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给老夫人下药?”
“不不不,是贵妃下的药,不是老奴……”
吴妈妈绝望的辩解着,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三张嘴巴来。
可是,一旦众人心中起了疑。一个是自己的还要仰仗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一个是毫无关系的奴才。大家自然更相信齐少凡了。
“你还敢诬赖娘娘,你说娘娘下毒,你可是亲眼看到了吗?”
谢老夫人到底也不是亲娘,二婶娘被这个婆婆磋磨多年,心里总有些怨怪。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谢家现在吃穿用度的银子都来自齐少凡的赏赐,他们要仰她鼻息过活。而且,谢家绝对不能出一个亲手弑杀祖母的子孙,否则他们所有人的名声都跟着完了,整个谢家也要完了。
所以,真相必须是吴妈妈害死了老夫人!
二婶娘心中计议了当中的利害关系,心中的天平瞬间就倾向了齐少凡。
况且这个时候正好表忠心的最佳时机,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想通这一层,她当即就走出来,站到了齐少凡的身侧,替她辩白起来。
吴妈妈听到她这个指控,只觉得百口莫辩。
刚才齐少凡还往她身上扔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她一慌乱,连忙扯开衣服将那纸包拿出来打开,见里面好似面粉一般的药粉,她当即就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要将药粉递给张氏,无措哭诉到:“这是贵妃娘娘塞到我身上的,是她陷害我,这药是她的!”
159、吴妈妈疯了
看到她从自己身上翻出一包药粉,竟然睁眼说瞎话说是齐少凡诬陷她的,众人看她就像看一个傻子。
三姑母眼睛已经哭肿了,但这时她也明白过来,齐少凡绝对不能是杀害老夫人的凶手,否则她在夫家的名声也完了,她在夫家便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她上前一步,甩手就给了吴妈妈一个耳光,怒斥到:“好你个刁奴,竟敢为了钱财谋害母亲大人。母亲大人口不能言,这些年来,还不知道在你手里受了多少委屈。”
“母亲大人无缘无故要分家,莫不就是受了你的教唆?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刁奴!此时还敢反咬一口,诬陷贵妃娘娘!”
“你说是贵妃娘娘给老夫人下了药,现在药却从你身上翻出来,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这药是不是你陷害老夫人的,给你一用便知!”
她说完,不由分说,抓起纸包,往吴妈妈嘴里倒去。
吴妈妈躲避不及,吸食了几口药末,不到片刻,她忽然Jing神错乱,一把将面前的谢氏掀翻开去,发了疯一般朝四叔扑过去,嚷嚷到:“杀了她,杀了她,我给你钱,你可千万要保密……”
“月姐儿听到了,怎么办,老夫人,怎么办……”
“二姑nainai,你可要帮我……”
听到咬出她来,谢娉婷吓得脸色霎时惨白,也顾不得谢老夫人还在她怀着,她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吴妈妈的嘴,喝道:“你这个疯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可是吴妈妈这个时候已经Jing神错乱了,普通人哪里是她的对手?谢娉婷的手才落到她的嘴上,她一把钳住了谢娉婷的手腕,甩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了谢娉婷的脸上:“老夫人不是我害死的,贵妃娘娘必须死,贵妃娘娘是祸害!你们可千万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啊……”
谢娉婷被她一耳光打得撞在墙上,脸颊瞬时肿了起来,她两眼冒金星,捂着脸几乎站立不稳。
二婶娘从吴妈妈嘴里听出这个事情隐约跟她女儿有关,若叫吴妈妈咬出来就彻底得罪贵妃了。她连忙扑上来抱住自己的女儿谢娉婷,朝外面大声喝道:“吴妈妈她疯了,来人啊,快将她绑起来!”
看到吴妈妈吃了她自己身上搜出来的药就疯了,又听到她嘴里让人猜疑的话,众人几乎都肯定了齐少凡是冤枉的,陷害老夫人的是吴妈妈。
大家再看齐少凡,眼中的恼恨就消失了,全都变成了误解了她的羞愧和难堪。
外间的护院听到张氏的呼喊,连忙就冲进来将吴妈妈制住了。
吴妈妈被按在地上,还状若癫狂的扑腾叫骂,护院立即将她的嘴巴塞住了。
二叔又痛又怒,发令道:“将她带下去,给我彻查。”
护院应下就将吴妈妈拖了出去。
待吴妈妈被拖走,室内才静了下来。
二叔羞愧的看了齐少凡一眼,走到她面前,垂下头,对齐少凡说到:“果真是我们冤枉了你?”
齐少凡眼中再也不见昔日宽厚和善的笑容,她没有笑,也没有刻意板着脸,但眼中微微透出的漠然和疏离更叫二叔自惭形秽。
他应该相信她的。
他当日进宫,这个侄女拥有贵妃之尊,却处处敬着他,知道他们有困难,立即就给了家中几万两银钱。她不遗余力的为谢家排忧解难。可在在这个时候,他们竟然相信了一个仆妇的指控,也不相信她。
二叔想到她的为人和吴妈妈的种种可疑之处,心中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他内疚的朝齐少凡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