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欲走,却被突然出现的青丝给拦住了去路,“皇后娘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永和殿,怎么青丝姑娘连这不允许本宫做吗?!”宋倾城面色微寒的质问道。
不知为何经过相处后她不喜这个青丝,总觉得她好似哪里不对劲。
可惜让荷叶留意的许久,却什么也没有查到。但宋倾城任然相信没查到,并不代表没有。故而对她也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
“奴婢不敢!”青丝闻言半跪在地上道:“既然娘娘想要去永和殿,那让奴婢陪娘娘你一道去吧。”
苏峰给她下的命令是无论何时何地,以保护她为己任。却也绝对不是妄加干预她的任何行动。故而对于方才宋倾城的那番话,确实吓了她一跳。
闻言宋倾城颔了颔首,算是同意可还是让荷叶扶着她。而青丝则是紧随其后。
她刚到永和殿外面的奴才还未来得及通报,便突见一茶杯不偏不倚的朝她掷了过来。吓得赶忙想要退后,可显然已然来不及了。与此同时里面正盛怒无比的楚昭文,也瞧见了眼前的一幕。几乎是整个人飞身而去。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待他赶到宋倾城身边的时候。便听到“砰”的一声那茶杯,和刀剑相碰撞。顷刻间就碎得四分五裂。
而宋倾城却被眼前不过比自己微微高了半个头的娇小身影,护得密密实实。
“城儿,你无事吧?可有伤到哪里?”楚昭文快速的握着她的手,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将当真没有损伤。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陡然一凉,“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做事的,皇后来了为何不及时通报?万一朕真失手伤了皇后,你们谁负得了责?!”
他此言一出,原本跪在地上的奴才。更加惶恐了起来,“皇上,奴才们该死,正欲通报的谁曾想……”
后面的话他们看着眼前眦目欲裂的帝王,愣是谁也没敢接着说下去。倒是宋倾城瞧着他这怒气滔天的模样,不禁柳眉轻蹙道:“皇上,莫要怪他们了,是臣妾看着你在忙。才未让他们及时禀报的,要怪你就怪臣妾吧。”
说完宋倾城还准备微微欠身行礼,却被楚昭文一把拦住,“怪你,朕倒不如怪自己。”
这话他说的极轻,除了宋倾城以外只怕是无人听得到。
抬头看他一眼,宋倾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软语轻言道:“皇上,臣妾站着有些累了可否进入内殿休息一番?”
她都怎么说了楚昭文自是不会反对,与此同时为了怕打扰她。索性也将一屋子跪在地上的奴才,都通通遣散了。独留下了德公公和几个贴己的伺候着。
两人入了内殿以后,连德公公和荷叶都一同退下了。
宋倾城才不禁开口问道:“皇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让你如此盛怒?”或许在外人眼里,楚昭文本来就是个冷酷杀伐之人。可宋倾城却清楚他是冷酷没错,却从不杀伐更不会随意责罚宫人。
像今日这般反常的她自记得以来,似乎还头一次。
瞧着她一双波光流转点染含光,就那样静静的望着他。
楚昭文好似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了一番。卸下了刚才的盛怒,温和道:“刚才,朕吓到了吧?”
夫妻之间贵在坦诚,所以宋倾城没有隐瞒而是轻轻点了点头,“嗯,皇上想来不过是我,只怕这永和殿乃至整个皇宫的人。都被你方才的震怒给吓到了。”
见他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却依旧沉默不语。
宋倾城伸出一双小手,轻握着他的大手指腹慢慢的摩擦着。似低诉又似安抚道:“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但是至少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的确,这些年她受到最大的伤害不过也就是得了失魂症。可即便如此楚昭文依旧将她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好似她也真的挺没用的。
“怎么会呢,你是这个世上最有用之人。也唯有你和孩子都好才能让朕安心。”楚昭文将身旁的小人,揽入怀中轻声道。那模样和寻常人家的夫君,没什么两样方才在殿外的怒气,已经一点点的被宋倾城给稀释干净了。
听得外面的德公公都不禁低声唏嘘,“幸亏,还有皇后娘娘啊。不然今日都不知怎么收场。”
荷叶听言十分不解,小声的问了句,“怎么了?德公公,你们永和殿的奴才怎么个个,都像是经过了一场生死大劫一般呢?”
尤其是她与宋倾城刚刚赶到的时候,那一地乌泱泱的跪着的人。和每个人都颤颤巍巍的背影,看起来竟然比那树上的落叶都还有脆弱几分。
“可不是生死大劫么。”德公公看了看她,压低声道:“好似是顾先生那出了什么大纰漏。故而皇上才会这般的生气的。”
荷叶听着他这话,有些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殿内。依稀可以听到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却听不真切……
而屋内的宋倾城则是任由楚昭文轻搂着,不紧不缓的拍着脊背。见他面上的愁云已消散的差不多了,她方才开口,“皇上,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