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很受用,对两个庶出孙子也很疼*,但却从未真正站在顺妃那一边。尽管不怎么喜欢唯唯诺诺的世子,可当王爷两次提起要废了世子之位的时候,她却说于理不合,不能坏了规矩,硬生生把王爷给驳了回去。若她果真站在顺妃那一边,谁能真正阻止她?
江小楼笑着握住庆王妃的手,柔声道:“母亲,凡事要换一个角度去想,老王妃对我严厉未必不是为了您好。若我有行差大错,您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她不是在害你,而是在关心你啊。”
庆王妃听到这里,神情豁然开朗,不自觉地转过头看着那间寂静的正屋,终究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其实我也没有好好尽过孝道,总是埋怨王爷对我不好,婆婆对我也不好。现在想来,也许有时候是我自己太过偏激,不肯去亲近她。她本来就是个古怪孤僻的人,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难得顺妃肯去奉承,一来二去自然比我要亲近得多。我与老王妃关系越糟糕,顺妃心里只会越高兴。从明日开始我会多陪陪她,不管她怎么说,我就当没听见罢了。”
江小楼见对方已然想通,便只是点头微笑。
马车一路驶离庆王府,穿过人来人往的市集,沿着护城河一路向北走,人烟越来越少,守卫越来越森严。江小楼掀开车帘,远远看见高高的红墙曲曲折折、蜿蜿蜒蜒,犹如一条储红色长龙盘踞着,宫墙的顶部覆盖着黄绿相间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气势恢宏的宫门外约五百米的地方坐落着军营,那里是皇宫守卫军的驻扎地。他们觐见皇后是从东华门走,正门只有在皇帝出入的时候才会打开,寻常情况皆是从左右两边的小门进入。
庆王府的马车在左边的小门前停下,门被打开,立刻便有两个太监迎上来,他们身穿葛布箭衣,系白玉钩黑带,神情毕恭毕敬。一路顺着甬道往内走,脚底下是整整齐齐的大块青石,高大的红色宫墙从两边夹裹而来,给人一种沉沉的压迫之感。此刻太阳已经升起,将宫墙照得亮灿灿,到处晃眼极了。
路上的宫女皆是清一色的粉色宫装,见到庆王妃便纷纷停下行礼,庆王妃始终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两个太监一直引着她们走过重重宫墙,最后进入一道朱红色的大门,门内有一溜长排的房间,外表看一模一样,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推开其中一间请她们进去,道:“请二位在这里稍候。”
庆王妃见江小楼惊讶,便微笑道:“这里是候阁,要见娘娘需得重重通报,被召见前都得在这里等着。”
江小楼点头:“母亲不必担心,我明白。”
进入屋子,江小楼举目四顾,里面陈设十分华美,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博古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古董、玉器。墙上挂着高雅的画,大多是今人模仿之作,却也有一两幅是前朝大师真迹。江小楼一一望过去,不觉面上含笑。太监们不时捧着各种花样繁多的点心送来,不知是宫中惯例还是因为庆王妃身份特别的缘故。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工夫,一个身段窈窕的宫女走了进来,她生得一张瓜子脸,乌黑的鬓边插着浅色珠花,秀眉弯弯,杏仁眼,观之可亲:“娘娘懿旨,着庆王妃觐见。”
庆王妃微笑起来,对江小楼道:“走吧。”
那宫女笑容满面地走过来,道:“叫王妃娘娘久等了。”说完这一句,她挥手叫人都出去,才悄声对庆王妃道:“其实皇后娘娘早就吩咐下来,若是王妃来了直接请进去就是。可不巧今儿太子妃来了,未免将来落什么话柄,这些规矩还是要守的,请王妃莫要见怪。”
庆王妃面上微微惊异:“太子妃也在殿中?”
宫女立刻应声道:“是,太子妃正在晋见。”
庆王妃看了江小楼一眼,面上露出狐疑之色。
她们两人一路进了大殿,满眼皆是锦笼纱罩,珠光耀目,连脚底下踩的白玉砖都刻着花瓣舒展的Jing致莲花,走过去犹如步步生莲。
上首正位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身上穿着凤袍,胸前绣着大朵大朵Jing致繁复的牡丹花,发间插着一支最纯的金子制成的凤凰簪,微微垂下的手腕白皙柔嫩,左手上带着两副珠镯、一副碧绿的玉镯,右手上带着两只红宝石戒指,中指和小指上连着寸长的护甲。从上到下珠光璀璨,就连鞋子上都串满了珠穗,镶了五颜六色的宝石。正位后是一座很大的雕木屏风,上面雕刻着Jing美的凤凰和牡丹,宝座两旁各竖着一柄銮扇,扇顶是用孔雀翎制成,下面装着乌檀木柄,十分华丽奢侈。
庆王妃带着江小楼向皇后行礼。
皇后笑了起来,指着左边绣凳上坐着的一个年轻女子道:“瞧瞧,今天可真是撞在了一块儿。”
庆王妃便微笑着与太子妃互相致意,太子妃脸上淡淡施了脂粉,形容高贵端庄。与其赞她一声美貌,不如说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那种深入骨髓的高贵与优雅。此刻,她的脸上挂着十分动人的微笑,口中不由赞叹道:“王妃,你从哪里找来一个这样标致的姑娘?”
庆王妃笑道:“这是我的义女,名叫江小楼。”
听到江小楼三个字的时候,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