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是他真的宁愿余露是怕他,也不想要她认命了,死心了,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动都不动的顺从模样。他喜欢她是鲜活的,不管是高兴的接受,还是不耐的抵触,亦或者此刻这种,害怕的发抖。
她怎么样才能鲜活起来,才能真的喜欢上他呢?
她想要的,应该是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一个吧,王妃已经娶了,他就污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把侧妃退了。再有,还有谢氏和陶氏,应该把她们也送出府吧?
至于王妃,他该如何补偿呢?
等到了那时候,她是不是就会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了,从而也付出一颗真心。就像是最开始她曾说的那样,两个人中间没有其他人,只有彼此。
这人是在干什么,把她当人形抱枕么?
余露大着胆子,飞快的抬头看了萧睿一眼。
却不料正被萧睿看见,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扶了余露的下巴,忍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没有,冉陈里这人虽然势力了一点,但是却很爱妻子,有他妻子在,冉二姑娘没有危险的。”
这样吗?所以他没有逼死冉二姑娘?
余露觉得心跳的慢了一些,也敢去看萧睿了,“冉大人不怕吗?这可是……欺君之罪。还有你,你之前那么和冉大人说,不怕丢人吗?”
皇权社会,天子为大,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而作为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了比被戴绿帽子还要丢人。想到绿帽子这一茬,余露又默默垂下了头。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萧睿眼睛一亮,抱得余露也更紧了些,“父皇不会知道的,爷不在意,冉家不在意,这事自然就这么过去了。至于丢人……”萧睿忍不住笑了,“冉陈里不敢往外说的,他若是说了,还怕爷报复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位高权重,还是有很大的好处啊。
萧睿没有道理骗她,问明了情况,余露就没那么怕了,虽然还有一点点后遗症,但是却已经开始嫌弃萧睿一身的汗味了。
“爷要不要进去梳洗一下?”
“你就不问一声,爷为什么这么做?”萧睿依依不舍的松了手,却没立刻走。
余露忽然心跳加快,这回是羞的。
只是,感动吗?不可否认,有一点。可……她真的能感动吗?走了一个冉依云,王府还有王妃,还有谢灵慧陶巧仙,而除了她们,更重要的是还有那位远嫁蒙古的郡主。
她不在意喜欢的男人心中有着白月光,可是她在意自己只是那白月光的替身。
萧睿知道吗,他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像白月光的她呢?
余露低声道:“王爷的想法,我不敢揣测。”其实这句话用妾身更好,用了我的自称,总有些不lun不类,好像自己的身份并没有被放得太低。
余露有些不自在,不是因为她想在男人面前放低自己,而是她总觉得,当男人给了她太多的特殊,只怕想走就更不容易了。
尤其是现在,明月不肯,王妃吓走了,还有谁呢?
她难道真的要日日年年都待在王府了吗?
萧睿很失望,他不知道余露的所思所想,只觉得想要彻底留了余露的心,真的很难。
他转身去了净房。
余露略站了片刻,回了卧房拿了干净的衣裳,抱着站到了净房的门口。等到里面水声停了,再略等了一下,才进屋。
萧睿似乎忽然学会了尊重,虽然仍然叫她伺候着,可是却不会在她面前脱得什么都不穿。而是等她送了衣服出去后,才会把最后一层单衣脱了,换上干净的。
等到穿外袍的时候,才咳嗽一声,余露这才进来。
这么些日子,她已经习惯给萧睿更衣了。不过有着早前的尴尬,她宁愿离远一些踮着脚,也不愿意靠得太近惹得萧睿又起了反应。而萧睿也配合她,特意弯下腰,又或者微微屈了膝,但等穿好了,却是不容拒绝的拉了余露的手出来了。
明月随香梨石榴一起送了早饭进来。
早饭桌上倒是很安静,只今天却也有个怪异的现象,萧睿一直在看明月。喝一口粥,看一眼;吃一个春卷,看一眼;夹一筷子菜,再看一眼。
这眼神看的明月心里毛毛的,也看的余露纳闷。她不由也去看明月,没什么特殊,明月穿的和香梨石榴一样,都是绿衣白裙的丫鬟服侍。若是说特别的,那就是圆圆脸的明月看着更让人亲近一些,还有就是……明月的胸鼓鼓胀胀的,不知道是衣服小了还是怎样,胸口似乎快绷开了一般。
可……自己的如今也不小了啊,萧睿住在寻芳院,好似都没往那方面想。莫非,是素了太久,忍不住了?
但是……他的眼神好像没在看明月的胸口。
余露便低头继续吃饭,没有把这事儿太过放在心上。谁料吃了早饭,萧睿却是忽然看向明月,“明月,叫她们收拾,你留下。”
余露和明月的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余露自己身陷囫囵,看明月是真的不愿意,其实已经有些不舍明月再往里跳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