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情面地将他手中提着的两个人好似扔麻袋般丢到了地上。
不过该是看在卫无恙救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罢,当场竟是无人敢对此举发表一点不满。
白清迩瞄了眼卫无恙紧握着他不放的手,想要抽手又有点不想,只觉得脸上有点红,他假装没有注意到。
「你刚才二话不说突然消失就是去找出口的?」
卫无恙颔首:「情况紧急,便未与你慢慢说了。」
那时候确实是不说的好,不然白清迩保不定要追问一番的。
「那你怎么找到出路的?」
白清迩追问道。
卫无恙看了眼那不远处的谷子沐他们没吭声,不过倒是有声音直接流入了白清迩的脑中。
「我直接到了出口,召出白灵鹫,以他为标,便知道如何出去了。」
「对哦,白灵鹫和你是能够互通的。」
白清迩在心中回道,他想到他遇到男凶尸的时候八成卫无恙也是以着白灵鹫所在的地方进而寻到白清迩他的。
「本可以用离阳破开的,不过单我一人倒是无妨,却是不得不顾忌到你的安危,便只得用这个法子了。」
「……嗯……」
无由来地只觉得害臊,白清迩未曾发觉他此刻脸上飘上了几朵绯红。
「此人当真是恶毒,这一举只怕是地宫里头的东西也不好再让我们用以搜查线索了。」
「何止。」俞逸煊连连喘着气接上了蒋善宇的话,「运气好些的话我们还都会死里头,到时候我们嘴里都不会流出一个字。」
「这人暗地里这样炼尸,虽不知道他真正目的是何,但若真有一日会有这么多凶尸出世,只怕是祸事将起。这凶尸我们合力甚至不能将他一具镇压……此黑幕的真面目,看来定要尽早揭晓的好,不然只怕后患无穷」
说着,谷子沐面上笼上了一层深深的Yin霾,他眼角瞥着那无力倚着他肩膀的俞逸煊,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
「话虽如此,不过还是先出寻水镇去与朱师弟汇合罢。这么多师兄弟也都还没醒,要赶路也得先让大家休息休息再说罢。」
说着,白清迩便连忙看了眼俞逸煊与仇翊然。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人反对。
未过多久,那些个师兄弟们便都醒过来了。
知道自家师弟死了,苏静峦那叫一个难过,还留了几滴眼泪,得大家劝了好一阵子,朝着坍塌了的地宫连连拜了几下这才同大家一起上了路。
他们一路往回赶,毕竟未出寻水镇,唯恐事情没完全处理好,便也不敢松懈大意,一直吊着心直到离开了寻水镇去到了前一个镇。
白日里头这镇子里头开门营业的店倒是多了好些,白清迩他们便一路朝着昨夜住过的客栈赶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朱元广在客栈大堂里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一见到大家伙儿回来,登时忍不住他的男儿泪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谢天谢地。
一问之下,白清迩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寻水镇居然过了近三天。
不管是谁都疲惫得很,大家伙儿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回房去歇息了。至于白清迩则是随着卫无恙一道回了他们之前住的房里。
青竹看着也是疲惫得很,一回到房里便寻了竹席往地上一铺,咕噜爬上竹席呼呼地睡起大觉了。
不过想想他医治了两个濒死的人,要说不累倒也难想。
一路上卫无恙都未松开白清迩的手,即便是此刻进到了房里,卫无恙仍是未松。只见他唇瓣轻翻,屋里忽地变多了一个大的洗浴桶,里面装满热水,雾气萦绕。
「洗个澡罢。」
直到卫无恙提醒,白清迩这才惊觉自个儿现在这样子当真是脏得没法儿看了。一股汗臭的衣服上染着尘埃还有血渍,脸上更不用提,跟只花猫似的。
「那你呢?要不你先洗罢!」
卫无恙沉默着没回话,只见他灼灼目光落在白清迩脸上,盯得白清迩感觉自个儿脸烫得不行。
「怎、怎么了?」
抓着他的手好不容易松开了,却摸上了他脸上的那道疤。
「……可疼?」
已结了痂的伤口被这样摸着其实还是稍稍有那么点儿疼的,不过怕卫无恙心里内疚,白清迩连忙笑了笑。
「不疼,现在又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我看这大概是要留疤了。」
「的确是要留疤了。」
卫无恙的目光瞧着复杂得很。
「若是寻常刀剑割伤留下的疤我尚能要青竹为你去除,他若不行我也能以法术为你恢复。不过此伤是破魔剑所伤,所留的伤任凭再高法术也是去不掉的。」如此说着,卫无恙瞧着有些自责,「是我不好,说了要保护你,却还是教你受了伤。」
本就不想要卫无恙自责,所以白清迩才说不痛的,谁知道还是教他自责了。
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白清迩爽朗地笑道:「什么保护不保护的,说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