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菜的一家饭馆招小工,你也不用顾虑我,让他来试两天,你要是看他合用你就留下来,要是不合用就回了他,怎样?”
任兵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果思量再三还是不放心地问道,“要是照你这般说,我想他找到活应该不难,何以……”
任兵挠了挠头,“不瞒你说,之前他真找到一家饭店打工,做得也挺好,就是离学校远,经常晚上下了班都没车回学校了,被我舅妈知道了,死活不肯他干了……”
刘果想了想,“那你让他来试试吧,我可说好了,我这儿不比大饭店,活儿分工也没那么细,他来了可能什么活都要干,他要是干不来,我可是不会客气直接回掉他的……”
“行行行!没问题!”
当天中饭前小伙子就来了,“老板好!我叫齐和,来应聘服务员。”
刘果打量着齐和,跟自己差不多的个头,比自己稍微胖点,看着挺结实,说话声音也敞亮,穿得干干净净简简单单的。
倒还顺眼。
“我不是老板,老板这些日子不在家,你可以叫我刘果。有些事我要提前说好,我这儿比不上大饭店,不是说只要点点单子端端盘子就可以的,还需要收拾桌子打扫卫生,说不定还要跑个腿送个外送什么的,若是忙不过来,也有可能要你择菜洗菜一类的,没有明确分工,只能说,哪里需要哪里随意调度。”
“没问题的刘哥!”
“每天上午十点到店,下午四点到店,包午晚两餐,下班时间就作不得数了,什么时候没客人了什么时候结束。”
“这个我明白的,之前的饭店也是。不过,不知道刘哥的店做不做夜宵,如果做夜宵的话,我这……”
“这个不做的,只做午晚两餐。”
“没问题,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上工了?”
刘果看了看空空的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在他沉默的功夫,齐和已经自动自发地拿起一块抹布擦起了桌子。
看了一眼在后院择菜的孙大妈,又看了一眼在前厅擦着桌子的齐和,刘果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没有刻意地寻找,到头来还是应了秦炎的话,找了一个五十多的大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刘果叹了口气,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第二天了,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顺利……
缅甸,小勐拉。
一身休闲服,一副宽墨镜,背着一个旅行包,手里一份地图。此刻的秦炎看起来与任何一个自由行的游客都无二。
看到前面站着的一个本地装束的人,秦炎走了上去。
“,wouldyouplease……”
“sorry,i’se.”
“请问你知道去这个地方怎么去吗?”
“啊……这个地方有点绕,我领你过去吧。”
“麻烦了。”
两个人七拐八拐地进了一处民居,一进屋子,领路的那人直接往沙发上一瘫,“疯鬼这想的什么破接头暗号啊?简直有病!之前直接把对方的资料给我们不就得了,还整这一出。”
秦炎自然也不明白白峰为何要这样,所以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开口。
这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人扔给那人一个苹果,“疯鬼没病谁有病?亏得家里就有个医生,至今没能把他治好!”
说着也给秦炎扔了一个苹果,“你好,我是陈睿。”
沙发上瘫着的那个懒洋洋地举了条胳膊,“方毅。”
秦炎点了点头,“秦炎。”
陈睿方毅同时反问了一句,“没听过这名啊,哪路混的?”
没容秦炎回答,屋子的门又开开了,进来之人白衬衫金丝边眼镜,一副秀气书生的模样,“秦炎没听说过,‘尖刀’总听说过吧?”说着转向秦炎笑着伸出手,“胡海,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即便已经见过照片,可秦炎还是不能把眼前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人跟那个道上有名的爆破手联系起来。于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握了手。
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方毅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尖刀’?真的是‘尖刀’?你的三棱刺带来了吗?能不能借我瞧瞧?”
秦炎温和地笑笑,“没有,飞机安检过不了。”
另外三个人的表情就跟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似的,一个这么有名的雇佣兵会没途径搞定一把小小的三棱刺?开什么国际玩笑。
显然知道那三人在想什么,秦炎不甚在意地加了一句,“我现在是良民,不是佣兵。”
胡海推了推眼镜,“看样子,是白峰使了诈逼你下这趟水的了。”
“嘿嘿嘿……你们几个能别趁着我不在就一个劲地编排我吗?”
随着说话声进来的白峰,胳膊被何芸挽着,一副度蜜月的架势,羡煞了那三只单身狗。
“因为就你不是单身,不编排你编排谁?”
白峰觑了觑秦炎,“谁说只有我不是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