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股呢,你可不能不管。还有制衣坊那里,到时候你也得替我出出主意。”
傅清溪笑道:“云来苑有四哥在,哪里还用得着我?制衣坊更是,兰家都入了股了,我们能看出什么更高明的来?”
董九枢一晃脑袋:“你不用管旁人,你只说你管不管吧!”
傅清溪赶紧点头:“管,管,只要董九哥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
董九这才稍稍缓过点心情来,又自己嘟囔上了:“你说你把赚钱的秘诀都告诉我了,这不比让我跟着你赚更合适?怎么我这心里就这么不舒坦呢。唉……”
傅清溪笑笑不说话,心里想着:“你是做买卖出身的,自然是自己动弹得越少越好,赚得越多越好。最好底下伙计掌柜的个个能干,天天让你日进斗金,你自己翘个腿喝茶闲话才最舒坦呢。”只是嘴上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只由着董九枢自言自语去。
这回傅清溪回到落萍院,却听说越芃来找过她,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眼看就到吃饭时候了,左右用过晚饭都会到颐庆堂聚齐的,到时候见着了再说不迟。
陶嬷嬷伺候着傅清溪用饭,傅清溪见今儿的菜里头有一个暖锅子,笑道:“哎,这都没怎么觉着,天就凉了。”
陶嬷嬷笑她:“姑娘这儿还凉呢?这都冷了!哪里还只是凉!今儿刚给姑娘加了一床垫的,把上头盖的也换了床厚的。”
傅清溪笑道:“盖那薄的,晚上睡着倒也不觉着冷。”
杏儿噗嗤笑出来,喘口气道:“这两天嬷嬷都给姑娘多盖一床毯子的,想是姑娘睡熟了不知道。”
傅清溪笑笑:“我还真不知道。要说早上起来我也该看见的啊,怎么就没注意呢。”
杏儿道:“姑娘醒来就伸手往床头摸昨儿临睡前看的书或者记的本子,哪里管的上旁的?!”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傅清溪之前盯米契的时候因材料文书太多,确实是一刻不肯放松的,便笑道:“这会儿就好些了,往后再给我换被子褥子的,我大概能知道了。”几个人听了她这话更乐了。
用完了饭,漱口洗手,又略坐了一会儿,才带了人往颐庆堂去。
见了越芃便问道:“二姐姐今天找我?”
越芃笑道:“是啊,你屋里的人说你去七妹妹那里了。我想着你们大概又玩什么呢,就没过去。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古仪的说法儿,如今的两本书上说的都有些出入,想找你论一论。”
傅清溪道:“古仪?”
越芃点头:“是啊。”
傅清溪乐道:“要是数术还罢了,古仪我可不成的。”
越芃道:“你虽不学古仪,这古仪在通考里头占的可也不少。我说的这块儿,可是在通考的圈儿里的。”
傅清溪叹道:“哎,看来还得腾点功夫出来看这些才成了。”
越芃瞧她一脸不乐意的样儿,忍不住笑道:“难得傅妹妹也有不爱看的书呢。你连数术那样的都看得下去,古仪于你而言应该挺简单的。”
傅清溪摇头道:“两个路子的,我是不太喜欢那个。”
一时老太太出来了,众人都上前见礼,便也住了话头。
几位太太也都在,就说起白日里外头的新闻来。那石家这回被牵连进了南省与玉书台一些官员窜通设局,虚报灾损的事儿,如今长老院和内廷下令,石家的加恩令几乎被抹了个干净,只剩下两三个不能累加用的,加的分也少。
大太太道:“这么一来,今年石家的子弟不晓得还下不下场春考了。”
四太太道:“考不考也都一样了。这一时抹了,难道明后日就能加回来的?那都是几代祖宗攒下来的脸面,这下好了,都没了。这一旦没了,想再有可就难了。就算今年不考,明年考了后年考了也照样没有加分的。不是都一样了。”
三太太也道:“真是想不到的,这也带累太多人了。”
四太太道:“这立功的也不过那几个人,享福还不是都享了?如今有人犯了大错了,自然这霉也得一块儿倒。难不成还想好的都轮上,坏的都避开?”
三太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好叹一句:“真是世事无常了。”
老太太问大太太:“衙门里可有什么话说?”
大太太道:“都是玉书台、长老院、内廷那边的事儿,天工苑、天巧苑都同那些不挨着,也没听着有什么事儿。”
老太太点头道:“这俩都是做事情的地方,没那么些名利,反倒清静了。”
四太太便道:“您这话可就偏了。怎么没有名利?瞧瞧谢家,就一个孩儿进了天巧苑,这才多少工夫?七坊齐开,直接两船装上去南省了。这魄力!这能耐!”
老太太道:“那是谢家嫡枝的哥儿吧?从前好像也常来咱们家的。”
四太太道:“就是他。到时候说不得还得经咱们这里说说呢。”
老太太听她的话,晓得说的是陈家同谢家的印坊之争的事儿。如今陈家节节败退,之前越洵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