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用仅存的理智听从了洛书的话,然后,帮洛书包扎起伤口,但是血能不能止住就另说了。
吩咐人去煮了些止血的汤药,潇湘只能坐在床边,看护着洛书,好在,洛书很快醒了过来。
期间,潇湘听到了街边的传闻,说是安王遇刺,潇湘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
“还好吗?”潇湘问道。
洛书点点头,“谢谢……”
“何必谢我?总是把自己弄伤,是为何……”
“听命。”
潇湘没有说话,洛书也沉默。他不善言辞,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洛书还是握住了潇湘的手,在潇湘疑惑的目光中说道:“你很好,我知道,但是,我们道不同,我的命不是我的。”
“我明白了。”
就这样,从那以后,潇湘和洛书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潇湘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说道:“就这样,知道对方的存在,知道自己心底有着那不明的情愫,却不会再见。但是,今天见到他,看到他的目光,我就知道,他也一样。”
叶兮若不明白:“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大概是因为,自私的想为对方着想吧。”潇湘喝下最后一点酒,说道:“所以,兮若,你决不能这样,如果他不爱你,就不要陷进去,宁浔那个人,不一般。”
叶兮若点点头,露出一个笑颜。
“好了,不早了,也喝了不少,早些睡,不然明日会头疼的。”潇湘走出阁楼,天上此时满是繁星,而前面二楼的栏杆处似乎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和模糊的视线,却好像是能清晰的看到对方一般。
“南风知我意……”潇湘默默的说着,绽开一抹笑意。
宁崇已经走了,而洛书还在,原因不言而喻,为什么折磨自己?如同叶兮若问的一般,潇湘也时常问自己,但是其实这样很好了。
因为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第二日早晨,叶兮若起床便觉得一阵头疼,果然宿醉害人不浅。
去楼下洗漱后,叶兮若便钻进厨房煮了些粥,顺便打算给潇湘送些过去。叶兮若走到前面,就看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跟潇湘说着话,阿七也很恭敬的站在一旁。
叶兮若在旁边等那人离开后,才走出来,“姐姐,这大清早的又有何事?”
“安王府夜宴,下帖子来了。”潇湘一扬手中的折纸,“五日后,安王府世子宴请同辈的好友和亲朋,你去吗?”
“不想……”
潇湘低头一笑,说道:“浔世子特意说明,要你去。”
“为何……”
潇湘摆摆手,表示不知道。
阿七在旁边笑着说:“怕是上次在这,对姑娘一见倾心了呢!”
不会是这样。叶兮若很明白,想到上次的猜测,叶兮若的心突然有些微颤,叹道:“宁浔,别是我想的那样。”
潇湘看着叶兮若有些迷茫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粥,便回了楼上,待会儿,她还有的忙。
本来,潇湘馆就在忙着九月的宫宴,所有人都随时等待,防止舞女的调整,如今也只是抽出几个人五天的时间而已。
五日后,安王府
“哥哥。”宁游来到前厅,虽然才过未时,宁浔已经在跟年管家确认宴席的各个事项。
“怎们过来了,这这么多人,磕碰了怎么好?”宁浔皱着眉。
宁游拉着宁浔的衣袖,嘟囔道:“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我们的游儿长大了,不听哥哥的话了。”
“哪有!”宁游望向年管家,“年叔,你看哥哥,总是不讲理!”
年管家恭敬的立在一旁,只是笑笑,这两个孩子是他从小看护着长大的,自然知道他们的脾气秉性。
“世子!”有小厮跑来,行礼后说道:“潇湘馆遣了人来问是否方便来府里看晚宴的位置。”
年管家稍一思索便明白:“他们第一次来安王府,怕是要现场看一眼,才能方便献舞。”
宁浔点点头,说道:“那让他们进来吧。”
“哥哥找了潇湘馆的人?”
“游儿怎么知道潇湘馆的?”虽然那个歌舞坊不是青楼,但是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总归不合适。
“哥哥不在都城不知道,每年的宫宴,皇伯父都要召她们进宫献舞,所以我知道。”然后,宁游稍稍放低了声音说:“临安姐姐还偷偷学过她们的曲子呢。”
宁浔一脸无奈的看着宁游,年管家赶紧说道:“世子,潇湘馆还是有些不同的,也不必太在意,小姐们学学也无妨,尤其是潇湘姑娘的琴艺确实在东冥都是数一数二的。”
正说着,远远看见那边回廊由小厮带来两个女子,正是叶兮若和小齐,两人走到跟前,行过礼,宁浔便让年管家带他们去看场所。
宁浔本来没必要过去,看到叶兮若也只是稍稍示意了一下而已,而这种事由年管家来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