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的面对周遭发生的异状,一点反应也不能表露出来,甚至连女人的惨叫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和急速煞车声都曾出现在我的耳边,我要做到二耳不闻身外事。
从一开始的躲开或是惊叫,到最後的微笑应对,我一直都以为我成功了,直到他们丢了一条蛇到我面前,还真他x的跟我之前去实验室里看到的那条一模一样,我当时就被吓到定在原地。
但是一见到沈诀真一脸的无可奈何时,我就鼓气勇气的无视它,越过它而去。
我知道往後或许不会遇到像沈诀真这样宠著我、呵护著我的男人,我必须要靠自己成长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外表的保护色不长久,内心的坚强才是实在的。
我们两人都知道没办法绑住对方的脚步,我不舍他是因为他那如大海般的气量与宽容,能将我整个包起来不受外界干扰,他不舍我大概是因为长久以来,能真正接触他,得到他喜爱的女人不多吧!
尽管如此,该到分别的时候,沈诀真还是义无反顾的放我离开,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也没有,照他的说法,就是小宝贝要开始历经长大的冒险了。
我无言,一场应该是带著离别之情的感伤气氛被他这句话一说,像是爸爸送远行到外地游玩的女儿出门一样,迟早还是得要回家的口吻,我和管家的额边都掉下三条黑线。
不过管家还是很感谢他对我的照顾,一直感谢著他。
沈诀真微笑的揉揉我的头。「小宝贝也带给我很多的欢乐,像是一遇到事情发生就会躲在衣柜里或是一喝酒就会开黄腔。」
我倒,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说这些让人觉得扫兴的事?
在送我上飞机时,他将我抱在怀里。「我会等著你回来的。」
「即使当时你身旁有别的女人了也等著我?」我狐疑的问著他,并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他思考了一会。「如果她比你还可爱的话,我可能会考虑两个都收。」
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跟著管家转身离开,一直走到尽头时,我都不敢回头看他,我怕我会哭,会忍不住的冲回到他的怀里,告诉他我不走,我要永远当他那个恶心的宝贝。
「沈诀真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他的修养和气度都异於平常人,那是要受过多少的苦难和经历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啊!」管家不住的夸赞他。「可惜你还是没能捉住他,像他这种男人,要对一个女人动情实在是太艰难了。」
前提是我本就不爱他啊!谁说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就一定是爱情呢?难道就不能有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与超越友情的存在吗?我们两在一起,也不一定需要靠爱来支撑啊!况且……用爱能支撑多久呢!像他这种男人,捉的住才有鬼吧!
这次我和管家到美国纽约的事很低调,这是管家说的原话,但是当我们到达肯尼迪国际机场时,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居然在飞场出口处停了一整排同样款式的车子,这还不打紧,毕竟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来迎接我们的,我们还说说笑笑的路过他们,可是当第一台车走下来一个人叫著我的名字时,我就被吓到了。
这是一名很漂亮的男人,他的五官很立体,看起来是个混血儿,不像是亚洲人的轮廓,反而是偏向英国人的白皙深邃,他的眼睛很亮、很有吸睛效果。
「林淳安?」他用著不标准的中文询问著管家,是的,他是面对管家叫著我的名字,可见他并不知道我的详细资料。
管家还点点头,承认他说的身份。
男人露出漂亮绝色的笑容。「你好,我是林政希的助理,我叫白林居。」
因为他口音的问题,我和管家对他的自我介绍听的一头雾水,不晓得他说的名字是哪个字,只听出来他姓白和他是我爸的助理。
管家一脸的不信任,这当然了,谁会相信一个连身份都叫错的人?所以当时管家就马上联络我爸。
「是啊,我请霆均去接你们的。」
原来他是叫白霆均,不是白林居……
当时老爸只是匆忙的叫他来接一个叫做林淳安的女人,也没说是什麽身份,只说是一个中年妇女带著一个女孩就是了,所以白霆均就直觉的认为林淳安是一名中年妇女。
我和管家满头的黑线,沉默的跟著他上车,也没和他解释他认错人了。
这台车是加长型的双排座车,他就坐在我对面。这漂亮的男人有很严重的洁癖,一上车就见他拿著面纸在擦著身上看不见的灰尘,还拿著喷雾朝著自己的脸喷个两下,才拿湿纸巾擦拭著脸,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太差,还是个人因素?
我从一下飞机就戴著墨镜,这是管家要求的,她怕我的身份曝光,让林承钦发现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要我一直戴到回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这个漂亮的白霆均好像误会了,他把我当作是瞎子,因为我的脸动也不动的看著前方。「林小姐,这位是?」
「她也姓林。」管家冷冷的开口,没打算多解释我的身份。
白霆均也不在意。「她是来美国接受换眼角膜手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