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好了。”
越栐谦却道:“你方才怎么算的,可能给我们说说?我们算许久了,总是不对。”
傅清溪便把那个簿册拿来把方才自己的一步步演算说给他们听,两人对这些都能明白,最后发觉是边上两处延伸过来的位置没有考虑到。因那两处不是直接连过来的,两人都没注意。想明白了越发佩服傅清溪了,笑道:“我们是在做这个的,这东西日日见着的,都没想到这上头去。你就看一下图,就都注意到了,果然厉害,不愧是联考能压倒众人的人物儿。”
傅清溪笑道:“不是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么,或者就是天天看着真东西,心里知道主次轻重,所以这细小的才遗漏掉的。我这是当题目做,却又不同了。”
越栐贤道:“看来能读书的总归聪明些儿。”
傅清溪乐道:“三哥哥,我只是题目做得多罢了,可不算聪明人。”
三个人便把东西收好了,又坐下来喝茶。这又说起天巧苑里的“读书人”来。越栐贤道:“开始我还以为读书好的都是书呆子,如今可不敢这么想了。你是一个,还有苑里那个疯子,五大书院里出来的,果然比寻常的更厉害。”
傅清溪道:“疯子?怎么你们那里还有疯子呢。”
越栐谦笑道:“你别听他胡说。那人你认识的,就是谢家的那个谢翼。因他在苑里做事情跟疯了似的,所以有些人背地里叫他‘谢疯子’。”
傅清溪想起谢翼本是为了谢家的印坊买卖才进的天巧苑,既有背负,他又是那样性子,自然会比寻常人更拼命些。
越栐贤顾自道:“那个疯子,旁人都一人管一个事儿,他一人管四个,也不知道要不要睡觉吃饭的!且看人跟看贼一样,在他那几个组里的人丁点懒都不敢偷,鬼晓得什么时候落他眼里了。说也奇怪,他家虽是开印坊的,可他知道得未免也太清楚了些儿。连墨的配比都能背出百十种来,真跟鬼一样,什么都知道啊!”
傅清溪还没同自家这个三表哥这般说过话,如今听着深觉有趣,笑道:“谢三哥确实知道的多,又是个极用功的人。”
越栐谦笑道:“他是不是同你比较熟?”
傅清溪点头道:“谢三哥对我们姐妹都挺关照的,小时候一起去看台阁斗盛,还给我们带了虫草簪儿。后来他家出的戏本好,我们说起了,又送了我们一些极Jing致彩画儿的。说来真是受之有愧,他跟我说起过一些印坊的事儿,只是我对这一道分毫不懂,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越栐贤便道:“他哪里还需要人帮忙,我看陈家最好赶紧找个人帮帮忙才好!”
越栐谦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越栐贤揉揉脑瓜顶,嘿嘿笑笑不做声了。
傅清溪知道谢翼进天巧苑本就是冲着这个去的,待钻研有成,必定要用在谢家印坊里同陈家再战一场的,都是意料中事,并不觉如何意外。
这两位表兄极是健谈,说话又有趣,同越栐仁和越栐信全是两个路数。三个人续了两回茶,那两个才拿了东西又谢过傅清溪,才告辞离去。
回到香雪院后楼上,越栐贤问越栐谦:“你看这丫头咋样?”
越栐谦道:“挺好,又聪明又不假模假式的。谢疯子眼光不错。可惜这丫头估计没开窍呢,刚才说的坦坦然然,哪里像是有什么儿女之情的样子。”
越栐贤道:“我还当谢疯子满心只剩下印坊里那点事儿了呢,居然还惦记着我们妹子!我看他是疯透了,你看……这可怎么回他?”
越栐谦道:“实话实说呗,傅丫头根本没开窍,对他没有什么儿女之思,不过反正也没别人什么事儿。他也够邪乎的,董九还罢了,连老四都疑上了,还当要亲上加亲!可真够能琢磨的!”
越栐贤道:“哎呀,说来还有点可惜呢。这要是有谢疯子这么一个妹夫,赶明儿我们还不得在天巧苑横着走了!”
越栐谦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他脑瓜顶上道:“走你!没出息玩意儿,还靠起卖妹子来了,恶心不恶心你?”
越栐贤笑道:“你打我干嘛,我不是说着玩儿嘛!当然不能这么着了,咱们江湖名声还要不要了!是吧!”
越栐谦又给他两下子,忽然冷笑两声道:“你还真别说,没准还真有人惦记给你找个能干妹夫呢。”
这是在说越芃了。自从老太太把夏嬷嬷给了她,她便处处敬着夏嬷嬷,待熟悉了之后,常在一处闲话家常。她似是极推崇傅清溪的,常说些傅清溪的细事。又同夏嬷嬷一起把傅清溪的作息安排按着她自己的习惯改了一遍,之后便默默照做,虽看着也很是辛苦的,也没半句怨言。
夏嬷嬷从越苭那里来的,见越芃如此,心下已经高看一眼。加上越芃有意拉拢,这主仆二人关系日渐亲密,不多久,夏嬷嬷便已是二姑娘心腹嬷嬷的样儿了。
如此又慢慢说起傅清溪学业之外的事儿来。越芃便说起谢翼,只说自家两个哥哥如今在天巧苑,谢翼如今如何风光上进等话。夏嬷嬷心里也替傅清溪可惜,便道:“可惜傅姑娘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