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相信啊!”罗糖儿深思后忽然瞪大眼睛,吸了一口凉气,“不妙,那个蒙面怪来路不正,一看修得就是旁门左道的妖术,他该不会是想....”
“想什么?”蓝绫见罗糖儿一脸恶寒的表情,赶紧追问。
罗糖儿瞥一眼蓝绫,小声说:“就是那个啊,炉鼎!”
蓝绫一听,当即露出一个反胃的表情,“太无耻了!”
罗糖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任大师的弟子都是男的,通通死光了。而我们两个修为不错,姿色更是万人之上,那个妖人一定是打算将我们养得白白胖胖再一次过吸尽我们的修为,提高自己的功力。”
“哈哈!你们倒是有自觉。”紫衣蒙面人蓦地出现,一双眼黑漆漆,如死水一潭。
蓝绫呸道:“有本事你摘下面罩,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鬼鬼祟祟,小人行径!”
那人却不恼,轻笑:“倒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小人又如何,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让你再能逞口舌的威风多一会也没关系。”
蓝绫眼珠一转,朝他吐吐舌头,也回以一个轻笑,却是嘴角带嘲讽之色:“其实你摘不摘面罩也无所谓了,我们两师侄不过是九如山的普通小辈,不值一提,又何须劳烦到玄冥门的左护法亲自出手?左护法若有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倒不如赶紧去三一道观,想必此刻,水风道人前辈已经解毒完成。”
“哈哈,”左棠仰天大笑,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然后眯眼打量着冷静自持的蓝绫,“你这丫头是如何看穿本座的身份?”
罗糖儿瞳孔一缩,果然是玄冥门在背后策划此事,她默默念了个咒语,乾坤袋里的传音同螺悄悄靠近袋口。
蓝绫拍拍手,下颌微抬,“左护法想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的话,就得先跟小辈做个交易,小辈这才能安心无忧说出前辈的破绽,让前辈下次掳人好不被人识出身份。”
左棠翘起乌紫的唇角,轻松笑道:“虽然你的确是在拖延时间,不过像你般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一下子杀了倒是可惜。好,本座就答应你的交易,谅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左护法果然够爽快,小辈的要求也很简单,人质也好,炉鼎也好,一个足矣,两个就怕前辈补过头了。所以,烦请前辈放了我的师叔离开,她虽然是金丹初期,但身份比小辈高得多了,若然她出了意外,恐怕前辈也不想如此之快与九如山作对的吧?”
“蓝绫,你说什么!我不走,要走的是你才对!”罗糖儿急急喝道。
“呵,真是同门情深。”左棠摩挲着下巴,“可是,放她走,泄露了风声,九如山一样不会放过本座,既然是如此本座又何必多此一举?金丹初期的滋味比你一个筑基小辈好多了!”
“哼,无论你放不放我们,你的Yin谋都将败露。我师父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事,玄冥门被灭定了!”罗糖儿咬唇恨道。
左棠脸上的神情依旧轻松自如,似乎并不在乎玄冥门与九如山结下梁子的事实。
蓝绫眼神一黯,看来她猜得没错,这左棠的真正身份绝非玄冥门护法,玄冥门不过是他借来掩盖目的之用。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玄冥门的生死,这样一来,想要逃出去看来用九如山的名头压制是不行了。
左棠见蓝绫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在思考的模样,十分可爱,不由得一乐,“如何啊,小丫头,放你们走是绝无可能的,不过让你们死得舒服点还是可以做到。”
蓝绫抿了抿嘴唇,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前辈未免想得太简单了。纵然我们两人不是前辈的对手,可是我们的帮手赶来的速度也很快,难道前辈甘愿留在洞里与他们动手,也好,那我们两个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来。”既然交易谈不拢,鱼死网破是在所难免。
左棠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蓝衣丫头,可惜啊。
他拍了拍手掌,忽然洞口出现一个全身被铁甲包裹着的怪物,只露出一张灰白的脸庞,两眼瞪得比铜铃还要大,手脚僵硬,似乎介于活人和活死人之间的怪物。
“任前辈?”罗糖儿猛地瞪大眼珠子,看着那怪物惊呼出声。
左棠看向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神情的蓝绫,勾唇一笑:“既然小丫头如此担心本座的安危,本座岂能浪费你的心意,这就离开此洞。不过,要将你们丫头当炉鼎的非本座而是他,后会无期了,小丫头。”说罢,他转身离开。
“他身上贴着的符咒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罗糖儿简直不能相信面前这个人会是以往潇洒出尘的任连源。而且瞧他的状况也十分古怪,像是中毒了似的,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任连源一直合着眼,仿佛陷入无边无际的沉睡里。
“任前辈!”罗糖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想着赶紧把任连源喊醒。
忽然,任连源的左脸颊突起一块指甲般大小的皮肤,更惊悚的是那块圆形的皮肤竟然还会动。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任连源的脸里有异物,它在顺着任连源脸上的xue位游走,后者的脸皮不停地凸起一角,且带有金光,很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