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不知道她拥有着怎样的技艺。
是的,她当然看的出来,在这一艘船上的人都有着各自不一样的才能,这也让她对安格斯先生的能力产生了误解。以为他能够影响到这些帝国的官员呢,否则怎么解释她的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朝九晚五很规律,在提防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船上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去关注她真正的身份。她也不是这艘船上唯一的女子。很有些人把全家都带上了,餐厅以及甲板上到处都有小孩子玩耍的欢快笑声。
每天上下午都会有两节汉语课,整艘船上的客人们分作两批,在不同的时段学习。这是必学的课程,以防他们以后去了帝国连交流都做不到。
玛丽小姐很是积极,她原本就来的晚一些,事先还找到了隔壁的那个少年去补课。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少年看着没有特别认真的学习,进度却很快。
经过几天的补习,两人熟了很多,大约玛丽小姐年纪大一点,就不由自主地多照顾这个离开了家人独自前往远东的少年。
或许也是因为同病相怜,两人都是失去了至亲的家人,在新的家里过的不是很愉快。现在,还同样远渡重洋,前往一个未知的世界。要说心中没有惶恐,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她对着少年的照顾,多少也有一些互相扶持、抱团取暖的意思。她照顾了这个少年,就像自己也同样收到了照顾一样。
“这是对你才能的一种浪费。”玛丽小姐遗憾的道,她深切地觉得那一位母亲将自己孩子给推得太远了,“幸好你还有一个愿意资助你的舅舅,也许以后你能将他接去远东一起生活。”她还知道了这个名为艾萨克·牛顿的少年很喜欢学习,但是他的母亲却要求他回去做一个农民。
“我不知道,据说远东的国籍获取起来很艰难。”这时候还很青涩的牛顿略显忧愁地道,“我可不想过了几年再灰溜溜的回去。”
“艾萨克,你要对自己的才能有信心。”玛丽小姐看着小少年,她作为这个房间中年长一些的角色,安慰道,“没看见那些先生们对你的语言才能交口称赞么,至少你能当一名通译、或者像先生们那样的教师。”
想到一直以来他没有收到多少的夸奖居然在船上得到了,牛顿心中得到了一点安慰。他点点头,道:“对,至少比种地要强。”
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是最快的,很快在满是汉语的大环境之下,他们已经能够用汉语和船上的水手们一脸认真的吵架拌嘴了,回房间之后还能给自己的父母纠正口音。
日复一日的时光也足以教授汉语的先生们对这些来自西方的学生们有了评价,要说他们最喜欢的还是那些孩子。毕竟,他们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任由他们涂抹。也是更容易接受帝国文化的一批,接下来就首推少年牛顿了。
“那个少年大概就是皇帝陛下口中动手的天才,平时看不出,学习也不见得认真,就是能够做出好玩的东西来。好奇心还特别的强,听说詹姆斯快烦死他了?”
这些先生们坐在专门供给他们使用的小侧厅里面,一边享受着上课前的悠闲时光,一边闲聊。
“詹姆斯一开始作画就一头扎进去拔都拔不出来,能不烦么!”另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呵呵笑道,他不止一次看见那个沉迷作画的西人一脸崩溃地等着少年的样子,还解救过他好几次呢!
“等他那一副使臣访西图画好了就好了。”
“谈何容易。”先头说话的那个青年道,“海上chaoshi,油画不容易干,我看他瞪着那些孩子头都快大了,就怕他们一不小心糟蹋了画作。”
“那是要献给皇帝陛下的,自然紧张。”另一人想了想,道,“牛顿的小玩具做得好,小孩子们不都很喜欢他么?回头我再遣人收拾出一件空屋子来,把他们放在一起玩耍,省得他们去扰他。”
一两句话就给牛顿小少年给派了活计,不过他本来就很受那些孩子的欢迎,也没有不高兴的地方。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不过胜在吃喝不愁。玛丽小姐担心地败血症也没有发生,这些人居然能在船上种蔬菜!越是接触,她越是为这个民族的智慧感到震惊。就越是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事实证明和他观感一样的人还是很多的,她看得出一开始很多人的眉宇间还有着犹豫。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大多数安心下来了。
特别是有一次聊天的时候,一个水手无意间说起抵达帝国后他们的生活。据说他们会接受一段时间的隔离,然后身体健康并且没有染上过天花的人就会接受疫苗的接种。她当时不是很明白这两个词的意思,但是汉语的魅力就在于你可能不懂新的词汇,但是多念几遍多少会有一些明白。只是肚子里墨水还不多的她表达不出来而已,面对玛丽小姐的疑问,教授汉语的先生如是说。
这不是她想要表达的重点,重点是这个国家已经战胜了天花!在整个欧洲大陆还为这个疾病动不动就死几个村庄乃至于整个城市的人的时候,帝国已经发明出了物美价廉能然所有人都不在得天花的疫苗。
据说,这样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