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别提蒋晓云在笼络男人上很有一套,夫妻虽然不常聚在一起,感情却极是要好,有时候连她的吩咐都敢违背。顺如意不由有些拈酸吃醋,不是怪蒋晓云暗中挑唆,就是恨着赫连允有媳妇忘了娘。赫连允往日里总是格外Jing细,才能做到家庭和乐,彼此周全。可偏偏如今他并不在家,所以蒋晓云越发碍着了顺如意的眼。现在对方出现在这里,她只觉得是来看笑话的,半点也没有感动的情绪。
蒋晓云心头其实瞧不上这个庶出的娘,可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情于理都要前来看望。见顺如意脸色白得厉害,才柔声劝慰道:“娘,您今日也是一时糊涂,怎可以让别人抓住了把柄,动手之前该和我们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顺如意冷笑一声,啪地一声打在她的脸上,竟打得半边白皙面孔都红肿起来。
蒋晓云是蒋家的娇生女儿,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一时整个人都惊住了。
顺如意抽了口气,勉强微微颤抖着手怒指着她:“你这是怪我的不是?别忘了,你是我的儿媳妇,那王妃再好也轮不到你去献殷勤!”
顺如意今天受到极大打击,以至于好赖不分,竟然连自己都怪责上了,若非看在丈夫的面上,蒋晓云何苦受这种气,此刻她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姨娘,如今连你的亲生儿女都不敢来瞧,我今天晚上这一趟要冒多大的风险,你何苦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蒋晓云心气很高,但姨娘二字算是彻底把对方给惹恼了。顺如意一双秀丽的眸子忽然散发出凌厉的寒意,竟失控地拔下头上金簪,冲过去发疯似地在蒋晓云脸上、身上猛刺一阵,蒋晓云只觉那簪子仿若刀尖一般,胳膊上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一时惊呼出声。
惊叫声立刻惊动了外面守着的婢女,她们冲进来瞧见这种景象,一时都吓得呆了。安华郡王刚刚走进院子,听见声音立刻冲了进来,大声道:“快,快!还不快拦下她们!”
婢女们一齐扑上去,好容易才将顺如意与蒋晓云分开。
顺如意头发已经散了,整个人状若疯癫,瞧见是赫连胜,厉声道:“我好容易生养下你们这些子女,千方百计护着疼着,从不曾让你们受过半点委屈!她以为自己是太子妃的堂妹,居然敢当面指责我的不是!是,王妃才是她的正经婆婆,干脆就去舔王妃的脚丫子,看看人家理不理你!”顺如意这辈子顺风顺水,把泼妇形容都藏得好好的,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现出来,此刻一下子全都露了行迹,显然是今天这一出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几乎连心智都乱了。
赫连胜见蒋晓云钗环散乱、气急败坏,心道不好,赶紧吩咐身边的人道:“快将大嫂扶下去,今天的事若是有半句传出去,仔细你们的性命!”
婢女们面面相觑,赶忙将哭哭啼啼的蒋晓云扶了下去。
顺如意看到蒋晓云离去,整个人却又卸了刚才那股狠毒之气,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半响气哼哼的说不出话来。
“娘,您今天行事也太冲动了,父亲刚才脸色几乎铁青,骂我是小畜生,还说我不懂规矩!可见他正对那贱人迷得很,你又何苦上去触霉头,真是太傻了!”赫连胜实在忍不住责备道。
顺如意浑身难以自制的起了一身寒气,下意识捏紧了手心的金簪:“傻,我哪里傻?从前你父亲总是千方百计念着我的好,不论他宠爱什么人都不会把我抛诸脑后!可自从这个翩翩进门,我就一下子变成了垃圾,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不错,翩翩是年轻美貌,可我伺候他这么多年,难道当真不念往日的情分吗?”
赫连胜长叹一声,作为男人他真的无法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在想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之事,更何况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么多年来守着她一个人还不够吗?这些年来娘的容貌越发衰退,父亲转而恋上更年轻美貌的女子,根本是人之常情。不管如何任何人也无法动摇她的地位,为什么要这样莽撞的冲上去,吃不到鱼还惹得一身腥。他哪里能够理解女人的心思,更不能明白顺如意心头的妒火正在熊熊燃烧。他的话非但没有浇灭对方心头这把火,反而像是添了一把柴,让顺如意心中火焰变得更加炽热。
“你们当然不在乎,你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前程,只关心我能否在王爷面前替你们说话!没了我,你们在王爷跟前不过就是一群庶出,谁也不会多瞧你们一眼!”顺如意用极冷的目光寸寸凌迟自己的儿子。
赫连胜愣在当场,顺如意素来是一个慈祥、温柔、美丽的母亲,绝无可能说出这种刻薄无情的话来,难道她今日中邪了不成?
顺如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面色变了数变,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垂泪:“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还不是都为了你们!如今王爷厌弃了我,谁还能在他面前替你们说话?你大哥袭爵的事,还有你的前途——以后都要靠你们自己了。”
赫连胜仔细思虑片刻,开口劝慰:“娘,父亲正在气头上,过段时日我再想法子替你周旋,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他会回心转意的——”
这话刚说完,却瞧见婢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