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手劲忒大……”
李泽衍也不说啥,就盯著白厚儒看,边看边笑。
“我靠!先开商场去!我换身衣服!”白厚儒那个後悔啊,今天他不知发的什麽神经,竟然穿了件绿色T恤出来,没想男人之间也会撞衫,他跟郭倾云撞了衫,那真叫不比不知道,一比气死人哇!
大凡穿绿色的衣服,尤其是那种薄荷色浅浅的绿,非得皮肤白晰者穿才够好看,而且得够高挑,腿长、tun窄、劲腰。
郭倾云就是那种男人,他今天来时左手妹妹右手女朋友。
三个人穿著同系列的便装,郭清河扎了长到腰的马尾辫子,穿薄荷色的帽衫和窄腿的白色牛仔七分裤。龙绯红黑衣黑裤,黑衣领口低开,松垮围了条薄荷色的飘逸披肩。郭倾云穿著与龙绯红合拍,黑色窄腿长裤,浅绿色半高领T恤束腰,男人身量颀长,一手牵了妹妹,一手挽著女友腰肢,这麽边说边笑走过来,一路大半的路人都在看这三个赏心悦目的人。
“龙家和郭家两对兄妹长得挺出色。”李泽衍微笑著说。
哧!白厚儒哧,他见不得郭倾云那张脸,用他的话说,就是漂亮得跟娘们似的!
“郭倾云长相是漂亮些,但穿著不随便,举手投足也没女气,我觉得用‘英俊潇洒’来形容他,也蛮有说服力。”
李泽衍原话是这麽说的,因为白厚儒自忖英俊潇洒,在北京高干子弟中排名第一。
现实摆在眼前,白厚儒最近壮了不少,他心情不好时胃口就特好,上星期被龙绯红摔了回沙包,後来猛吃海吃以发泄胸中恶气,今天穿了件绿T恤和郭倾云撞了衫,他那件T恤还不是全绿色,是绿色带淡色的圈圈,怎麽看,怎麽觉得象只绿毛gui!
於是奥迪车先拐去最近的商场买衣服,龙海舟的车在前面带路,司机一会儿工夫不见了奥迪车的踪影给吓了身冷汗。又一会儿工夫,司机发现捷豹车又跟丢了。“大少和小小姐采花去了!”那个声音有点Yin柔尖细的男孩子在对讲机里叫,李泽衍记得,男孩子姓鹿,挺难得的一个姓。
“海舟,我乘你的车,让小鹿慢慢载倾云他们。”龙绯红的声音也从对讲机里传出。
倒视镜里,龙绯红从捷豹上跳下,快速走过他们的车,上了停下前面的悍马。
“李兄,白兄,我们继续走。”对讲机里龙海舟说话,然後悍马发动。
“那个龙绯红,挺不错的。”李泽衍说,白厚儒立刻挺直腰竿,坚定地点头。
“你还当真啊……傻蛋!”李泽衍哈哈一笑,拍了白厚儒一肩膀。他觉得龙绯红不错,首先是因为龙绯红摔了白厚儒两回。在北京,多的是削尖脑袋想跟白家攀亲的人,所谓红色世家是道上朋友起的绰号,在大陆通俗称“高干子弟”,他们爷爷辈有军功,父亲辈有官职,到自己那辈,啥都没有都有个排的警卫连。象白厚儒那样儿的,敢摔他的女人还真是很难找,何况摔还是真摔,带著一肚子气地过肩摔,哪曾想这两摔,把个风流不沾身的白公子给摔出真感情来了,一路追到上海,就是心口呕著血也要跟著情敌一块去游船,不容易啊!
“前面一排竹篱笆 农舍茅屋一人家 三分菜圃三分田 又种菜来有种花……”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歌声。
“谁唱──”白厚儒叫,李泽衍一摆手。
“大雨大雨一直下 地上有个大水洼 婷婷玉立轻摇曳 菊花变成水中花 野菊花呀野菊花 这里可是你的家 菊花轻轻摇摇头 这里不是我的家……野菊花呀野菊花 那儿才是你的家 山高云深不知处 只有梦里去寻它……”
歌声咬字软糯,娇娇憨憨的。
“小鹿,对讲机没关……”男人声音突然响起,对讲机“哗”地断了歌声。
“那个小LoLi哦……”白厚儒笑,“跟个小莲花儿小嫩藕似的,看见她我就想捏捏,想掐掐,想咬咬……”越说越不象话,李泽衍瞪了一眼,继而噙了笑看窗外,因为想起了那双莹白小手和小脚,便不得不压下那股子冲动,而前头那辆车里,龙海舟也不由微笑。
车到西塘,众人临河走了走。西塘古镇九条河道纵横,二十七座古桥连通,桥上村人凉椅摇扇,桥下船娘摇撸丫丫,端的一派江南水乡风光。
“咱们上船喝杯茶吧。”龙海舟请李泽衍和白厚儒上船。
“倾云他们在後面。”龙绯红叫,龙海舟定睛看了看,郭倾云、郭清河还有倪阿姨,在远远的廊棚那头。
西塘特产芡实糕,廊棚那头有家自产自销的芡实糕铺,铺里老板娘正把煮熟的芡实粉和大米粉、白糖水一起绊匀,揉成面团,面团又香又热呼,郭清河一旁看了不肯走,扯著哥哥说想做糕。
“我买十斤,你让我妹妹做条芡实糕吧?”郭倾云跟老板娘商量,人家答应了,带著郭清河去铺子里洗手、套上围裙,小姑娘拿起把刀子一比划,郭倾云惊呼,“快把刀放下!”
“吓!拿刀切面团啊!”老板娘笑。
倪阿姨洗了手也来帮忙,先帮著用刀把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