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司马忆华便带了裁缝前来“依依,图样我已经给他看过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告诉他便是。”
“颜色要鲜艳,大红、银色为佳,黑色也可。但衣服面料要厚实些”暴露归暴露,我可不想走光“最好还能在烛光下闪闪发光,可是表面触感又不能太过光滑。可有这样的面料?”
“有。”那裁缝也有五十余岁,却一副沉稳不惊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的“设计”。
“平日练功穿的素色即可,但表演之时要穿的就要加些刺绣。”
我思索片刻,取笔画了起来,片刻将图纸递给他“先做着这两套,以后若有需要,在进行改动。”
杜若兰与司马忆华都好奇地争着看那图样,倒是那裁缝仍是波澜不惊的告退了。
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目光,司马忆华轻声道“他以前常替我母亲做衣服。”
这就难怪了!也不知道我那位穿越姐妹曾给他出过多少难题,才练就了他这幅壮的神经和坚强的心脏。
司马忆华离开后杜若兰仍是望向他离开的方向“那天我们去司马公子府上的时候,并未见到他府上还有其他人啊?他的父母不与他们同住吗?”
暗暗叹口气,这傻丫头难道还是放不下吗?可是感情的事从来说不清,我能做的也都做了,其他的也只有看他们自己的境遇了。于是淡淡道“他父母早已过世多年了。”
杜若兰仿佛松了一口气,难道她也有害怕婆婆的情结吗?摇摇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人家可没嫁过人,只怕还未曾领教过婆婆的厉害呢!
杜若兰又拿过我刚用过的笔“这支笔倒是特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心里轻轻刺痛一下“这是朋友送的。”
杜若兰小心的看着我“是赫连公子送的吗?”
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无人在我面前提过他,心里虽是波澜起伏,面上却装作平静“是啊。其他的东西都还给他了,只是这支笔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也用惯了,便留下了。”
“你们……就不会再有往来了吗?”
努力牵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不会了……”
为了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我教授排练之时,从不允许其他人在场。过了月余,杜若兰已经舞的像模像样,只是她毕竟出身高贵,虽然不幸流落风尘,骨子里到底存着一丝清高,所以舞蹈里总是缺乏了一些激情,目光里也毫无魅惑之意,终是美中不足,也只好慢慢磨练了。
找到司马忆华,一同去看我的大剧场。工匠们看到我来,都十分客气,他们对我这个小丫头很是有些惊叹,因为我所提出来的各种想法在他们看来总是那么不可思议。
我满意的看着屋子正中的舞台。舞台离地大约一米五高,中间有一块圆形地面是活动的,可以向上腾空升起,也可以向下凹进。为了这个机关可没少费脑筋,还好这些工匠中不乏能工巧匠,大家一起集思广益,也终于通过滑轮、撬杠等将我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司马忆华仍满是疑惑“这个舞台倒是气派新巧,只是不知道你要在这里演出些什么?”
我满脸神秘“保密!”
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又有些好笑“当下还有两件要紧的事,第一就是给我找些乐师来,演奏技巧不必太过出众,可一定要愿意求新出巧,善于求变。”演奏水平太高的难免自视极高,难于调理。“第二就是要寻些舞者来,要求与乐师一样,不求出众,只要胆大!”
司马忆华哈哈大笑“胆大?这哪是要寻乐师和舞者,倒像是要寻人来打架!”
我也笑起来“要想登上我这舞台,胆子可要比去打架的大的多呢!”
这日正在和杜若兰加紧排练“若兰,你看手要握紧,tun要翘起来,身体这样……”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依依姑娘,他们……”
随后闯入一个满脸横的军领“来人!把这两人给我绑了!”
司马忆华派来保护我的人只有两人,立刻横刀挡在我身前,可是房子四周已被兵勇团团围住,即使他们身手再好,若真是动起手来,只怕也难以护我周全。再看看随后被驱赶进来的无忧、叮叮等人,要想不不伤及无辜,本不可能。
伸手取了外衣披上,对着那军领道:“不知咱们是犯了什么王法?何人要拘拿咱们?”
“我等是奉了京畿司洪大人之命,捉拿人犯,别的到了堂前你自会知道!我劝你们乖乖跟我走,也免得伤及无辜!”
知道主谋就好,我冲着司马忆华的两个属下丢了个眼色,便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如此,我们跟你走就是!不必大动干戈!”回头看看杜若兰,她倒也镇定,只是有些惊异的看着司马忆华的两个属下。这也难怪,平日他们并未公开现身过,众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对着受惊的众人笑道“不必担心,想来是有些误会。我们去去就回。”
待到了京畿司,却才发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也不见有人问话,就直接被狱卒推搡着关进牢房,却不见杜若兰,也不见有其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