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出,可算是认识到墨非的拼命程度了。一做起事来就全心投入,几乎都不知道疲劳为何物了。
墨非手下动作顿了顿,头也不抬道:“在府中我很安全,孤鹤你实在毋须一直跟随。”
孤鹤耸耸肩道:“我也有经常出门好吗?浮图你太专注手上的事,我何时出现何时离开,你哪里注意得到?”
“哦。”墨非目光炯炯地看着桌案上的书册,以往考古钻研的势头又冒了出来,这些可全是这个时代的经典啊!不同于她所熟知的历史,经义学派迥异,却又感觉有所联系,其中各家之言,是了解这个时代文化背景的重要依据,这怎能不令她痴迷?
嗯,或许她做出这个计划为巫越造势的同时,也有着一览天下典籍的心思,不矛盾,不矛盾。
孤鹤无奈,这人又入魔了。算了,这个时候的“他”,神情专注,即便他故意亲近也毫无反应。嘿嘿,也挺招人的……
第一卷:声名鹊起 途中
巫越看着手中的信件,这已经是太子厉宸这个月以来的第三封求援信了。显然如今王都的局势十分紧迫,二王子持着“圣谕”要求面见炤王,而太子则将其拒之城外,两方人马一直僵持。一部分城守开始加入战局,支持二王子与太子的各占一半。不过二王子坚称太子谋害炤王,舆论上对太子十分不利。
“主公,看来是时候前往堑奚了。”鱼琊开口道。
百里默也表示赞同:“估计此时,太子和二王子已然交战,待主公兵马到达,决定胜负之机便到了。”
巫越点头,也不多言,挥手道:“朔尤,你尽快去调集兵马,后日随本王一同领兵前往堑奚。”
朔尤一阵欢喜,大声领命而去。
巫越又对鱼琊和步恒几人道:“鱼琊,你继续留在戎臻Cao练新兵,步恒注意戎臻警戒,不要让那些流寇偷入戎臻杀掠百姓。”
而他,要前往堑奚了。巫越目光突然移向另一边的墨非,心中有些意动,想将“他”带在身边。可是很快又把这个念头压了下来,墨非不谙武艺,心慈悲悯,他实在不该将“他”带入血腥战场。
墨非仿佛察觉到什么,待抬头看向这边时,巫越已经收回了目光。
二日后,巫越率领三千黑铁骑与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王都堑奚前进。
巫越作为将帅,时常不在戎臻府,众人早已习惯,又因为对其勇武的信任,却是没人担心此战不力。待其离开,各人继续开始手中的工作,如今大批文人涌入堑奚,正是忙碌之时。
巫越这一走,墨非也放松许多,不需要再每天参加议事,她可以专心研究古籍了。
是夜,墨非收拾好各种资料,提着油灯准备进屋休息。
灯光摇曳,四周寂寥无声,古时代的夜晚总是如此冷清。墨非随意将外衣脱下,只余下一身宽松单薄的中衣,她钻进被窝,刚准备松松束胸时,却猛然看到床边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墨非心头一紧,差点惊呼出声。她倏地坐起身,低喝:“谁?”
虽然孤鹤住到了墨君府,但外面还有悦之守夜,这里又是王府,谁能这么无声无息闯进来?
“是我。”来人回道。
墨非面色一呆,这声音,竟然……竟然是巫越?他不是一早就带兵离开了吗?这会又怎么会突然三更半夜地跑回来吓人?
“主公,您……这是?”她迟疑地问着,双手不着痕迹地把被子拉上了一点,心里万幸自己睡觉时一直很谨慎,只是偶尔会解开束胸投一下气,平时即便是睡觉也会保持原状。
巫越沉默了一会,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转着。
“起来穿好衣服,尽快收拾一下行囊,跟本王走。”
“……去堑奚?”
“是。”
墨非纠结:“主公,您返回就是为了带浮图一起前往堑奚?浮图在这方面恐怕帮不了主公,甚至可能成为拖累啊!”
“本王不会让你提刀上阵的,你跟在本王身边即可。”
“可是府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四库全书》的编录也才刚开始。”
“百里默他们都会处理好的,你毋须担心。”
她不担心!她只想知道巫越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心中狂躁着,墨非依然坐在床上没动。
巫越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上前一把掀开墨非的被子,差点把她带出床榻,然后又拿起一旁的外衣,对墨非淡淡道:“需要本王亲自帮你更衣否?”
“不。”墨非连忙起身道,“我自己来。”她一把接过巫越手中的衣物,以从来没有的速度穿着起来。
一边穿还一边挣扎着:“主公,浮图能不去吗?”
“不能。”
“浮图去了有何用?”
“没用。”
“……”
墨非穿戴整齐,心里踏实不少,她又道:“主公,不给浮图一个解释,浮图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