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门派也散了,人也不齐了,管它什么劳什子的鸟事,不管了,索回深山里去躲个清净!”他的门派本来就极小是十几年前所新建立的,还没有参加过上一次的大比。
按照云泽国大比的规则,如这种新建的门派尚未建立起自己的山门洞府,可以不去参加大比,但只要参加的话,那么就要依从大比中的规矩,如果取胜的话,那么可以参加瓜分当地那些失败了门派的洞府或者资源,失败的话,除了弟子要交出去给别的门派之外,也损失不了什么。所以对纪荃来说,大比对他并不像那些大家族大门派一样重要。
他这时挥手向外便走胡致元哼道:“你有胆子便走,算是自绝于东阳修仙界!”
纪荃头也不回的说道:“滚你妈的蛋!有胆就让你背后的人出来,用你这个没卵子的货跟老子说?”
他这番话,是明摆着在打韩庭栋与谭子云的脸了。韩庭栋哼了一声,“纪真人,你这是意有所指吗?”
他这两天也是憋得够狠了·本来鼎足三分的形势,却因为一着之失,被积云峰占了气势,他们只能托庇于元家的麾下,才能够求一时之安,这让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心里早就不知道把顾颜杀了几千几万次。现在纪荃又当面揭他的疮疤,让他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两只眼睛一瞪,凛冽的目光便向着纪荃去。
纪荃站在那里,顿时感觉到杀气冲天,他站在中堂之外,觉得四处都是旷野,却无存身之处,背上像有一支冷箭在指着一样,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取走自己的命。
他现在伤势未愈,就算是完好之时,也不能与韩庭栋相比,只是不想失了气势,硬挺着不说话。
韩庭栋哼了一声,他倒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想在这里试探一下积云峰的底线,他们虽然势压东阳郡,但也不会让别的门派一口气都不喘,那样对他们,及他们身后的秦家也不利。他这次突然出手,就是想看看,积云峰会容忍到什么程度。
南仙子低敛着双眉,不置一词,杨真欲言又止,两位峰主虽然没有亲来,但他们事先曾经商议过,虽然顾颜与他们有私谊,但势关大局,又是秦、元两家相争最烈之时,为大局出发,他们不能将韩、谭两家都斩尽杀绝,逼近过甚,他们所要做的,是争取一切实力派的支持。碧霞宗在关键的时候,并不是不能牺牲他们的利益。至于与顾颜的私谊,在事后出手相助便是了,却不能拿一个门派的气运来赌。
杨真对此曾有过不同意见,但没拗过三位峰主,他偏头看了一眼南仙子,不知道她对那个女子,心中又是什么感觉呢?
纪荃便那样站在那里,腰杆挺得极直,杨真咳嗽了一声,便要说话,他们刚才的沉默,只是为了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却不能任凭韩谭两家这样的放纵下去,否则的话,他们在澜沧谷一战中所占来的优势,也就要被让出去了,过犹不及,同样如此。大家都是颇有实力的名门大派,彼此间的刀光剑影,也都是隐藏在笑容晏晏之下的,实在没到撕破脸的那一步。
韩庭栋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也试探出了积云峰对此事的态度,知道今天或许能将碧霞宗压制住,但其它的事情大概便无可能了。
哼了一声,说道:“纪门主,这次便放过了你,下次记得说话小心些!”
他刚要将所放出的杀气收回来,就听到了一声不大的冷哼,声音虽轻,却好像是一记直击人心魄的声音,让他的心头重重的跳了一下。他忍不住抬起头来,就看到在中堂之外,有一道宝光自天外飞来,追云逐电一般,转眼间就到了中堂之前,一个穿着淡青色衫子的少女,飞快的落下地来,她的脸紧绷着,看上云颇有些不快,只一挥手,也没看到她取出了什么法宝,只是一片云光一卷,本来笼罩在纪荃周围的杀气顿时无影无踪。
在场中的人同时都是一震,而韩庭栋更是向后退了一步,心头如受重击,他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所发出的,却是他积蓄已久的一击,但却被顾颜如此轻易的破去,还转而对他反击,他皱了皱眉,看来对顾颜的实力,还要重新加以评估了。可是,她不是陷在澜沧谷中了吗,怎么还能活着出来,实在该死!
韩庭栋见多识广,虽然那只妖兽,在澜沧谷中的诸人均不认识,但他只听韩宛如一说,就知道那是上古妖兽灵种百足天蟥,这种妖兽在幼虫时,外形看上去有些像蚂蟥,血脉却是传承自上古的七足蜈蚣,是真正的大妖后裔,就算传到现在,血脉只剩下零星的一丝,但其能够吞吐日月华,天地星力的天赋,仍然非一般的修道士可比,韩庭栋自忖自己一个人是本无法对付的。他听到顾颜引走百足天蟥,就不禁的松了一口气,想着她被困在澜沧谷中,就算能够搏杀那只妖兽,也会受重伤,只怕没有十几二十年是出不来的。所以才在这里放心大胆的为背后的元家摇旗呐喊。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这么快就能从澜沧谷中出来!
顾颜冷冷的站在中堂之前,纪荃正在向她拜谢,被顾颜扶起,她清冷的目光在场中扫视了一周,让每一个接到她目光的人,心头都不自禁的颤了一下。顾颜向纪荃点头示意,然后便快步的走到甘碧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