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农奴之间已经形成了比较明确的剥削乃至于对立的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地主阶级本就是依靠着国家法典来压制这些人数远大于他们的农奴。现在汉军一来,固有的社会体系一朝崩坏,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去驱使这些农户呢?
尤其是针对沙俄特色的农奴制度, 汉军还打出了解放农奴的旗号,将打下来的土地分给这些农奴们。横竖这些土地他们也带不走,便宜了这些人又如何?
这一场战争,是林瑜在整一块的大陆上树立帝国的威信,顺便收回自大唐以来,华夏丢失的土地。是一场和攻打倭国一般,打了东欧顺便警告印度那边蠢蠢欲动的西欧的战争。
俄罗斯那边的地域,有一部分是林瑜说死了要打回来的, 除此之外, 那边天寒地冻地广人稀的,又没有什么资源,他就没有多少兴趣了。
但是, 有一个地方,象征意义很重,是必下之地。这一座城市,名字换做碎叶城,乃是唐时诗仙李白的出生之地,安西四镇之一。
这一块的土地被如今的俄罗斯就在几年前彻底侵占,就算两国正式往来,他们也没有提一句归还的话语。
沙俄皇室到底是什么想法,已经没有人去关心,横竖整个帝国的想法很明确,帝国的土地,自然由帝国的军人重新取回来。至于沙俄皇室,必须为当初的侵占付出代价。
当然,这是战争结束之后的事情了。
对于帝国来说,越是西北的方向越是荒凉一些,这是一时间难以改变的事实。尤其是碎叶城这样汉人已经不多的地方,国民对这些土地的认同感可能已经不是很强。
不过,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李白出生地的名头,报纸上再这么一宣扬,高喊着夺回土地的人骤然变多。仿佛那个城市就因为沾了一点李太白的诗气就突然成了文教之地了一样,不过这对帝国来说是好事。
师出有名么!
众人津津乐道于盛唐之时的荣光,那个诗书才气达到鼎盛的时代,那个朝臣还需要文能安邦无能定国的时代,乐此不彼地让边上的听见的英国使臣频频地擦拭额头。
原本的伯恩男爵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国家,换成了现在的这个头顶微秃、习惯于戴这种样式假发的中年男子。不过这个人身上就没有什么爵位了,甚至他手中还做着大笔的生意,其中就包括东印度公司。
除开最早的那两年,帝国在东印度的码头建起来之后,两国之间难免就有些摩|擦。这个使臣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些摩|擦大多数以英国吃亏告终。
实在是军队的水准跟不上,只能被压着打。但是商人为了利益算得上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这个使臣就算希望他们稍微遵纪守法一点,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总会有人去‘知法犯法’。
至于这个法,自然是帝国的法。或者说,是莫卧儿王朝和帝国共同制定的法。
这时候的莫沃尔王朝就像之前的靖朝一样,已经开始腐朽。它就像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巨人,已经走向了自己的陌路。帝国的出现无疑给他们打了一支强心针,给他们延续了几年的生命。
“皇兄就没有想过,将这一块的土地也攻打下来吗?”看着那巨大的世界地图,林琨的话语中显然有着明显的跃跃欲试。的确,在地图上两个国家接壤,看起来很好下嘴的样子。
即使那一个喜马拉雅山脉是现下难以逾越的难关,但是不是还有水师么。不是林琨自夸,帝国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水师,是去哪里都不用怕的。
林瑜听着林琨这个初初下山的ru虎一般无畏的宣言,笑道:“的确如此,那里还是个佛国,如果咱们去占领了,看起来也不难。”
林琨一听,便回头道:“但是?”
总会有一个但是的,他想。看着眼前这个据说自己幼时极为黏着的皇兄,满心满眼的都是钦佩。
“那个国家将等级制度刻进了骨髓,已经没有救了。”林瑜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一个到了后世、人权自由大行其道的近现代社会,依旧能够故我的实施着人种制度的国家。那时候,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能够看到他们随意打杀妇女,还视其为理所应当的国家,送给林瑜他都不要。
他拍了拍林琨尚且稚嫩的肩膀,道:“如朝鲜、倭国等国,你若是将他们的掌着文字宗庙的人给杀尽了,剩下的那些就任你鱼rou。仇恨不过两三代,等他们熟悉了汉话穿惯了汉服,他们自然就会以为自己是汉人,曾经的历史不再重要。”
因为林琨迟早要出去立国,是以林瑜对他将这些讲解的很细致,他接着道:“但是莫卧儿王朝不一样,他们四等人制,还有四等人之外的不能看见的贱民。你觉得,他们能够习惯原本比自己低一等的人居然和自己平起平坐吗?”
林琨茫然了一瞬间,似乎有些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国家,他慢慢地道:“开始,那些贱民。”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还有一些艰难。他咽了咽口水,道,“就从来没想过要反抗?”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林瑜带着他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