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为柄,民心、财力为鞘,果真是举世无双的王者之剑!
“主公,请将此剑剑意铭记于心,无论前路有何障碍,主公都将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浮图之言,本王谨记。”巫越一脸慎重,再不复刚才的躁动。
墨非相叠,对着巫越行了一礼。
不待她将手放下,巫越已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道:“浮图,本王……”
“主公想说什么?”
“本王不会放开你。”巫越定定道,“本王需要你。”
“浮图会一直辅佐主公,见证主公成就一代霸业,以‘上卿’之名。”
以“上卿”之名……巫越心中泛起苦涩,他道:“浮图,你应该知道,本王若执意要你,你也拒绝不了。”
“主公是要开创盛世的王者,必然不会因小失大。”
“真不可两全?浮图真无法接受本王的触拥?”
墨非垂下眼,掩去眼中透出的无奈。若在现代有这样一个男人追求,她必然心动。可是这是在乱世,她无根无凭,身为女子,最终的结果就是成为某个男人的玩物。特别像巫越这样立于万人之上的男人,也许现在待你百般宠溺,可是将来一旦失宠,其结局必然凄凉。她不想做那以男人为天、如浮萍般活着的弱女子,她要为自己铺就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主公,浮图有一是相求。”
“你说。”
“未来无论主公居于朝堂,还是征战天下,浮图都将陪伴左右,但求主公,以贤士之礼待之。”弄了半天,还是得如眀翰之意,将来跟随巫越上战场,这实在时间无奈的事。巫越既然不想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外,那她就如他所愿,寸步不离。这样总好过时时被他猜度嫉妒,然后再来个饿狼扑食,她躲得过几次?
听此言,巫越沉默起来。
墨非又道:“主公,天下霸业与浮图孰重孰轻,您应该非常清楚。王者,不该拘于私欲,而应放眼天下。”
巫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待到睁开时,眼中已恢复清明。
他说:“好,本王答应你,从今往后,只以‘贤士之礼’待之,不会再轻薄于你。”
墨非心中一松,行礼道:“多谢主公。”
“先别忙着谢恩。”巫越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此诺,有个前提。”
“前提?”墨非愣住。
“浮图一生,不得成家,更不可倾心于他人,浮图只能是独属于本王的近臣。”语气霸道,不容置疑。
墨非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了半晌,忽然伸出一掌道:“君无戏言,我们击掌为誓。”
巫越眼光深邃,似乎要看进他的心底深处,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举掌重重地拍到他的掌心。
终于得到这个男人的承诺,姑且不论效用有多长,但在未来几年都应无虞了。以她对巫越的了解,他也算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墨非刚准备收回手掌,却不想被巫越一把抓住,然后猛地将他拉坐到他怀中,抬起他的后脑就狠狠吻住。
吻如烈焰,灼得人仿佛要融化一般。他手上力道也极大,压得墨非生疼。
墨非浑身一僵,同时心头大惊:他不是这么不讲信用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巫越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墨非的唇,他沙哑着声音道:“浮图,记住你今日的选择。”
墨非边喘息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被本王发现你有了别人,无论男女,本王必不轻饶!”巫越抚摸着墨非的脸,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而你,也将彻底成为本王的人,这便是誓言的代价。”
墨非突然心中一寒,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稍有不慎,自己可能真的会万劫不复。
原以为自己能将此事处理好,却再次低估了上位者的强势,巫越算是对她足够隐忍了。
今后,一切谨慎。为了尊严与自由,她已经将终身都赌了进去,再无退路,她唯一要做的,便是勇往直前而不悔。
44、伊始 ...
晋新初年秋,庆、景两国正式开战,景畏于庆国的实力,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派出重兵把守各个要道,务求将庆拖入耗时战,再伺机反攻。
当庆、景两国僵持之时,炤国在稳定的社会秩序之下,大力推行各种政策,民生经济迅速恢复与发展起来,朝中有贤师闾丘坐镇,巫越将重心放在了军务之上,训练士兵,制作攻城器具,储备粮草等。
适逢丰年,炤国完全拥有了远征的基础。而此时,幽国国君率先破坏协议,将原本送与炤国的三座城池占为己有,其对虞国一战的胜利,令之自信膨胀,更对刚刚才经历政变不久的炤国产生了轻蔑之心。
晋新二年春,准备充足的巫越率领十五万大军,悄悄通过死亡平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攻占了幽国五座边城。幽国上下震动。趁其反应不及时,巫越乘胜追击,仅用数万人就占领了幽国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