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陶如今连书院都去不得了,讨一房有钱的妻子,能帮衬着他科举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薛三柱,薛家三兄弟如今只有老大娶了媳妇,另外两个一直打着光棍,如今来了个年轻的小寡妇,娶了也不是不可能。
蒋二妞的娘想着,就觉得若是得了空,去找余露说一说也不是不行。说不得,还能得了一杯媒人酒喝喝,就是男方那边,也得给一份谢媒人钱呢。
萧睿越听,却越是觉得这个姓陆的女人,极大可能就是余露。余露,露同陆,说是姓陆也不是不可,另外还带着个孩子,还手里有银子,这方方面面,都往一个真相指了。
银子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她是他的,可她眼里的他却是死了的。
萧睿此刻最想做的,其实就是冲去那屋里,把那该死的女人拉出来,狠狠掐着她的脖子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包天。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不是近乡情怯不成?他反正没有去,他不仅没去,甚至知道她独自离开陈昭,一个女人逃出来了,他对她就没有那么生气了,虽然她说自己死了。
可是,她到底是没有背叛他的。
这一点,或许就可以是他原谅她的理由吧。
“你家可有空房,收拾一间与我住下。”他看着蒋二妞的娘,淡淡道。
家里三个姑娘,房子自然不多的,可是蒋二妞的娘还没来得及拒绝,萧睿就已经拿了个小巧的银锭子放在了桌子上。蒋二妞的娘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迫不及待抓了银锭子过来,立刻就往嘴里送,狠咬了一口之后,她便连连点了头。
“有的有的,大爷您放心,我这就去给您收拾。”她把银锭子小心的塞进怀里,立刻起身就要走,可是瞧着老实站在院子门口的几个侍卫,却又扭了头,“大爷,咱家可没那么多空房子,住不下你那些随从啊。”
萧睿抬眼往外一看,道:“无妨,就有一间我住的就行了。”
蒋二妞娘应下,跑去了屋里,不多时就笑呵呵走出来,道:“大爷,已经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萧睿摇摇头,道:“不必了。去做些吃的来吧,多做些。”说着,又是一个银锭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接下来几日,我的饭菜钱。”
蒋二妞的娘简直是心花怒放,拿了银锭子也顾不得咬了,特别热情的问萧睿,“哎我说大爷,您是不是也瞧上那个陆娘子了?我跟您说,那陆娘子就是有些黑,但是只要好好养养,那绝对可以白得过来的,那一白了,可是个大美人呢!您若是真有那个心,您别愁,交给我,我来帮您说和。”
萧睿看着她,呵呵一笑,露出了森然白牙,“……去做饭!”
这好好的,咋突然这么吓人了,蒋二妞的娘吓的一哆嗦,扭身就往灶房跑去了。
农家可没什么好饭菜,蒋二妞的娘拿了银子,可是把家里过年腌制的熏rou咸鱼都拿出来了,但那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的,一顿午饭别说萧睿了,就是饿得肚子咕咕叫的侍卫们,也没吃下去多少。
吃了午饭,一直等不到萧睿的吩咐,便有一个出头的人过来请示:“爷,咱们现在回吗?”
萧睿道:“你跟我留下,叫其他人先回先前住的客栈,在那里等着。”
这是什么意思?王爷要留下来,为什么?是因为觉得那陆娘子是逃走的余主子吗?若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找呢,找到了把人带回去不就是了?
留在这儿,穷山穷水穷日子,王爷能过得惯吗?
侍卫心里许多疑问,可是王爷决定的事儿,他哪里敢多问,便只好应下来,出去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
客栈这边,崔进忠得知王爷不回来的消息后就急了,训斥来回话的侍卫道:“怎么能就这么把王爷丢在那了,那是什么地方,住的吃的用的,王爷哪里能受得了?身边就留了个侍卫,竟然是伺候的人都没有,你们可真是……可真是……”
侍卫可不愿受他的刁难,回话道:“王爷发了话,咱们哪里敢不听的。崔公公您若是敢不听,直接去也就是了,咱们兄弟告诉你地方,不拦着你。”
崔进忠一噎,还真是训斥不出口了。可这把王爷往那穷山穷水的地儿一丢,实在不是下人该干的事儿。不管是不是真的找到余主子了,王爷身边,都不能没有伺候的人。
明月在旁听了这话,急急道:“看来王爷是找到余主子了,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侍卫大哥,您能说说吗?”
那侍卫还真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他也是一头雾水的,“倒是村里有这么个条件吻合的人,只王爷并没有去见,所以咱们还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余主子。”
这……明月和崔进忠对视一眼,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是明月,想着自己的事儿,先做了决定,“崔公公,王爷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这样吧,我过去伺候王爷。若是真的找到余主子了,余主子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啊,或许还有些什么事儿,我能帮的上忙的。毕竟,我和余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