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是逃走了。”
冉依云瞪大眼,一下子站了起来,“逃,逃走?”她动作过大,竟是把新添上的那杯茶直接打翻了。茶水泼了一裙子,茶盏更是碎了一地的碎片。
林淑淡淡看了明芳一眼,训道:“说话就好好说,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呢,一点儿规矩也没有。”
冉依云眼神一暗,林淑这是在指桑骂槐,说她没规矩呢吧?
明芳立刻应了是,继续道:“那位逃了,王爷便借着差事的名头追了出去,如今也不知道到了哪儿,找没找到人。”
林淑道:“许是找到了吧,王爷带了那么多人,找一个女人有什么难的。方才王爷派出去的侍卫还来回话,说许是趁着春光正好,王爷带着那位在游江南呢。”
明芳忍不住插话,“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就专知道勾引人,旁的倒是不说了,如今都快二月了还勾着王爷不回来!”
林淑一叹,继续和明芳唱双簧,“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怜妹妹了。”
可不是,到了现在还不回来,婚事前的一切都没准备,那婚期到了,她能顺利嫁进来吗?就算能,什么都没准备,那场面也一样很寒碜吧?旁人见了,还以为她多不得萧睿的喜欢呢。
冉依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面气萧睿被余露勾走了,一面又气自个儿今日上了门,正好叫林淑给说准了,就是可怜,就是着急,所以才上门来问的,真是连分辩都没机会分辩了。
林淑瞧了会儿她的神色,才道:“妹妹也无需太过生气,人抓到了,左右是要回来的。王爷再是看重那女人,也不敢耽搁太久的,毕竟你是皇上下旨册封的侧妃。”
冉依云心里的怒火一阵一阵,实在是不想跟林淑说这些场面话,便直接以衣裳脏了为由告辞,立刻出了成王府。
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的贴身大丫鬟才小声问:“姑娘,咱们怎么办啊?”
冉依云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听了这话却是又立刻一变,冷道:“林淑不是说了吗,王爷会回来的。”
“可,可是……”丫鬟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自家姑娘,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冉依云瞪了她一眼,小声骂道:“没出息,哭什么?今儿你还看不出来么,岂止是我,林淑心里还不定怎么暗恨呢。我耽误了婚期是不好看,可她刚入门王爷就丢了她去追一个小妾,她就好看了?”
半斤对八两,都不光彩,谁也甭笑话谁。
丫鬟骂道:“是,都是那个该死的余姨娘!待王爷把她给找回来了,姑娘可千万不能放过她!”
“蠢!”冉依云无奈的看了丫鬟一眼,道:“她都有本事让王爷追出去了,那定然是很得王爷宠爱的,我入了王府,还没得了王爷的喜欢就去对付他宠爱的女人,我不想好了么?”
丫鬟急了,“那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了,任凭她这么欺负着您吗?”
冉依云哼道:“怎么能不管呢,王府一年一年不知以后要进多少人,她还能一直盛宠不衰吗?她不能,可我却一直都是侧妃,日后她不得宠了,想收拾她还不容易?”
倒是林淑,也不知道是自己傻还是当她傻呢,今儿个是什么意思,是挑拨她先对上那女人吗?她才不会上这个当,就算有人先跳出来,那也得是正房的人才是。
她一个侧妃,哪有那样的胆子。
成王府里,林淑却正在吩咐明霞,“把消息散出去,就说冉家二姑娘久不见王爷回来着急了,今儿个上门催呢。外头一份消息,宫里头一份消息,再找着府里的管家,让给江南王爷那边也去一份消息去。”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众人终于赶到了驿站,余露只记得当初是在萧睿怀里睡着的,至于后来萧睿什么时候走了,她却是不知道。
只知道一醒来,就瞧见了孙云浩和明月。
马车停了,余露不理不够仗义的明月,自个儿跳了下去,然后回身接了孙云浩下来,母子二人都对明月视如空气,就那么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萧睿已经先一步进了驿站,余露拉着孙云浩进去的时候,崔进忠正急急忙忙从二楼下来,“余主子,您的房间在二楼,您跟奴婢来,奴婢领您去。”
余露没有看见萧睿还有些奇怪,不过能不和他对上其实是好事,她便点头应了,又问崔进忠,“那云浩要住在哪里呢?”
崔进忠走在前头,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样吧,就让他和奴婢睡一间屋子好了。”
孙云浩和余露一样,最是识时务,不等余露问他,他就先应了下来,“好的,崔爷爷。”
崔进忠领了余露进了房,就拉了想要一同进去的孙云浩,道:“余主子您先歇息会儿,想吃什么晚饭您先说了,奴婢吩咐下去,一会儿给您送到屋里来。”
颠簸了一路,余露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子似得酸痛不已。这会儿只想往那舒服的床上躺着,对于吃什么却是真没有胃口。
“你随意看着上些素菜就好。”她说。
在屋里略微躺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