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
「该死的!喂!」雷望咒骂几句,也开始跑了起来,他紧盯著艺真的背影,想比跑步,肯定是他会赢了。
艺真紧紧抱著刚刚买的东西,她死命的跑,但脚上穿著夹脚拖就是跑不快,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艺真仍想死命的冲过去,正好反方向有一台要冲过来的机车,还不断的对艺真「叭叭叭」的猛按喇叭──
「小心!」长臂将艺真捞进怀里,才让艺真躲过一劫,却也惹来了一阵怒吼。「你干嘛?想死啊?」
耳边嗡嗡嗡的传来吵杂的声音,艺真在雷望的怀里虽然觉得温暖,却也觉得残酷,艺真奋力挣脱开他的怀抱,很不客气的对他大吼:「别碰我!」
「你……」
一滴泪,从眼眶里滑了出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是因为那一晚?还是因为戒指?」看到艺真的泪水,他的内心开始慌了,但表面装镇定不想太刺激艺真。
都有!艺真别过脸庞,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的抱著怀中的东西,她双唇颤抖的不断流泪,卷发也因为刚刚的惊吓而开始有些散乱。
「戒指的事情,我承认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但也是因为要试探……」
「试探?」艺真瞠目的瞪著雷望,原来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是因为怕我骗你?我那麽认真、那麽激动的样子,像是在骗你吗?」
「不是的,我──」
「事情都这麽明显了,到底还有什麽好解释的?」她眼眶泛红的瞪著雷望,泪水又忍不住滚了几滴出来。
「但我对你──」
「没感觉吧?」艺真替他说出了内心话。
「怎麽可能没──」
「没关系。」她别过脸,举起手擦掉泪水。「反正,就只是第一次而已嘛!我无所谓,我也已经不痛了。」
「该死的!」为什麽都不好好的听他说!雷望又咒骂,觉得艺真一直在挑战他的耐心。「你怎麽会这麽想?戒指的事情我愿意道歉,但那晚的事是因为那个春药──」
「我愿意为你牺牲,这样的举动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感情吗?」艺真认真的盯著雷望。「还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不是的,我──」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了,我觉得一点意义也没有。」艺真完全不给他机会,她转身,咬著下唇忍住又即将要溃堤的泪水。
雷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他找到她的唇,狠狠的覆上她的唇,虽然狠,却也放轻力道,他气自己的不诚实,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想挽回,甚至希望一切都再回到原点重新再来一次。
对於艺真对他的感情,他太有自信了,所以就起了玩心,却也并不是真的想玩弄艺真,就连他自己的心也开始动摇,现在还因此主动过来想跟她解释一切,只因为她是艺真。
「唔……」放在胸前的东西因此全部掉落在地上,艺真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瞪著雷望的举动,她被紧紧圈住,厚实的胸膛传来的温度令她感觉温热,艺真差点沉浸在美妙的世界,但一想到那轻挑的脸庞,便促使艺真清醒过来。
「唔、唔唔!走开!」艺真毫不客气的开始对他拳打脚踢,她挣脱开怀抱的时候,满脸通红的瞪著雷望,还举起小手把嘴巴的气味擦掉。「你少得寸进尺了!我最最最最讨厌你了!」
「你永远都成为不了我的望……你永远都想不起来了……」就算拥有同一张脸、同样的气息、同样的声音,没有了相同的记忆,就没有了可以共鸣的媒介。
艺真再次的逃离了雷望,而雷望,也没有阻止了。
Chapter20 不姓元
气象预报说,今天下午会有雷阵雨,挂在墙上的ye晶电视播报著新闻,坐在沙发上的雷望却一点心情也没有。
他双眼呆滞的看著ye晶电视,样子看起来像在看电视,但实际上却在想别的事情。
今天艺真一样没有来,他告诉阎刹不准艺真辞职,也没有允许艺真的辞呈,可是艺真还是没有来上班。
他握著遥控器,只要艺真没来,他就会心烦气躁,觉得今天事事都不顺心的感觉。
此时,阎刹已经进来办公室站在他身旁,尽管阎刹刚刚已经有敲过门了,但雷望却蹙著眉头,显然有些不悦。
「你怎麽没敲门?」
「我刚刚敲过了。」阎刹仍是一号表情。
「是吗?」雷望一脸怀疑的看著他。
「是的。」阎刹并没有理会雷望的怀疑,他将已调查好的资料分一份给雷望,又说:「已经调查好了。」
雷望接过,开始翻阅属於他的『过往』,上头清楚写著『元望』的资料,从就读的幼稚园到高中,还清楚的记载著他的基本资料和每一年所成长的身高以及体重。
「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他认为最挫败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的事情也好,他现在真的好想好想想起来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