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会议结束,江云拍了一下时贝贝的肩膀,表示不解:“刚才怎么没见你说话?”
时贝贝撇嘴,“我就是美术突击班出来的学生,我觉得我挺好的。”
江云笑了,她不以为然,“你钻牛角尖了,大家只不过不想被教导主任委任新班级的班主任才这样说的。”虎摸一把时贝贝的狗头,江云低声说道,“要知道,班主任不好当,更别提是那群太子太女的班主任,艺体班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时贝贝原想反驳一句鼎鼎有名的“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会的老师”,但随即一想,这事儿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句话放普通学生身上兴许好使儿,但是换成天高的太子爷们,还真不一定。
全年级调皮捣蛋的孩子往艺术班那一放,还不知道成什么样!
想着,有点同情未来艺体班的班主任。
走出牛角尖挽着江云胳膊愉快向办公室走去的时贝贝不知道,刚才她在会议室不同寻常的表现通过会议室的监控器统统记录到校长办公室的电脑里。
荀校长坐在老板椅,看着角落里面露不平,却极力克制的时贝贝,挑眉。
似乎是一个挺敬业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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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贝贝忐忑地坐在校长办公室,娃娃脸的荀校长推推他可爱的圆眼镜,透过镜片,时贝贝看到对方眼中的一道绿光。
额,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搓搓手,时贝贝决定今晚睡觉之前喝点牛nai,坚决不再看小说。
“时老师,你来天高一年半了吧。”荀校长笑眯眯地说道,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根黑色的钢笔。
时贝贝点点头,“嗯,是,是的。”
“时老师的绘画功底不错,进学校的时候,我有看过时老师的作品,很不错。”
听荀校长提起这个,时贝贝牙有点疼,说来有点奇怪,这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小说世界,法律被S市的特权阶级一遍遍的轮,什么带枪上学,白天鸣枪,都成了浮云。
但是这个世界却还是有时贝贝穿越前的那些学校,原主竟然和时贝贝是一个大学毕业的,而荀校长拿到的那幅画,确确实实是时贝贝本人的毕业作品。
那幅画时贝贝至今记忆犹新,算是她超常发挥的一副油画,若是当年她艺考有这个水平,何愁央美。
当年刚穿来,从原主的房间里看到那幅画,时贝贝真的是吓了一跳,就算是风格在相似的两个人,笔触都不可能完全一致,那幅画的存在提醒着时贝贝,在另一个时空,有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姑娘,画出了和自己用着同样的笔触画出了同样的画。
“校长真是说笑了,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知道,当年学美术,我也只是为了应付高考。”无论荀校长如何恭维,时贝贝都知道自己的真是水平,她自己吃几碗饭她能不知道么?
就算是那副超常发挥的话,也只是同等水平中,比较出彩的,放在美术组其他的老师那,那就是不够看。
“应付高考,说来容易做来难,天高一百多个老师,有艺考经验的,翻遍档案,只有时老师一个,时老师不用谦虚,能从艺考大军里脱颖而出,是时老师的本事,据我所知,时老师虽然没有拿到央美的有效名次,但是在其它美院名次还是很优秀的……”荀校长把玩着手中的钢笔,饶有兴致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贝贝再笨也应该察觉出不对劲了——荀校长怎么总把话题往艺考上扯!
时贝贝想到了两天前,艺体组的小会,心无限沉,不会是她想得那样吧……
时贝贝嘴角抽搐,她当时确确实实是为文化课薄弱的艺体生鸣不平,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想成为艺体班的班主任!
就算是普通公立学校,艺体班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不能说搞艺术的都有点与众不同,但是艺体班总有一些特立独行的学生,时贝贝当年就深有体会,她高中艺体班,有个男生留着过肩的长发,满身丙烯颜料,从来不洗头!
还有一个女生,脸上抹得粉惨白惨白,大红唇就像是血盆大口,老师批评两句,她就哭闹“你毁了我的骄傲”!
普通学校尚且会有一两个这样的学生,更何况皇太子,皇太女聚集的天高!!!
时贝贝可不希望自己前脚批评学生,后脚就被这个学生的保镖扔出天高大门!!!
被学生教训的老师,自己身为老师的尊严和威信何在!!!
时贝贝想要尖叫。
“荀校长,我是一个普通二本毕业的老师,能来天高教学已经是莫大的荣幸,我一直都知道,我资质有限,才学有限,能力有限,我是个差劲的老师,您这样表扬我,让我情何以堪!”时贝贝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
荀校长脸笑得跟朵花一样,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眼看着时老师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荀校长就更不想拐弯抹角的说了,放下手中的钢笔,微微向前前倾身体,“时老师果然是谦虚,没有关系,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