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大太太在越栐仁和越荃身上花的功夫了。只看越苭,满府里都晓得她干出什么事儿来了,人不照样好好的当自己的嫡小姐,什么事儿也没有。连傅清溪这个被害的苦主,也因为后头另有机缘有个好去处了,就不得不大度地放过此事。若这回是越萦做的事儿,看看还是不是这样!如今这两人心思有差,大概就差在一个已经死心认命了,另一个还没有。
越芃又说起傅清溪来,“听说前几日去逍遥苑痛快玩了一日,从前我们去的几回,她都没去吧。这回是俞三请的,就去了,可见啊,这俗话说‘人以群分’竟是真的。傅妹妹如今是不能比了。俞三也是,那日在老太太那里见了,哪里还是从前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这气度,真是……不服不行啊。”
越萦看她一眼道:“你若羡慕,不如再读两年重新考一个,光在这里说管什么用?”
越芃笑笑:“我?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个脑子,没那个命!倒是你,你往后肯定是有出息的。只是四妹妹怎么好好的又说要去哪个书院读书了?她这回的成绩可真不怎么样,就算加上加恩的,也不够上春考名录上的书院吧?这是打算去个什么犄角旮旯的书院,还是……又有大姐姐的面子?或者还有兰家的面子……嗯,这么论的话,那去哪儿都去得了……可是……你呢?”
越萦看着地上铺的蜜色毡毯上的纹路,好一会儿才道:“她是去一个同女学差不多的书院。离家有些远,确实挺偏的。听说那里管得严,读上一两年再考春考,把握就能大许多……自然也问了我了,我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去受那份罪。那地方听着就不善……”
越芃很是意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大伯娘也舍得?这可真是新鲜了。往常在女学里功课多点的时候,还得紧着给炖汤调理呢。这回竟要给支去那么偏的地方了?莫非……真是烦了她这性子了?……”
越萦看她一眼:“烦她就不会是这样的书院了,该是你最开始想的那种书院才对。正是疼到骨子里了,才会想尽法子想掰她的性子呢。嗤,可惜,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送去哪个书院就能改了脾气,那那个书院恐怕早被人挤满了,还等着这会儿呢……”
越芃本是想过来打听打听,看越苭是不是凭了大房的脚力,去了一处比韵纶书院好的多的地方。毕竟这书院可是她自己凭真本实力考进去的,若是越苭这么烂污的成绩,也能读比自己还好的书院,这可就有说道了。越府如今可没有分家呢,大房娘家也没有什么力量的,自己也是越府的姑娘,怎么也不能这么差别对待吧。却没想到越苭是要去个偏僻地方读书,为着一两年后重新春考的。这……这就没法儿说了。她这心里是放下了一重,又拎起来另一重。没准到时候越苭也能考进五大书院?越萦到时候也不差,相比之下,最差的倒成自己了。那自己的嫡母就更有理由给自己找个“差不多”的人家了。
越萦看出她心思,便直言道:“你想那么多也没用,想了你倒是找法子去做啊。就干想,想他干嘛!”
越芃抿抿嘴,叹道:“虽明知道想了也没用,气了也白气,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忍不住觉着生气。你还不是一样?”
这下越萦也不说话了。之前听姨娘说了几回自己亲事的话,听了挺烦,后来姨娘再要提起,自己就直接给拦了。那些话叫人听了传出去,又是事儿。
倒是没想到,越荃还真跟兰家定了亲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来,自己同越苭看的人家理应也要往上提一提了。可是偏没有!自己得着的消息,给自己看的都是些不如府里的,越苭那边更得了,先给支远地方读书去了,这事儿倒不用提了。若是给越苭也一块儿相看,两相比着,还好说。这会儿越苭那里不提,只给自己看些不入流的人家,又是何道理?真有些欺人太甚了。又想到之前大太太把自己这里伺候的人都一个个叫去问过话,心里就更加腻味了。这明明是自己家,却过出“寄人篱下”的滋味来了,也是天知道。
府里人人事事,各有各的考量,傅清溪却管不上了。莫老先生叫人给她捎了话,七天后辰初一刻,到城西五里亭。这就得去书院了!
老太太督着人又给检视了一遍行装,太太们都给了些荷包说是路上的花销,尤其二太太那荷包大的,吓了傅清溪一跳,后下想着恐怕是知道自己把打饭铺股份给了越蕊的事儿了。姐妹们也都送了些香囊帕子之类的小物,又过来叙别。
越苭却是比傅清溪还早了几日出门的,越芃的行装也在打点了,韵纶书院离得近,倒不消太多东西。一家姐妹转眼各奔东西似的,老太太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真是儿女出不出息都不好受啊。董九枢也赶来见了她一回。
如今董家声势日盛,老太太听说董九枢过来给傅清溪送行,挺感慨,还同韩嬷嬷道:“这俩孩子也认识许久了吧?董家这哥儿除了说爱银子,旁的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没听说过,要说起来,也算不错了。”
韩嬷嬷笑道:“老太太您省省心吧!那俩一块儿做了好两年的账,也没见有过除了账本书文之外的往来,这哪像是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