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苏长亭扶着她,不放心地说道。
长孙碧烟赶忙抓紧他的手臂,说道:“大半夜的,又是除夕夜,哪儿来的大夫让你随传随到啊。我没事,也不用回房休息了,去前厅吧,环儿那丫头,久了必定又要四处寻我。”
“……那好,我扶你回去。”皱起眉心,苏长亭犹豫了一下才答应。
扶住长孙碧烟,苏长亭转身才走了一步,身后忽然传来轰鸣巨响。然后长孙碧烟只听见苏长亭喊了一句:“碧烟小心。”身体便被一股大力朝前推去。
她觉得身后极亮,片刻便反应过来是屋中的烟火炸了,但是她没有燃起火折子,是哪里来的火点燃了屋中烟火,又是谁做的?
身后的冲力巨大,再加上苏长亭那奋力一推,而她的思考疑问也只起刹那,便扑倒在地上,一片Yin影遮来,她就昏厥了过去。
正此时,苏府外,一道巷中,两人等待了许久,忽然听见这一声轰鸣,随即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了?”宫夕月Jing致得无与lun比的脸上带着疑惑,抬头看去苏府的方向,那方一片光亮,光亮十分不同寻常,竟有些色彩鲜艳,与此时绽放在天际的大小烟火颜色相近。
宇文磬也抬头看去那个方向,脸色变得更为难看,随即回禀圣上道:“陛下,苏府怕是出了事,那光不像普通的火光。陛下请速回宫中,娘娘得知此事怕是要回宫了。”
宫夕月万分担忧地看着苏府的方向,斗篷下的手紧得像抽搐一样颤抖,却还是听从了宇文磬的话,转身回宫。
今夜是除夕夜,他在宫里没有任何亲人,皇后是杜家的人,太后不敢违背皇后的话。他之前还以为今年除夕夜,他可以和碧烟过的,但是碧烟却说不爱他了。
他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碧烟必定是有苦衷的,所以当皇后在宫宴上自称身体不适,离席回朝凤殿实则是出宫去杜府后,他临时决议出宫来找碧烟再问个清楚。
哪知,宇文派去通知碧烟的人还没回来,便听苏府的方向传来一阵震耳巨响。坐上回宫的马车,宫夕月掀开车窗,看去苏府的方向,火光还在,却已经不再是颜色鲜艳。
他默默地祈祷,希望碧烟平安无事,随后充盈着泪花的眼中浮现一抹狠色,今夜这件事,他必定要彻查到底,究竟是谁要害他的碧烟,他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受伤
慢慢地睁开眼,耳边有止不住的哭声。
混沌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慈安宫,而重生为长孙碧烟,与苏长亭成婚,再一次杀死鸣翠都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可等她眼中清楚了,看明白了周遭后,她才苦笑一下,笑自己竟然开始奢望奇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长孙碧烟撑着坐起身,环儿见她醒了,立即上前扶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小姐,您吓死我了,昨夜忽然传来轰炸声,我与钱伯赶忙来看,便看见房屋炸塌了,一片火光,而您与姑爷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说着说着,环儿又抹了一把眼泪,顶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她,“您的房中怎么会有烟花啊,那烟花怎么会直接原地炸了,跟火药一样。”
“我不知道。”长孙碧烟虚弱地说道,觉得有些头疼,一是环儿的问题,她暂时没有想到可以解释的答案,二是环儿哭得让她很是无奈,她是真的很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
钱伯见长孙碧烟痛苦地闭了闭眼,愁容满面地开了口:“环儿,少夫人刚醒,你让少夫人休息一下,我刚吩咐了人去叫大夫来。”
环儿一听,才惊觉自己的粗枝大叶,小姐刚醒,自己就这么多问题,甚至忘了现在最应该的是给小姐找大夫来。而从前,这些细致的事有鸣翠料理着,她自可放心,只是如今鸣翠已经没了。
一想到鸣翠没了,又结合昨夜看见小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模样,环儿更觉得惊恐万分,哭得更是止不住。
“你先出去吧,你哭得我头疼。”长孙碧烟尽可能用温和的语气,只是措辞是真的没有Jing力去顾及了。
哭哭啼啼的环儿看了眼闭着眼皱眉的小姐,拼命地想要止住自己哭,可是眼泪就像有自己意识一样,根本不听话,无奈之下,只得出门候着去。
钱伯跟床上半躺着的长孙碧烟福了福身,便也打算出去,却被长孙碧烟唤住:“钱伯,夫君如今情况如何了?”
钱伯刚转的身又转了回来,脸上很是心疼地道:“少爷如今还在昏迷中,就在隔壁房间,方才听说少夫人醒了,奴才才从隔壁过来的。”
“……大夫怎么说?”她问。
“大夫说少爷受的伤较重,主要是烟火爆炸的时候,冲力太大,可能……可能伤到了脑子……”钱伯有些哽咽,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长孙碧烟默了默,才安抚道:“会没事的,夫君吉人自有天相。”钱伯应了声“唉”便这么勾着背出去了。
闭着眼,长孙碧烟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苏长亭发现烟火爆炸的当下,便将她推到,扑倒地上的时候,她模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