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去冲凉。
辛简冲完凉,穿了一套佟弋的衣服,看着佟弋将他的衣服和床单被子什么的一起收起来,塞到洗衣机里,到了洗衣ye开始洗衣服,觉得他此刻好像一个居家男孩,越看越叫人满意。
他们吃了保姆准备的早饭,去昨天那家酒吧门前取了车,然后开车去辛简家里取资料。车终于上了广深高速,就一直保持在120迈的最高限时速。这感觉真爽,几乎每个男人都喜欢这样的极速。“有机会去德国飙车去。”佟弋说。
“你教我开车吧。”辛简说。
佟弋点头:“好啊。”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佟弋的手机,他说:“你帮我看下,是谁打来的。”
辛简拿过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王老师。”
佟弋说:“帮我插上耳塞。”
辛简帮他戴上耳塞,佟弋接通了:“王老师您好!我不在深圳,在去广州的路上。采访就算了吧,需要什么资料,您告诉他们就好了,麻烦王老师了。有什么需要回头再联系,我在开车,接电话不太方便。要不我到广州后再给您打电话,好的,王老师再见!”
佟弋伸手摘了耳塞,挂了电话。辛简问他:“有什么事?”
佟弋说:“老师说我是这次省理科状元,市里报社和电视台想要采访我,真够麻烦的。”
辛简笑起来:“真帅!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没什么实际意义,无非就是说说我的学习经验,我的经验对别人来说未必合适,真正会学习的人,都是自己摸索出学习方式,而是不学别人的,也根本学不来。”佟弋说。
他们在广州忙了大半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累得话都不想说,辛简回家吃了饭就洗洗睡了。佟弋回到家,还要接受记者的电话访问,虽然他不想接受采访,但是学校认为这对学校来说是一个极好的宣传机会,怎么能够不好好利用,佟弋只好答应学校领导的请求,接受了这次采访。
接下来几天,他们一边等待签证,一边忙着应对亲朋好友们的祝福,佟弋上北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辛简上北大也没什么疑问,他的高考成绩是全省理科前三十名,这样的成绩上什么大学也是随便挑的,要不是他们是提前填报志愿,估计这会儿家里电话都要被各高校招生的老师打爆了。
辛繁从辛简成绩一出来,就开始盼着弟弟去自己那儿,在电话里说:“我说你怎么不早点办签证,应该出去玩之前就办好,现在就可以过来了,我们可以玩一个月!”
辛简说:“我考完试就去北京旅游了,没赶得及,等过两天就到了,别着急。对了哥,我朋友佟弋也去澳洲旅游,我叫了他跟我一起去,住你家可以吗?”他并不急着出柜,让佟弋先去和母亲哥哥培养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辛繁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可以啊,我跟妈说一声,让她收拾一下房间就可以了。”
佟弋这几天是苦不堪言,自打老师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记者之后,他的手机就没有闲过,每天都有人在打电话要求采访,佟弋烦不胜烦,干脆就将电话关机了,自己另外办了张卡,跟朋友家人联系。但是这也并不能就此清净,佟弋父母是企业家,他们的电话本来也是半公开形式,要搞到他们的电话并不难,记者直接采访佟弋不到,就打到他父母那儿去了,虽然父母都是惯于应对媒体的,但是对于这种事也比较心烦,儿子不愿意接受采访,他们做父母的怎么能够越俎代庖,但是他们的电话又不能关机,只好烦不胜烦地委婉拒绝,只盼这阵风赶紧过去,人们就把高考这档子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辛简的家人则是另一种态度,唯恐别人不知辛简考了高分,考上了北大。辛永涛心情超级好,每天都笑眯眯的,逢人三句话就把话拐到高考上去了,跟人炫耀自己的儿子今年考了高分,要上北大啦。每天不听到几句恭维话,就好像没拉屎似的不舒服。
阿嬷也喜欢出门了,喜欢跟村里的老人们唠嗑,阿嬷没他爸那么直白地夸孙子,但是老人们关心的话题永远都是儿孙,所以辛简便成了老人们嘴里最有出息的孙子了。他们这本地人,个个家里都不缺钱,最缺的就是读书人,辛简是他们村有史以来第一个考清华北大的人,可不叫人羡慕嫉妒么。
辛简现在是家里的人王,连辛永涛都要敬让三分,刘美lun和辛鑫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了,完全都不敢跟辛简对视。
辛简却有点高兴不起来,他此刻被人捧得越高,以后阿嬷受到的打击就越大,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对阿嬷瞒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瞒着她,阿嬷年纪大,是传统的老人,他肯定接受不了孙子不结婚,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
不知道高考这阵风什么时候能够刮过去呢。辛简和佟弋都盼望着签证早点到来。一个星期过后,签证终于到了,他们赶紧订机票飞澳大利亚,说是去度假,其实也有点避风头的意思。上了飞机,两个人都舒了口气,还是做个默默无闻的人好啊。
他们是晚上从香港出发的,到达悉尼的时间是中午,黄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