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郝澄先前看起来就不是有钱人,她自然忍不住多嘴。
王鑫倒没有什么坏心眼,一路上对郝澄也算照顾,纯粹就是嘴贱。旁边的人拽了拽她示意她别说话,郝澄也没理会她,交付了银子,便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客栈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皆有之。郝澄选择初来乍到,先住一个月的客栈,而不是去租房子,也是为了更好地熟悉当地的环境,以便尽早地找到合适的谋生手段,更快地融入明州的生活。
她沐浴一番,换洗了身上的脏衣服,也下了楼,让小二叫了两碟小菜和一大海碗白米粥,细嚼慢咽地地吃着东西,还竖着耳朵听周边人的交谈。
来往的客人无非就是说些路上的见闻,以及这明州的特色食物,一些有意思的地方。郝澄听完了,还默默在心里头一笔笔地把有用的东西记下来,城东有人家要租房子,郝澄在心里规划,休息够了明天可以去看看。
城中来了家卖糍粑的,又香又甜味道极好,郝澄也默默记下,心中盘算,到时候可以去那地方瞧瞧,一般这种明州都有美食街,挑个新鲜的吃食,先试试水,看看能不能挣到钱。
她吃得慢,但听了这么长时间的闲话,面前的吃食也差不多消耗殆尽。郝澄打了个哈欠,正准备上楼休息。外头却sao动起来,原来是下了雨。又因为是傍晚的缘故,便有人进这客栈来避雨。
这倒也没什么值得热闹的,只是外头走进来的,是一群鲜衣怒马的女君们,平时里根本不会来这种相对廉价的客栈。
小二和掌柜的见贵客来了倒是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这些女君们却一张张面孔上都透着嫌弃。言语中表露的不满,也引起了客栈里其他客人的不忿。
郝澄好奇地投过去一眼,结果又瞧见了先前城门处碰到的那个俊俏女君。她不自觉地垮下脸来,听得人群sao动,又有人按捺下同伴欲站起来发作的身子,小声道:“别闹了 ,咱们是外地人,你没瞧见那个披着红色披风的吗,那个可是城主家的公子。”
郝澄这才反应过来,那尤为俊俏的女君其实是个年轻俊俏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谁说了那城主家公子的坏话,无非就是男子不守夫道,随意出来晃当的闲话。
这人嘴巴欠,免不了要被杀鸡儆猴。鞭子破空的声音便骤然响起,让热闹的客栈内一下安静下来。
这位城主公子虽然年轻,武艺却不错,鞭子落到那人身上,收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股歪劲,直接落到了边上的木桌上头。
郝澄看着自个面前被鞭子破成两半的桌子,脸也跟着裂了。
第18章 018
方才嘴贱的不是旁人,正是坐在她相邻桌子便是,先前讥讽郝澄的王鑫,当然人群中说这话的不止她一个,只不过她嗓门比较大,语气过于尖酸刻薄一些,也就被这位出身尊贵的小公子甩了一鞭子,拿来充当那只儆猴的鸡。
王鑫是个练家子,破开的鞭子突然甩过来,她下意识地就去接住,饶是如此,鞭尾的风还是将她肩膀的衣料撕开一道大口子。
衣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握住鞭子的手,王鑫手上老茧虽然厚,可那鞭子上还带着倒刺,只是顷刻那手便鲜血横流。
郝澄作为旁观者都看的心惊rou跳,就见王鑫发狠,用力抓住那鞭子,那小公子却牢牢站稳在原地。反手一拽,反倒是王鑫一个踉跄,只觉得一阵剧烈疼痛,下意识地松了那鞭子,还差点摔到在地上。
那小公子收了鞭子回来,尾风还能把郝澄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可见那鞭子劲道之大。
这要是搁在电视里,她还能为这小公子鼓鼓掌,赞叹一下好俊俏的功夫,正搁在面前了,郝澄只觉得自己的腿有点麻,既有对王鑫的同情,还有几分没被殃及的庆幸。
这客栈里各色人都有,他出手这般狠辣,有个穿着长褂书生打扮的年轻女子,看不下去便开了口:“一言不和便出手伤人,实在是目无王法!”
原先客栈里就因为这一鞭子而沉默下来,书生说了话,更是让客栈里安静得连绣花针落地都能够听得见。
乔榆挑了挑眉:“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出手伤人的?”
他这话一出,外地人还好,本地人皆是一副同情的目光瞧着那书生。乔榆是城主家的第三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
明州城的城主是出了名的怕夫郎和疼孩子,乔榆从小被父母娇惯,又被两个能干的姐姐宠到天上去。高傲还难伺候,比较明显的优点是不记仇,因为他一般是有仇当面就报了。
乔榆的名头在整个明州城都很响,本地人和常来明州办事的外地人就没有不知道他的。这书生也是傻,背地里怎么说他都行,当着他的面说,那不就是找死吗?
书生双腿有点发软,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道:“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这里的人也都瞧见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乔榆竟然没立刻发作,反倒眼睛扫视了周围,眼波流转,道:“那你不妨问问,除了你之外,这里谁瞧见了?”
那书生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