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佟弋闭了一下眼睛:“算了,我已经不求得你的认可了,但我和辛简是不会分开的。”
辛简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被佟弋抓痛了,他此刻特别想哭,他懊恼自己的懦弱退却,但是阿嬷的脸又在他面前晃动着,带着欣慰期盼的笑容,他不想让阿嬷最后的日子都过得那么伤心。但是他也不想和佟弋分开,老天为什么就要这么为难他呢!
辛简看着佟斯年,红着眼圈说:“叔叔,我求你,求你让我和佟弋在一起吧。”
佟斯年扭头看着辛简:“你去求你nainai,她老人家若是答应你们在一起,我就答应。”
辛简闭上了眼睛,佟弋伸手搂住他的肩,安抚着他:“爸,你这么做太小人了!你连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都不放过!”
门被敲响了,几个人都静默下来,范怡清走了进来,将一个李宁的袋子放在桌上:“衣服买来了。药也买来了。”
佟弋顿了片刻,然后翻出袋子里的衣服,递给辛简,辛简默默地将衣服换上,是一件白色绿边的运动t恤,大小正合适。
佟弋将药拆开来,按照说明书拿了药出来,拿着桌上的茶杯,递给辛简:“来,吃点退烧药。”
辛简上午吃了药,中午正好没吃,便乖乖地将药吃了。
佟弋看他吃完药,才将他脱下来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范怡清在丈夫身边坐下来,看着桌子对面的两个孩子,红着眼圈说:“儿子,不是当妈的狠心,但是你们这样实在太不应该了,你们都还太小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分辨清楚对错,只是凭借着一时感情的冲动就去做了,趁着错误还没有变大,还可以挽回,趁早分开吧。”
佟弋捏紧拳头说:“为什么你们一直都认为我们在犯错误呢?性向这种事,是可以改得过来的吗?”
佟斯年对妻子说:“我已经说过了,只要辛简的nainai答应他们在一起,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
辛简低着头,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头顶上,重得完全没法抬起来,很明显,佟弋的父母在逼他做选择,而且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佟弋恼火地说:“爸,你故意在为难辛简。就算是我和辛简分开了,你们以为我的性向就扭转得过来了吗?没有他,还会有别人!”
佟斯年盯着儿子说:“不要跟我说你就是个同性恋了,我认为你这只是一时的冲动,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
佟斯年早就把辛简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了,跟儿子一个宿舍住了两年,上大学又在一个学校,朝夕相处的,辛简长得也俊,年轻人都爱新鲜爱漂亮,自然容易头脑发热,以为那就是爱情,只要分开一段时间,保准意冷情灭,哪里还会惦记对方,不出半年,就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新人身上去了。
佟弋定定的看着父母,说:“你们非要我们分开是不是?可以,我就遂你们的愿,和辛简分开一段时间,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我们当中有人变了心,那就说明我们的感情也确实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分了也不可惜。”说完扭头看着辛简,“对不起,辛简,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不能陪着你了。”
辛简用手挡在自己眼前,不让佟弋看见他汹涌的泪水,然而泪水太多了,手根本挡不住,从指缝间漏了出来。佟弋抱住他,将他的头压在自己怀里,小声地说:“别难过,我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心一直都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也照顾好阿嬷,不要让她难过。”
辛简拼命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懊悔自己的懦弱无能,佟弋帮他做了选择。
佟斯年和范怡清互相对视一眼,目前已经收到他们所要的效果,再逼迫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佟斯年说:“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办。如果等你们上完大学,还是心意不变,我们也无能为力,到时候一定不再干涉。我现在去给你联系学校,你回去准备托福考试,准备转学。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你们这几年内,都不要联系,这点能做到吗?”
佟弋松开辛简,将他脸上的眼泪擦干,看着他红肿的双眼,自己的眼睛也有些肿胀:“对不起,生日也不能陪你过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感冒了,要记得吃药,不行就去打针。”
辛简抓紧佟弋的衣服:“你要去哪里?”
佟弋说:“美国,不是麻省理工就是加州理工,看申请到哪所学校,一定会想办法告诉你的。”
佟斯年已经站了起来,伸手来拉佟弋的胳膊:“佟弋,走了!”
佟弋在辛简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说:“宝,我爱你,等我!”
辛简极力控制住自己往外冲的眼泪:“佟弋,你也要等我。”
佟弋扯出一张僵硬的笑脸,伸手拭去辛简脸上的泪水,然后起身,随着父母离开。范怡清悄悄扭过脸去,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辛简慌忙起身,凳子撞到了膝盖,他也没顾上,追了出去,佟弋父母走得很匆忙,他追出门,只看见他们拉开车门上车的身影,辛简冲着车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