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自由指着门上挂着的“正在营业”的小木牌问。
花凌拉着艾自由的手,笑yinyin地回答:“是呀,我重Cao旧业了,进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花,我送你!”
花店被重新布置过。花瓶里的鲜花格外娇艳,一看就是从花卉市场刚刚采购回来的。看完鲜花后,艾自由的视线落在一块田园小碎花的布帘上。
她上前走几步,拉开布帘,发现里面是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易衣柜。在qb画室的时候,她和花凌曾挤在这张床上,睡过一晚。
“你什么时候搬出来的?”她问。
凌晨她和乔斌从qb画室离开的时候,这套东西应该还在小卧室。现在没过几个小时,怎么就搬到楼下花店了呢?
“我和小强从公安局回来后,就搬下来了,现在我的花店收拾好了,也不方便再打扰乔斌。”
花凌说着,脸微微泛红。
艾自由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免有些尴尬。反倒不如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来得轻松自在。
“咪嗷,不,应该叫小米,她说出幕后主使了吗?”
花凌摇摇头。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大叫。
“着火啦......着火啦......”
艾自由听到,疯了似地冲出花店,一口气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撞开qb画室的大门。
“乔斌!乔斌!”
她一路喊着,飞快跑到以前花凌住的那间卧室,用脚踹开门。
里面没有一点着火的痕迹,几只纸箱整齐地堆放在墙角。
她愣住!
后面有人轻拍她的肩,她转头,乔斌好端端地站在她身后。
她喜极而泣,反身抱住乔斌,语无lun次地说:“太好啦!你没事!这太好啦!”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他紧紧搂进怀里。
一种叫做幸福的小东西,从心底某处升腾起来,弥散在两人周围。
她听见来自她头顶上方,暖暖的笑声。她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落在她的眉心。
良久,乔斌放开她,动手煮咖啡给她喝。
接过咖啡杯,艾自由开始给他描述那个可怕的梦境。而他,提起画笔,根据她的描述作画。
不多时,一幅画出现在艾自由面前。
堆着纸箱的房间内,烈火熊熊燃烧。一个面部模糊、浑身是火的人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艾自由指着画面上的一只纸箱,说:“‘乔斌旧作,勿动!’这几个字是我写的,刚才我又特意查看了纸箱摆放的顺序和位置,都和那间卧室里摆放的一模一样。我能确定案发现场就是那间卧室。”
“地点已经确定,那时间和人物呢?”
“时间无法确定,人物嘛......之前我一直担心是你来着,现在冷静想想,应该不是你,你的声音很有特点,和我在梦里听到的声音明显不同。”
“哦?那种极端的情况下,也能辨别出不是我的声音?”他眼中含笑看她。
艾自由轻咬嘴唇,眨着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在14号楼第一次遇见你,就一直记得你的声音!”
“那刚才又是谁冲进画室,以为被火烧的人是我?”
“当时头脑发热,没考虑那么多嘛!”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喂?啊,詹老爷子......什么?我们这就过去!”
乔斌挂断电话,急忙拉着艾自由出门。
“詹老爷子出事了?”
“他预知他今天会死在汗蒸房,邀我去给他画遗像。我们现在赶去,也许他还有救!”
说完,他锁上qb画室的门,拉着艾自由的手走下楼梯。
大街上,一家公司正在进行消防演习,周围挤满看热闹的群众。之前艾自由听到的那几声“着火啦!”就是这些不明真相的热心群众喊出来的。
看着被乔斌紧紧抓住的小手,她的脸突然变得很红很红。
两人很快来到詹老爷子专属的VIP【盐岩房】。
詹老爷子坐在里面神态悠闲地喝着茶水。他见两人来了,忙招呼他们坐下。
“你怎么没带画具过来?”詹老爷子有些不高兴。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特别嘱咐过乔斌,一定要带画具过来。现在他没把画具带来,怎么画遗像呢?
“詹老爷子,请相信我们,我们会护您周全!”
乔斌曾答应过老师,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詹老爷子。就算是拼上半条命,他也在所不惜。
詹老爷子捋捋白胡须,说:“乔斌啊,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你不用太多在意!”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一直持续着。这笑声刚开始还算正常,可是越到后来越让艾自由觉得诡异。
倏地,笑声戛然而止。
詹老爷子嘴唇发紫,捂着心脏位置,硬挺挺倒在地上。
乔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