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这家的姑娘。”
有一个便问:“你们说这位傅师妹会不会也在里头?”
前一个就说他:“你现在就开始打听师妹的事儿,当心被先生知道了,罚你去问史那儿推算前朝细事去。闲心思那么多,不如找个地方给你用用。”
那个道:“我就好奇问问怎么了。昨儿曲师兄还问起我了呢。”
另一问:“他问你什么了?”
那个便答:“他说听说师妹数考成绩极好,年纪又小,这般能耐,不晓得得丑成什么样儿呢……”
领头的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听了这话道:“你怎么不揍他?!”
边上两个附和:“埋汰我们师妹,揍他一点也不冤!”
这个笑道:“我干嘛揍他,就叫他这么想好了。你们不记得那年孟先生收了个师姐的时候了?天天光应付那些狂蜂浪蝶就得费多少劲儿?你说一帮学数术的,还学人家写诗,这脸都要不要了。这还算了,居然还有人跑去求先生给算姻缘的……就说咱们这里师姐师妹少点,也别这么着啊!”
几人一路说笑着走了。
这边颐庆堂里也都没停了话头,四太太道:“这昆仑书院真是了不得啊,难不成里头的学生都生得这样?唉哟,我那俩死丫头就是没读书的那根筋!不说旁的,就为了挑个好女婿,也得好好读书才成呐!”
三太太乐得不行:“你这要读书的由头听着还真是新鲜。”
四太太拍她:“你瞧着不好?这样儿的,一千个一万个人里头能挑出一个来不能?这一下子来了六个,往那儿一站,哎,光就这么瞧着,都叫人心里高兴得很。”
三太太道:“我瞧着当然也好啊。不过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个事儿,我家那俩,还是算了吧。这跟方才那六个比比,就是珍珠跟泥石,那俩混小子一看就不是能读书的料,我就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吧。趁早死了心算了,也不逼他们再去考什么考试了。”
老太太也在那里乐:“不错,不错,都是好孩子,真难得。这一溜,真当得上芝兰玉树这话儿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晓得老太太是说傅清溪的亲事,这考上书院了,只在书院里呆着,少着家不说,家里也没法儿给安排合适的人。就跟越栐仁似的,家里给看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男子还好说,若是姑娘,不是更难了?这会儿一看这六个这般人物,又是一个先生教的,这往后处的日子长了,或者就跟越荃和兰叔lun似的,省得家里费心了。
越萦同越芃方才也在这里,就避到屏风后头了。那六个人她们俩自然也瞧见了,这会儿面上还都有些发热。两人对视一眼,越芃道:“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
越萦也不想现在出去叫几位太太们打趣,便点点头,两人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悄悄从后堂绕了出去,各自回去了。
这里太太们想起她两个来,一问,说已经走了。四太太便笑道:“想是赶紧回去读书去了!”
老太太笑骂道:“就是你这张嘴,才叫她们连面都不敢露了。”
这下傅清溪考上昆仑书院的事情算是坐实了,而且还是亲传弟子,虽然府里对书院的事情都不算熟知,不过这名字同待遇眼看着就比寻常春考招进去的又高上一级。老太太极是高兴,忙叫人给俞家和鲁家送信去。三太太则选了个日子往娘家去了一趟,把两个书院争自家外甥女的事儿仔仔细细说了一回,也算过了把瘾。
只傅清溪拿了那匣儿苦笑,这冶世书院行事就不像个书院该有的样子。往后自己回来众人问起来,叫自己怎么答?难道要一直编谎话骗人,骗一辈子么?真是头疼啊。
正热闹,这日忽然越荃回来了。老太太挺意外,笑问:“这是知道你傅妹妹的事儿了?那也不用特意跑回来道喜啊。”
越荃笑道:“这回春考名录的事儿,我们书院也要过来帮忙,我就趁便回来了。傅妹妹怎么了?有什么喜事?”
老太太笑道:“想是你在路上,就没收着家里的信。你傅妹妹叫昆仑书院的先生收为亲传弟子了。”
越荃一愣,笑道:“这可真是大喜事,这亲传弟子只有天字级的先生才能收的,且一般也收不了几个。傅妹妹这真是太厉害了,我这当姐姐的也自愧不如。”
老太太拍拍她的手道:“那怎么能比?你是家里头一个出去的,才叫她们知道什么叫好了,知道要用心读书了,才有的今日。咱们就要一辈比一辈好,这才能越来越兴旺不是?”
越荃笑道:“老太太,这都出了亲传弟子了,您还想怎么一茬儿比一茬儿高啊,这就没法儿高了。”
老太太笑道:“那可说不准,没准什么时候咱们家也出个冶世书院的神仙呢!”
越荃笑:“还要什么神仙,您自己不就是个老神仙!”
老太太笑着拍拍她道:“你这张嘴啊!”
跟老太太这里说了好一会子话,老太太又把书院争人的事儿说给越荃听了,越荃也挺惊讶,说这样的事儿连听都没听过。老太太见她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