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引人注目。
足足缠斗了小半个时辰,飞将军一掀翅膀,猛然向对方的眼睛啄去,另外一只鸡显然惊恐万状,拼命扑棱着翅膀向后一退,竟瞬间退出了斗鸡的圈子。
按照规矩,紫衣侯输了。
杨阁老哈哈大笑,显然这场斗争的胜利给了他极大的快乐。江小楼对着之之点点头,之之快步下去,奖赏似地拍了拍飞将军的头,将早已准备好的草环扣在它的头上,随后迅速退了回来。杨阁老正预备下场去好好褒奖飞将军,一只庞然大物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冲了下去,嗷呜一口竟将飞将军的脖颈死死咬住。
转瞬之间,众人只瞧见原本还昂然挺立的飞将军倒了下去,脖子迅速多了个血窟窿,原本趾高气扬的脑袋竟已成为雪狼的腹中之物。
杨阁老面色大变,扬声怒道:“紫衣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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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孩子缠着我问紫衣侯是不是男主,我只想说你们太凶残了……
☆、第96章 引蛇出洞
紫衣侯的神情并非暴怒,反而十分柔和,柔和得如同泉水轻轻流过,带起人心的一片战栗。他慢慢起身,动作极度优雅,紫色的袍袖轻盈得如同轻薄的蝶翼,可远观这一切的小蝶浑身顿时就打起了寒战,她下意识地拉住了江小楼的袖子:“小姐——”
江小楼并未瞧她一眼,只是端起盘旋了许久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对面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
刚刚雪狼明明好端端地在他身边坐着,可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一样地冲过去,没有他的命令,雪狼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紫衣侯站起身,拱手向杨阁老道:“抱歉,是我管教无方。”
杨阁老指着那堪堪被护卫拉住的雪狼,气得浑身发抖:“你不知道,我的飞将军值多少银子?仅仅是因为输了一场比赛,竟然如此没脸!放狼咬人,紫衣侯,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紫衣侯那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似流转出些许暴戾之气。纵然如此,他也依旧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此刻,他的目光渐渐转向了江小楼,流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明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比腊月的寒霜还要冰冷。那一丝笑意在江小楼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称之为笑。
江小楼很清楚,紫衣侯十分喜*雪狼,超过身边的一切人和事物。于是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把她撕个粉碎。
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伸出那只白皙柔嫩的手,咔哒一声,拧断了萧冠雪的神经。她实在是聪明极了,深深知道如何能够激怒萧冠雪,她也狂妄极了,坦然面对那双不怒而威、寒气逼人的眼睛,不过笑yinyin地望着对方,眉眼生春地说一句:哎呀,被你发现了。
江小楼面上含着淡淡的笑容,口中却劝说道:“阁老,算了,这鸡已经死了,现在再责备侯爷,只怕也是于事无补。”
杨阁老却吹胡子瞪眼,怒气冲冲地道:“这事你别管了,他这是欺人太甚!我告诉你萧冠雪,不要以为陛下宠*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日的斗鸡比赛明明就是你输了,可你却纵容自己的*宠吞吃了我的飞将军,你看我会不会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人家都说年纪大了,一是容易变得像个小孩,二是很容易着急上火。江小楼递上一杯茶,轻言细语:“阁老,勿要生气,这不过是微末小事。”
“什么小事?”杨阁老一下子提高音量,也顾不得众人都在瞧,只一味怒指着紫衣侯痛骂道:“这等狗东西,连我的飞将军都敢吃掉,还有什么不敢的!萧冠雪,给我赔飞将军的命来,否则我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素来稳重的杨阁老居然会出现这样蓬勃的怒意,王鹤彻底愣住了,他不解地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就是一只鸡。”
吴子都捅了他一下,低声道:“快点噤声,你不是不知道,杨阁老就是属鸡的!紫衣侯这只狼可真是太过分了,当着阁老的面吞了那只鸡,其中寓意不问可知,难怪阁老如此愤怒,纵然是我怕也忍不下这口气……”
萧冠雪轻轻一叹:“阁老,我愿意赔偿你五千两。”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斗鸡可真是价值千金,一出手就是五千两。
杨阁老冷哼一声道:“你知道飞将军给我赢了多少钱,更何况这不是钱的问题!”
萧冠雪慢条斯理地到:“如果阁老还嫌不够,那就再加一万两,来人。”两名黑衣护卫立刻快步上来,萧冠雪看着那雪狼,神色从容,淡漠如冰:“犯了错就不能被原谅。”
护卫已经明白过来,有些不忍地看着雪狼,而雪狼刚刚吞吃了飞将军,正在洋洋得意之间,正预备回到主人身边,不料寒光一闪,两把长剑同时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去了雪狼的头颅,一时鲜血狂喷,护卫一头一脸都是狼血,连长剑都在隐隐颤抖。
紫衣侯的目光没有瞧任何人,只是看着江小楼。
江小楼微微一笑,神色如春水,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