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警方和火车站警务人员全部出动,维护次序。
不到十分锺,站台里传出消息,逃犯被刑警和见义勇为者合力抓住,见义勇为者是个年轻女孩,据说还是个人民教师!
再过了十几分锺,大铁门开放,候车人群开始排队入检票口。人们议论著那个见义勇为的女教师,有说“我看见了!就是那个第一个爬铁栏杆的女孩!”有说“那女孩好象会功夫!爬得不要太快,噌一下!”还有说“待会进站台去找找,那女孩子脸再看见我准认得出。”
“肯定被警方保护起来了!否则被捉住的人的同夥会报复,警察肯定先保护她,不让她坐火车了!”也有人这麽说。
郭清河随著人流挤上站台後果然再没找到胡老师,火车满员後立即响铃,她站在月台上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等老师,结果一犹豫,车门关上,轰隆火车启动。
她从月台走回站台,又从站台回到月台,火车站发车程序刚才被打乱,现在一趟车一趟车紧接著发车,到处是赶车的人,她怎麽也找不到老师找不到同学。
“小姑娘,你的票已经检过了,不能再用了。”检票口的工作人员告诉她。
“叔叔,今天回上海的车还有吗?”郭清河心慌,她听老师说八点回上海的火车是最後一班。
“经停上海的还有,终点上海的没了。小姑娘,你去售票处买张经停上海的票。”有热心的赶车人指点她,看她傻傻楞楞的,那人一推她,“快去买呀!再晚经停的都开走了!”
被人一推,郭清河才发觉背上包包轻飘飘,包包里的皮夹和手机不知什麽时候没了!
候车室渐渐人都走空,她才真急了,车没赶上,而且找不到老师!
所幸翻遍口袋,找出几个硬币。第一个电话,她打胡老师的手机。“我不是胡老师,你打错电话了。”第一个打错。“打错了!”第二个又错。第三个一听是男人的声音,“对不起我打错了。”郭清河自己挂机。
三个电话都记错,她不敢再打,改打哥哥的电话。但电话响了两遍就自动转去留言台,“哥哥,快接嘛!”她急啊,自己不会苯到连哥哥的电话号码都背错吧!
她不知道的是,郭倾云和龙绯红那晚约在日式高级餐厅吃怀石料理,怀石料理是日式料理中最耗时最讲究礼仪的一种,享用怀石料理前男女宾需脱鞋,换上和服,并留下手机,以示对现场烹饪料理的厨师长的尊敬。
手机响起时,龙绯红道声“抱歉”起身去衣帽间,白厚儒此人面皮厚如城墙,每晚非定时致电不可。哪知这回不是她的电话,而是郭倾云的电话,来电显示8625──一个陌生号码,龙绯红按下“挂断”,关机了事。
四个电话用去四个硬币,她还有最後一个硬币。
“喂,喂,我是……我是郭清河,安司令在吗……”最後一个电话,她打了安恕方的手机。
号码是军训最後一天安恕方留给她的,如果她又记错号码,这个电话当然就打不通。但如果她知道安恕方的手机号码相当於国家机密,也许压根就不敢打。
安恕方去年国庆节前升中将军衔,目前的军职是七大军区之一南京军区的总司令员,他大哥七大军区之首的北京军区总参谋长,他老爹是一九四九年前的被授予上将军衔的革命老将军,长年在中南海养老。
安恕方的手机他从来不用,你想领导七十万军队的军区总司令腰里头手机没事响个不停那可是件国际丑闻啊,他的手机由三名警卫组成的特别警卫小组二十四小时接听,这个手机上一回响起是因为一位提出“改革开放”和“一国两制”政治制度的创世老人与世长辞。
郭清河的电话一通,特别警卫小组立即反应。
“安司令不在南京呀……”郭清河气馁,原来南京军区司令部不在南京,而是在徐州,“我在南京……我想回家……”说到这,计时到了,电话自动挂断。
这头电话虽断,那头层层汇报,从警卫组汇报到参谋部,军区总参第一时间指示,汇报总司令!
其实安恕方就在南京,徐州是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大军区下陆、海、军三军,警卫小组总不能得谁就说,咱司令员今天在陆军司令部後天才去空军司令部吧!
於是当晚,铁路干警和火车站警务人员刚送走了刑警,又迎来了军警。警卫锁定目标为南京新客站一层西端行李房和中部售票大厅之间的上行自动扶梯下方的投币电话机,晚上十点四十五分,安恕方终於在售票大厅的长凳上找到郭清河,小姑娘直叫饿,可上车没两分锺,就困得枕著安恕方的胳膊会周公去了。
郭倾云和龙海舟到熙园时安恕方不在,牛叔已经见著了郭清河,站在熙园门口等他们。熙园一般人进不了,那是民国时的南京总统府西花园,新中国成立後总统府开放供世人瞻仰,西花园则局部改建,专门接待军区领导。
牛叔引他们进熙园这时位育中学的老师也来了,昨晚安恕方找到人後通知了校方,因为郭清河睡著了,他也就没联络郭倾云。
位育中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