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心生疑惑,仔细辨认出声音所发出的方位后,便绕过池塘,穿过林荫,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
当孔子曰看清楚那个发出撞击声的东西时,她……惊呆了!
她从来没想到,在卫东篱的院子里,竟然还藏着一只雄性白虎!
这只雄性白虎被粗重的铁链栓在了墙上,限制了它的行动范围。它的嘴巴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铁套子,既防止它咬人,又扼住了它的声音。它因为被囚困再此而显得暴躁异常,正用身体撞击着墙面,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当它看见孔子曰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睛,一头冲了过来!
孔子曰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只白虎,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那只雄性白虎受制于铁链,并没有冲到孔子曰的面前,而是不停地挣扎着,发出无声的咆哮!
孔子曰越看越觉得那只雄性白虎很熟悉,貌似……它曾经诱骗过她的清白,想让她为它生一只小白虎,却被她设计掉入到陷井里。没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看,这只白虎像不像你?可惜,它的额头上并没有一撮红毛,身上的纹路也不如你的漂亮。”一只手抚摸上孔子曰的虎头,还亲昵地揉了揉。
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遍体生寒!
原来,张员外的幼子确实是被白虎吃掉了,但那只白虎并不是她,而是眼前那只雄性白虎!
如果说,雄性白虎吃人幼子是为了果腹,那么,当这只雄性白虎与卫东篱产生了联系,白虎吃人事件便绝对不会如表面上所表现得那么简单。
卫东篱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想借着白虎吃人事件将她逼出来,还是想要图谋张员外家的宝贝?然而,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卫东篱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心,到底是由什么铸成的?他是不是吞噬了地狱里的三千恶麾,才会变得这样暴戾,枉顾别人的死活?
卫东篱见孔子曰眼含厌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结冰,冷声吩咐道: “把那只雄性白虎剥皮去骨,给张员外送去!”
雄性白虎虽然听不懂卫东篱的语言,但它却能闻到死亡的气息。动物天生的直觉告诉它,如果不拼死一拼,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
雄性白虎扬起锋利的爪子,试图撕裂向它举起屠刀的萧尹!
奈何,它受制于粗重的铁链,只能防守,无法进攻。
随着萧尹的靠近,雄性白虎害怕了,由喉咙里发出嗡嗡地呜咽声。它看向孔子曰,希望它的同类可以救它出去。
孔子曰被雄性白虎眼中的哀求所触动,不由得虎啸一声,拦住了萧严。
卫东篱见此,嘲讽道: “小白菜,原来你也是个是非不分的主儿。要知道,这只雄性白虎可是吃了张员外的幼子。难道说,在你心中,张员外的幼子死有余辜?“孔子曰冲着卫东篱咆哮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如果不是你做了手脚,这只雄性白虎能进入都城,吃了张员外的幼子吗?!雄性白虎固然可恨,但在它眼中,张员外的幼子无外乎就是活着的食物。倒是你,为了得到张员外的某样宝贝,不惜弄死人家的幼子!你就是恶魔,恶魔!“
虽然卫东篱听不懂孔子曰的虎啸,但他却能明白她此刻要表达的大概意思。于是,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美玉,一边说道: “本王大概可以猜测出,你刚才吼了些什么。本王可以告诉你,本王留着这只白虎,就是为了引你出来。如今,你已经回到了本王身边,这只替代品便没有了任何价值,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罢了。“身子前倾,笑yinyin地望进孔子曰的眼底, “你要知道,本王从来不养无用的人和畜生。但是,对你却是个例外。如果小白菜喜欢那只雄性白虎,本王倒是可以留下它,让它服侍你生下几只小白虎来玩玩。”
孔子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怒,千万别和卫东篱这个变态一般见识!但是,她却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她恨不得撕裂了卫东篱!
卫东篱见孔,子曰毗出了獠牙,便知她动了杀念。卫东篱的面色一沉,眸子一缩,厉声喝出一个字, “砍!”
萧尹得令,扬起大刀,准对雄性白虎的脖子,一刀砍下!
嗖地一声过后,孔子曰只觉得一片热chao袭来,铺天盖地地落在了她的身上,瞬间染红了她的皮毛。血ye特有的温度与黏稠,竟然如同硫酸一般,腐蚀了孔子曰的身心。很痛!
雄性白虎的脑袋应声落地,翻滚着滚到了孔子曰的脚边。
孔子曰傻了,呆愣愣地望着卫东篱,不敢回头去看雄性白虎的尸体。
卫东篱冲着孔子曰招了招手,语含责备道: “刚泡过药浴,怎又染了一身的脏血,你太不爱惜自己的皮毛了。“孔子曰木然地望着卫东篱,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卫东篱眯起了狭长的凤眼,不悦道: “怎么还不过来?难道你想让本王去抱你”
孔子曰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没有任何意识地向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