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本想转身离开,不想竟然遭遇偷袭,两眼一黑,整个人便陷入到黑暗之中,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了她。
沐浴归来的卫东篱伸手接住孔子曰的柔软身体,将其抱入怀中,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笑意。这种笑,没有算计,没有Yin狠,只有浅浅的玩味,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
孔子曰很特别,卫东篱是知道的。她在误以为百里玄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之后,既不会寻死觅活,也不会攀附住百里玄。放眼天下,也只有她会挥舞着剪刀,狠狠地教训着鸿国的二王爷。
卫东篱勾唇一笑,第一次觉得,有时候误会这种东西,还真是个很趣儿的玩物。
如果……她知道,昨晚要了她的人是他,而不是百里玄,她又会作何感想?呵呵……一想到孔子曰在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开始期待。
卫东篱接下自己的披风,将孔子曰包裹在其中,然后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当他一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转过身,再次去看孔子曰留在百里玄胸膛上的三个字。
那三个字写得有些杂乱,看似狂草,却又自成一派。
这样的字体,卫东篱见过。
这样的字体,与孔子曰平时所书写的字体并不相同。
这样的字体,却曾经出自一只白虎的笔下。
虽说孔子曰用手书写的字体,与白虎用嘴叼着毛笔所写的字体并不完全一样,但若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一人一虎所书写的字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卫东篱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
它会是她吗?她就是它吗?
他还记得,白虎的脖子上有伤,但孔子曰的脖子上除了吻痕再无其他。卫东篱满腹疑惑,却解不开这个谜团。因为他不知道,只要孔子曰变身成功,她身上的伤就会不治而愈。
如果白虎就是孔子曰,孔子曰就是白虎……
她骗了他,他应该气愤,应该想要惩罚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了喜悦与激动?纠结于烦躁?
是啊,一想到孔子曰可能就是那只该死的白虎,他就觉得浑身异常难受。尤其……尤其是一想到他昨晚与她(它)颠鸾倒凤,他这个心情啊,也着实难以形容了!
……
此事无法多想,此地不宜久留,卫东篱抱着孔子曰走出了“百媚阁”。刚坐进马车里,便听见有人喊道:“快跑啊,有白虎!”
卫东篱的眸子一缩,立刻跳下马车,轻轻一跃,向着声音的发源地奔去。
卫东篱刚一离开,百里凤便悄然而至。他以极其快速的手法点了萧尹的xue道,然后一掀车帘,抱起孔子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卫东篱去而复返,只看见了空空如也马车,以及被点了xue道的萧尹。
卫东篱心里明白,在这都成之中,能在一招之内偷袭萧尹的人,除了百里凤,不作他想。看来,百里凤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但设计引他离开,还虚晃一招,抱走了孔子曰!
事实上,卫东篱推测得不错。
今天一早,百里凤由“金灿灿赌馆”走出来,便打算再去张员外的府邸里看看,寻找一下爽约的白虎。
他路过“百媚阁”时,恰巧看见卫东篱怀抱着一个从“百媚阁”里走了出来。
百里凤此人好奇心极强,于是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掠走被披风裹着的人儿。
当他掀开披风的一角,看见那张芙蓉面时,只觉得呼吸一窒,惊、喜、怒、恨,各种情绪同时袭击了他的心房!
惊得是——孔子曰一头银发。
喜得是——他终于找到了孔子曰。
怒得是——孔子曰的肌肤上不满了吻痕!
恨得是——卫东篱!
别看百里凤在孔子曰面前表现得像个愣头青,此人却并非没有心计之人。他知道,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百媚阁”里。至于这其中因由,只有等孔子曰醒来后,才能问清楚。眼下,先妥善安排好孔子曰才是正事。
百里凤心里明白,因为他拿了那颗珍珠,所以必然会遭人追踪。近期之内,他的王府是回不去了。如今之计,只能先带着孔子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
打定主意后,百里凤就好似一只会飞的猫,在跳跃之间,悄然无声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偷偷地潜入后院,将孔子曰抱进她的闺房,将其放置到柔软的床铺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孔子曰的身上,为其镀上一层炫丽的色彩,她的唇瓣饱满而红润,面颊细腻而光滑,整个人由骨头里散发出一种特属于女人的妩媚妖娆。
孔子曰在一夜之间的转变,既让百里凤惊艳,又让他心痛。他惊艳于孔子曰的风情万种,心痛她的转变不是源于自己。
百里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同着魔般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手中的触觉是那样的柔顺丝滑,就仿佛是一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