他内心的恐惧感,他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放松。”
石韦起身,端起红色的暖瓶,为乔倚夏添了些水:“所以你放他回去,让商陆看着他。”
乔倚夏歪头笑了笑:“石队长原不也是这样打算的么?”他们放丁元回去,不是消除了对他的疑虑,而是等他自己露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