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到将近中午,郭倾云瞅了个空早早下楼,说到底一点点小事而已,龙绯红不喜欢郑萍嘉做他助理,那不碰头不就得了。何况倪阿姨昨晚晚上跟他悄悄说,这几天天天有人来送花到庆春里,玫瑰百合郁金香,家里的花瓶都放满了。
“我问小鹿,他说送花的是北京的白先生,白先生不光往家里送,还往香港寄,往龙通乐活送,每天三捧,准得跟一日三餐似的。先生,侬小心哦,有人在追龙小姐哦!”倪阿姨尽忠尽职地通报消息,还一笔一划写下“白厚儒”三个字。
白厚儒,北京的?
郭倾云想起龙海舟说的那顿饭,那麽,就一起好了。
其实,他原本不是没空,而是回避。
龙绯红对他说,“你的古董行不是要重新开张了吗?海舟说在大陆做古董这行要认识朋友多,方方面面都摆平,不然货好客人未必敢买,谁知道是不是哪朝哪代皇帝用过的到时候被政府收公。海舟那个从北京来的朋友挺有办法的,一起吃顿饭认识下,多个朋友多条路,也不错呀?”
这道理他明白,古董行是开张在即,朱老板兄弟也跟他提过,以前公司没做大是因为政府方面没人,以後这别墅旁又是国家开发银行又是安联大众的,自个身份和气派是够了,但树大也招风,问他有没有打算寻家国有的抵押行或者拍卖行挂个牌弄点关系什麽的。
但龙海舟的朋友,不是一般人交得起,这不是身家和地位的问题,而是……他不好说,但有种感觉,尤其是龙绯红说“北京来的朋友挺有办法”时,他下意识就想,这种人能避则避!
“去哪里吃饭?”出了会儿神,郭倾云问龙绯红。
“淀山湖。”龙绯红一只手控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扯他领带。
“我哪知道你们去游船。”郭倾云扯了领带,卷了卷,够了手塞进後座龙绯红的皮包,“我只有一个锺头,最多两个锺头,下午有会。”
“李太子上次问海舟上海有没有乌蓬船,所以海舟就把接风宴设湖上,过几天再带人家逛江南水乡。”
“李太子?下江南?”郭倾云听得都好笑。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手机响。
“你电话?”
“你的。”
扔在车窗前的两只手机一红一黑是同款,两只手机同时响起
“海舟叫我们快点。”龙绯红挂机。
郭倾云在听电话,示意她别说话,“好的,胡老师,我马上到!”
“清河怎麽了?”一说“胡老师”,又是清河的事。
“打靶中暑,老师说已经醒过来了,我不去吃饭了。”
郭倾云边说开车门,“啊!”龙绯红惊叫一声,“吱──”车猛地刹下。
“我还没停车!要出车祸的知不知道!你最近怎麽回事?停车压到脚下车也不管停没停?老师不是说人已经醒过来了!你急什麽急──”
她霹雳啪啦说一半,车门“叭”落锁打开。
“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急!”郭倾云看也不看,下车走远。
Chapter 39
今天的二更,明天家庭日,各位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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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个暑假,胡蓝觉得对郭清河已经挺了解了。
这学生是新加坡籍,从小没了父母,由哥哥带大。学生年龄也偏小,从平时看的书感兴趣的方面和与人交往等等,她发现郭清河比同龄的学生发育得晚,而且家里人保护也过度而且不正常,譬如她哥哥对她的生活方面几乎是全包全揽,还譬如那个叫“郭海舟”的家人处理她学业问题的态度。
不过学生本人还是很好学,虽然因为母语和从小接受的教育机制不同的关系,她成绩还跟不上。好在她哥哥也能理解,让她重读一年高一,和同龄人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为期两个星期的军训胡蓝把郭清河安排在自己宿舍,女孩从没经历过集体生活,她哥哥把她送来时满脸的不放心。後来是她自己不放心,校长说得对,家长把学生交到自己手上,是出於对学校、对老师,尤其是对班主任的一种信任,现在是才两个星期,今後是整个学期,甚至整个高中三年,她得尽自己的努力,引导学生自主、稳定、健康、愉快地学习和成长。
这样想後她改变了自己的方式,首先是学生Cao练请假,她一概准许。
胡蓝读大学时有个好朋友读的是公安大学,有次两人聊起法律,朋友说,中国法律和英美法系的最大差异是,前者被告得证明自己无罪,後者却是原告需要证明被告有罪。胡蓝後来自学考了司法考,发现朋友的说法有偏颇的地方,却最简单扼要。
就象学生Cao练请假的事,原先她一概不准,如今她一概准许。
前者,学生们全勤出Cao,可一边Cao练一边叫苦连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