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下的这个结果,并没有过多的惊讶。萧天成只是笑了笑,“没关系,顾先生,萧某已经将话带到了信与不信。是你的问题终归来说,会受生死劫的人也并非是萧某的什么人。所以萧某没有任何的损失。”
言罢,这回他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反而是挥了挥袖子,似乎准备离去。
可当他行至帐门前时,顾辰南却突然幽幽开口道:“敢问萧国师,既然如此算漏无疑为何不在,自己小徒弟生死劫的时候前来相救呢?顾某看的出来,当时的北齐公主可是很期待萧国师到来的。”
戳人痛楚谁不会啊?难道就只有他顾辰南有在意之人,他萧天成便是冷酷铁血之人?
也不尽然吧,否则那双如此相似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不是他为了睹物思人而费尽心思营造的吗?
“顾先生,还真的聪明啊。”被说穿了心思,萧天成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嗤笑道:“可是过慧易夭这话顾先生可听说过。你这般聪明无双难道就不怕寿命不长吗?”这人当真是太过于聪明了,以至于他都没想明白。
究竟是何处留下了什么样的蛛丝马迹,才顾辰南将这一切联想到了一块。从而拼凑出了一个正确答案。
顾辰南闻言,似乎没有在意。反而是得意的笑了笑,“不怕,萧国师不是说了嘛,吾乃是白虎星君,想来也定不会是短寿之人。除非萧国师只是信口胡言的,那如此说来方才的话便更是随口一说了。”
顾辰南善辩,这是萧天成早就知道的事情。也颇为有幸他还亲眼见过,他与楚昭文联手辩驳过几次。
只是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单枪匹马他竟也如此能说会道,还真真是个了不得人。想到此萧天成不由得出言道:“顾先生,你还真是文可提笔安天下啊,与你这样的人争辩萧某自愧不如。反正该说的萧某都已经说了,告辞!”
说不过他,一时间半会也讨不得什么好处。萧天成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要先行离去的。
在他迈出脚步的一瞬间,顾辰南心里闪过无数种想法。甚至想要当场将其擒住,或许用当初逼迫齐晟的方法。又或者是用对付齐月的方法,总之无论有什么哪怕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都要用萧天成的口中撬出如何化解生死劫的法子。
然而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不是不愿意,而是他害怕了。
或者在世人的眼里他顾辰南是无所惧怕的,原本就是孑然一身来,到头来也孑然一身去便是了。可面对宋倾城的事情,不知为何他便做不到了。做不到那般运筹帷幄风轻云淡,甚至连基本的理智他都有些尚失。
“看来顾先生是当真在乎啊,竟然会失态至此。”不知何时,他帐内又多了一抹身影。
此人一身玄衣黑袍,面上还带着黑纱,让人瞧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可身材却是挺拔高挑,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不寻常的气势。
看的顾辰南不由得笑出了声,“怎么,南楚新帝竟然也和萧国师一样,喜欢这般不走寻常路?”
就这样被他认了出来,那人似乎有些惊讶,“你连见到没有见过不穀,又是如何怎么快就可以确定不穀的身份的?”
不穀乃是这南楚新帝的自称,据说是他觉得孤、寡意思相并列。
用来比喻人没有德行,所以绝后。而不穀则不同乃是具有自警、自谦之意。故而南楚新帝才喜欢这般自称。
其实原先顾辰南还有些不确定,毕竟他们才收到书信没多久。就算是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按照一国帝王的礼数来说。
那也不至于怎么早就到了,更不至于到了却不通传他们。反而是这三更半夜学着那些宵小之徒的行为,飞檐走壁的出现在别人的帐内扰人清梦!
“顾某,也不敢确认。”顾辰南嘴角嘲讽道:“因为,顾某实在难以相信,堂堂南楚新帝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怎么,南楚帝王你还要在顾某的帐内呆多久呢?莫非想要与顾某秉烛夜谈不成。”
今日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疯了不成,国师没有国师的样子也就罢了。要知道萧天成此人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可他呢,难道连堂堂一国帝王最注重礼仪的南楚,竟然也这般的肆意妄为了起来吗?这简直是成何体统!
与他的愤怒不同,轩辕贺却是一副颇为受伤的模样,“顾先生,你自个情场失意。可不能将这无名怒火发泄到不穀身上啊。要知道不穀会如此做,还不都是为了帮助你们南夏,否则的话不穀何至于如此纡尊降贵。”
他说了怎么多,除了最后纡尊降贵四个字。顾辰南还勉强赞同以外,其他的当真是不敢苟同。
面色沉了沉,冷淡道:“南楚新帝,你这是再胡言乱语些什么呢。若是你因为舟车劳顿没有缓过神来,大可先去附近的驿馆歇息一阵才说。”
顾辰南虽说的婉转,可眼下之意却十分明白。那便是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否则的话就自个卷起他的黑纱滚蛋去!若是白日顾辰南绝对,不敢如此对他说话。委实也太过放肆了些,可现在不同。
正如他自己方才说的那样,顾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