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细细小小的,就像是猫爪子,举出去试探般在人的心口挠了挠,挠得人心里痒痒的,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别怕。”陈昭伸出手,按在了身侧余露交握抱住他的手上,“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吗?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余露在心里轻轻问着,可实际上却只是将陈昭抱得越发紧了,用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以此来表示,她是相信的。
陈昭今年二十一,还未娶妻,更从不曾有过女人,这样一路被一个娇软美貌,还一度把他当做依靠的女人紧紧挨着,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根本是忍不住的。
“你……你能不能松开我?”他终于忍不住,声音低哑的问向余露。
没吃过猪rou,却已经亲眼见过几次猪跑了,余露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想着那日晚间他知道自己和萧睿从未有过关系后的隐含兴奋,还是打算将无知演下去。
她小声问:“怎么了?你,你不喜欢我抱着你吗?你……你嫌弃我?”
陈昭咬牙忍着身上的不适,可是额上的汗珠滚落入眼睛里,却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不是。”他一字一顿的说:“不是不喜欢,是……是你再抱着我,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了。”
尤其是经过数个月的胡吃海喝,余露早已比从前丰满太多,这般侧面抱住陈昭,胸口就一直在他手臂上磨蹭着,陈昭已经不敢闭眼了,就怕闭上眼睛会看到不该看的。
余露这才装作后知后觉般松了手,先是羞怯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待陈昭平复下来了,她才道:“你是不是,想着要等跟我成亲了,才会碰我的?”
成亲?他从来没有想过。
陈昭震惊不已,就这么扭头看向了余露。
余露心底越发冰凉,可却装作一点看不出来的模样,一头扎进陈昭怀里,道:“阿昭,你太好了,你对我真好。我真不知道,我这辈子居然还能遇到你这样的好男人。”
阿昭,好男人。
陈昭因为余露的话,心尖猛然颤了颤。
马车却在此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三声敲马车门框的声音,这是马车夫在提醒,已经到了。
陈昭终于可以从这样他无法面对的局面中抽身,把余露拉了出来,“到了,你先坐好,我下去看看,等我接你。”
余露点点头,一双眼里带着浓浓依赖,目送着陈昭下了马车。
已经出来了,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能靠的也就是陈昭了。不管陈昭是为什么把她带出来,但余露可以看得出,陈昭的心并不是多狠,起码对她,还是留有心软的空间的。
跟着他,最起码也得出了城,出城之后,一切再从长计议好了。
陈昭的小宅子在一处很普通的小巷子里,马车停在巷子口,陈昭下去后片刻功夫往回递了手,余露毫不犹豫的把手放入他手中,被带下了马车。
小宅子是陈昭早前置下的私产,一进的宅子,只有三间上房,一左一右各是两间厢房,连着个不大的小院子,再就是紧锁的大门了。
宅子里东西也不多,上房东间是卧房,陈昭也来住过,今晚上他就把余露安排在这间屋里。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木制的简易衣柜,门口放着摆洗脸盆的架子,除此以外,就没了。
这样一间卧房,那是连樱桃这二等丫头住的下人房都比不上的。可余露却是毫不在意,进门便坐在了床沿。实在是,一路上自己吓自己,此刻她的腿已经被吓软了。
陈昭出去生火烧了水,很快的给余露端了白开水进来,“先喝些水暖暖身子,我去把炭炉收拾好,一会儿晚上睡了就放屋里,能暖和一些。”
余露接了水却不敢喝,只抱在手里道:“我还不渴呢,先拿在手里暖暖手就好。”她没提出要去帮忙,先不说现在的她不会,就是这时候的原主,也肯定是不会干那些事情的。
陈昭也没管她,自顾出去了。
很快他就提了炭炉进来,放在门的一侧,提醒余露道:“晚上这门别关严实,留一些空隙,不然屋里太闷,再烧一夜炭,容易发生危险。”直起腰看着余露,又道:“我会从外面把大门锁上,明日早上我会开了门进来,所以这夜里,万一有人拍门或者是有什么声音,你也别理。”
余露端着还温着的茶起身走过去,“会有人拍门吗?会有什么声音呢?”
陈昭一顿,摇着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晚上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
余露笑了笑,道:“没事的,我晚上早早就歇下,一点声音都不发。”说着站在陈昭面前,把茶捧起来递给他,体贴道:“你忙碌一番也累了,喝点水。”
陈昭心里忽然又酸又软,接了茶碗,大口就喝了起来。
余露却忙忙拉住他手臂,撒娇道:“别喝完,记得给我留一些。”
陈昭不由失笑,道:“我烧了许多,锅里还有呢,你要喝,我再去给你拿。”
余露摇摇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