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却全然不敢与旁人说,面对其他姐妹的羡慕,只得咬着牙硬撑,至少在外面看来,她们栖梧院的丫鬟最轻松幸福,侍奉的少爷们脾气好不骄纵不说,平日里也不如何差遣她们干活儿,实则内里的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像这样主子们身形一闪就不见了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她们只得深深埋下头去,只当自己不曾看见。
“不是他们。”君清明轻而易举地将那差点降下的雷霆抓在手中,挥手就给灭了,“一个小小的引雷诀罢了,还用得不如何纯熟。元空或者昆仑的弟子不会这么无用,当然,更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试图惹怒我们。”
斯年点头,这样的一道引雷诀,莫说对他们几人造不成什么伤害,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
叶妤轻笑道:“会不会是那对卫氏兄妹下狠手的背后人,这回倒是请对了人。可惜的是……”话音未落,她人已经不见了,片刻便手中抓了一人回来,耸肩道:“共有两个人,分两个方向逃跑,抓回一个,还有一个的飞行法器倒是不算很差,虽然飞得并不太快——”
只短短两息,孟锦便已将逃跑的另一人逮了回来,他的心情正不好,将那人扔下的时候,下手极重,斯年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两人都穿浅青色长袍,看着都挺年轻,最好笑的是,修为高一点的那位也只不过炼气十一层,低的那位只有炼气九层,胆儿肥得厉害,在五名元婴修士面前搞什么引雷诀,想死也不是这么乱来的!
“你——你们是什么人!”见完全看不穿这五人的修为,两人中瞧着略年轻一些的青年开口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秦夙夷啧啧道:“不过是炼气期的小修士,居然敢对我们动手。不过,倒真是好久不曾见炼气期的小家伙了呢!”
斯年嗤笑:“以前我的玉清堂中打杂的小道童都比他们修为要高。”
一听这话,两人顿时面如土色,已然受伤的那位急忙道:“不知几位前辈在此,落霞派戚沛、水松宜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雷都要打在我们头上了,还请恕罪?”叶妤笑盈盈道。
“我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原只是想找那卫氏兄妹的麻烦,却不是有意挑衅前辈——”那戚沛赶忙道,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剧变。
君清明看着他,微笑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炼气九层的水松宜毕竟见识要少一些,比不得戚沛常常在外行走,见师兄忽然就变了脸色很有些莫名。
但戚沛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他颤抖着嘴唇道:“怎、怎么会……怪不得连银钩楼都失了手……”
斯年眯着眼看向他,冷冷道:“可要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哦,对了,我如今的名字叫卫君华,我师兄是卫君博,这位叶姑娘,现在叫卫君乔,是不是很熟悉?”
水松宜瞪大眼睛,立即如他的师兄一般开始颤抖起来。
“不是我们要杀卫氏兄妹!”戚沛忽然叫了起来,水松宜惊恐地看向他,“师兄!这秘密说不得!”
戚沛却瞪了他一眼,“在前辈面前瞒着有何意义!”这样恐怖的威压,这里五人中的任何一人,感觉都比师父还要可怕许多倍!哪怕是掌门,都没有这般恐怖的气息,师父已然是筑基修士,掌门更是早已结丹,只怕这里五人,根本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差的太远了,与他们作对,只是平添笑话罢了。
水松宜癱倒在地,终于不再言语。
戚沛急促道:“要杀卫氏兄妹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天子沈匡成!”
斯年略惊讶,君清明却是表情平静,显然并不意外,“原因呢?”
“那卫渊添为镇北将军,因常年与荒人通商来往聚集了一笔财富,且秘不上报,上头很是忌惮。又与七皇子来往甚密,皇帝属意立三皇子为太子——”
“说重点!”君清明淡淡道,他对那些个争夺皇位的纠葛可没多少兴趣。
戚沛咬咬牙,“是以皇帝只得弄死了卫渊,后来才知道还有一本账簿,记载了卫渊收买的许多朝中大臣,皇帝为了拿到账簿,只得杀人灭口!”
君清明瞧了一眼皇城的方向,怪不得最近许弘焦躁不安,道皇上对他生出了戒慎疑心,许弘这老家伙虽是凡人,却智谋不差,一辈子谨慎小心从不踏错一步,原来,恐怕也是因他们三人平安到达京城,皇帝疑心他们会将账簿交给许弘吧?
“凡人果然也很麻烦……”孟锦皱眉道。
秦夙夷瞥了一眼戚沛和水松宜,“要不要将他们处理了?”
这话语里透出的浓厚血腥气息让两人禁不住瑟瑟发抖。
“莫要杀我们!那皇帝与我派中长老有些关系,才使得我们前来,我与师弟保证若回到门中去,再不会提及此事,绝不会再打扰诸位前辈!”戚沛急急忙忙说道。
叶妤却道:“随随便便对无辜凡人下手的修士,还留着做什么?”话音未落,孟锦已经毫不留情地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斯年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