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吃,便停下筷子,看着他:“你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吗?”
辛简笑着说:“我吃呢。看着你吃得开心,觉得特别幸福。”
佟弋停下来,帮辛简剥虾子,一个个摆放在碟子里,很快就剥了一碟子:“快吃,你怎么那么瘦,平时都没好好照顾自己吧?”
“没有,就是最近瘦下来的。”辛简夹了虾就往嘴里塞,也不蘸醋。
佟弋夹着一个虾,沾了带姜汁的醋,喂到辛简嘴边:“你的胃不好,蘸点醋再吃,就没那么寒了。”
辛简张嘴接了,嘴里塞满了大虾,使劲点头,眼里满是笑意。
佟弋看着辛简,想着此刻能和他同桌吃饭,内心顿感异常满足,拿了纸巾去给辛简擦嘴角的的酱汁。
袁典咳了一声:“你俩够了啊,在你姐面前秀恩爱呢。”
辛简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抢了纸巾过去自己擦,佟弋则一脸无所谓:“姐,你要体谅一下我们,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下次你和我姐夫秀恩爱,我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袁典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就知道贫。”
吃完饭,他俩买了点东西,打了一辆车,直奔墓园。辛简昨天才从墓园回去,没想到这么快又过来了,幸好,这次陪自己来的人是佟弋,要是他独自一人,他真不愿意面对那块冰冷的墓碑,他极不愿意接受阿嬷已经在那下面躺着了,与自己Yin阳两隔了。
已经是黄昏了,这个时间已经没人来扫墓了,门口守门人看见两个年轻人这个时间跑来墓园,特意多瞧了几眼。佟弋拉着辛简的手,顺着辛简指点的方向走去,台阶一层层上去,两边全都是苍翠的柏树,再往那边就是层层叠叠的墓碑,有些Yin森森感觉,辛简背上没来由升起一阵凉意。
他抓紧了佟弋的手:“你怕吗?”
佟弋说:“不怕,有我在呢。再说阿嬷保佑着你呢。”
辛简心里稍稍放松了些,往那边指了一下:“阿嬷就在这边。”
佟弋看了一下:“这么近吗,我还以为在顶上头了。”
辛简说:“我阿公去得早,当时深圳还没开发起来,后来迁坟迁到这里的,买墓地的时候,给阿嬷也留了一块。”
两人站在阿嬷的墓前,佟弋将自己买的苹果拿出来,放在墓碑前,又将鲜花放上去,跪下来叩了三个头:“阿嬷,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佟弋,我陪辛简来看您了。对不起,您生病的时候一直都没能回来看望您老人家,请您原谅。您放心,辛简以后就由我照顾了,我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的。请阿嬷的在天之灵保佑辛简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也请保佑我们吧。”
辛简没有说话,只跪下来磕了三个头,神色依旧哀戚,喉头也哽咽得难受。两人在墓碑前肃立了好一会儿,佟弋伸出手,拉着辛简离开:“回去吧。”
这天晚上,两人拥抱在一起,诉说着别后的衷肠,没有做更亲密的事,却感觉骨血都相连了。因为白天睡了很久,佟弋又在倒时差,没什么睡意,辛简就陪着他也不睡,趴在他的胸前一直说着话,佟弋搂着他:“累了吗,宝,累了就睡吧。”
辛简半眯着眼睛咕哝:“不想睡,想和你说话。”
佟弋搂紧他的腰:“乖,睡吧,我在呢,一直抱着你,不会离开的。”
辛简没有说话,他现在是没有离开,但是很快就要离开了,他舍不得与他相处的每分每秒。佟弋将他紧紧缠绕起来:“我要是能把你打包走就好了。”
辛简想起一件事:“你毕业了就回来吗?还要不要在那边读研?”
佟弋不假思索地答:“不读了,回来陪你。”
辛简犹豫了一下:“要不我过去陪你一起读研?”
佟弋意外地看着辛简:“你去美国读书?”
辛简说:“嗯,你不是喜欢数学吗?那就应该多研究一下。我也去美国长点见识,在美国的话,你爸妈就管不了我们了吧。”
佟弋抱紧辛简,在他额头上吻了又吻:“我不想你去那边吃苦,生活习惯什么的都太不一样了,尤其是吃饭这件事。”
辛简无所谓地说:“你能吃的苦我也能吃,有空我们可以自己学着做饭啊。”
佟弋听着辛简的描述,不由得笑了起来,想想似乎非常不错啊。
辛简又说了一句:“就怕申请不上你们学校的研究生。”
佟弋说:“你这两年的成绩也不错,不妨试试。可以多申请几所麻省的大学,上不了mit,去哈佛也是不错的。”
辛简哈哈大笑起来,蹭蹭他的胸膛:“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吗?”
“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我信你,加油,宝!”佟弋又在辛简额头上亲了一下。
辛简信心满满,这下有了目标,为和佟弋能够在一起而努力。
两人絮絮叨叨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最后终于睡去,翌日还是在袁典的催促下才起了床:“你们两个是不是恨不能都长在床上了?”
辛简有些不好意思:“姐,你就别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