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孔子曰整理一下仪容,教她一些宫廷礼仪,不让她在面圣时出差错。可这样的孔子曰,还真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张公公咬了咬牙, 刚想领孔子曰去梳洗一番,却见鸿帝身边的李公公小跑而来,催促道: “动作快点儿,圣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张公公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知道再也耽搁不起,只能引领着孔子曰往“玉祥园”
走去。
此刻,孔子曰变得十分紧张,越发后悔自己太过冲动,竟然在百里玄的身上刻下了那饱含血泪的三个字。哎……如果当时不是卫东篱敲昏了白己,此刻的二王爷,还真就变成了“无二王爷。”
想到这里,孔子曰竟然咧嘴一笑,绝得自己特有大将范儿。尤其是在此等生死攸关的当口,她竟然还能自娱自乐,简直就是牛人是也!
源于孔子曰心情的转变,所以当她走进“玉祥园”的时候,众人看见得,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景象~女子,身上围着破破烂烂的艳粉色罗帐当衣裙,脖子上系着一件青绿色的超长大披风,脚上还蹬着一双雪白色的男士长靴,银白色的发髻上,插着一只……木勺?嘿,别说,那还真是一只嘎嘎纯地……木勺!
众人见那女子顾盼生姿,唇角含笑,眉宇之间有抹异于常人的艳色,皆露出既惊艳又扼腕,既诧异又疑惑的神情。
惊艳得是——此女子在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一颦一笑之间,给人一种潇洒如风的感觉。她不妩媚,也不妖娆,却有种怡然自得的味道。
扼腕得是——此女子为嘛笑得那么开心啊?难道说,她不晓得自己即将面对得是什么样的下场?
诧异得是——大王爷百里岚在接连提出三个增加国民收入的有效办法后,竟然说他与一名女子两情相悦已久,请求圣上赐婚。
疑惑得是——还未等圣上询问大王爷百里岚看中了哪家姑娘,二王爷便捂着胸口出现。皇后娘娘在得知有人刺伤了百里玄后,凤颜大怒,直接命人将罪犯带来受审!
她倒要好好儿地问一问,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派人刺伤自己的宝贝儿子!当然,如果能将冒头对准百里岚,那才是最好的答案。众人将皇后娘娘的表情看在眼中,皆暗自揣测,大王爷百里岚要迎娶的姑娘,是否就是刺伤了二王爷百里玄的女子?
众人纷纷侧目观望,为这诡异的气氛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有时候,朝廷中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没准儿就源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呃……错了,错了,二王爷百里玄被刺伤,那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头等重要的大事!不信?你且抬起头,去看看皇后娘娘的脸!
孔子曰一路入“玉祥园”,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齐刷刷地抖了抖。她顺着令她通体发寒的视线望去,便看见了皇后娘娘那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睛。
孔子曰有些心虚,有些讨好,竟冲着皇后娘娘咧嘴一笑。未了,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皇后娘娘的脸瞬间变得呆滞,不禁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认识这名女子啊?她为什么冲着自己笑?还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她想暗示什么?难道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十圈套?看采,她得小心防备,别着了别人的道!
秉着先发制人的原则,皇后娘娘率先发难,大声喝道: “来人啊,先把这个贱人的腿打折,让她见到圣上胆敢不跪!”
孔子曰的眸子骤然一缩,一边在心里咒骂着皇后娘娘,一边慢悠悠地跪在了地上,语气真诚地说: “皇后娘娘误会了。子曰只不过是没想到皇后娘娘是此等的国色天香,一时间看得呆了,所以忘记了跪拜,绝对不是对圣上和皇后娘娘不敬。”
作为女人,都喜欢被人夸奖自己的美貌,皇后娘娘也不例外。她忍不住扬起唇角,越看越觉得孔子曰不像是一名刺客。
侍卫们这个郁闷啊,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打吧,人家姑娘不但己经跪在了地上,而且还哄得皇后娘娘如此开心。不打吧,皇后娘娘又确实下过口谕。纠结啊……
诡异的沉默中,鸿帝轻咳一声,冷声问道: “下跪何人?你为何刺伤玄儿?!”
皇后娘娘忙追加了一句, “你说,是谁指使你刺伤玄儿的?!”
孔子曰抬起头,偷偷地瞥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百里岚,然后“深情”地望向了百里玄,做出有口难言状。说实话,她有些胆怯,不敢拿出忽悠百里玄的那一套,继续忽悠鸿帝和皇后娘娘。
她轻叹一声,垂下头,做悔过状。不想,竟然觉得头皮发麻,那感觉就仿佛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直接迎视上卫东篱的目光。孔子曰的身体一僵,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卫东篱!
卫东篱瞧着孔子曰,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着实让孔子曰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孔子曰尝试着勾起唇角,对卫东篱笑笑。可惜,卫东篱不但不买帐,反而装作不认识孔子曰一般,转开头继续喝酒。
孔子曰咬了咬下唇,暗骂卫东篱比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