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发现了。
“知道便知道呗。”段锦毫不在意,一把牵过她的手似在给她鼓励。
见汤妧越来越紧张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再逗她,楚漪咳了一声,“也不是说汤叔知道,但他肯定有所察觉了。”
“可需要我替你们打掩护?”她抬着下巴看向段锦,满是得意的模样。
“不用!”段锦挑眉道,拉着汤妧便走了。
街道两旁满是商铺酒楼,脚店茶馆,今日的临阳热闹非凡,便连街上也多了许多的摊位,卖着各色的灯笼面具。
沿街行走的小贩叫卖声声婉转,位于各处茶馆酒楼的人们一起谈笑风生。
临阳的大街上,早已搭好了放灯的棚楼,装饰着鲜花,锦帛,挂着布画,画上画着神仙故事,生动有趣。好是一番繁华的景象。
楚漪被这热闹看花了眼,虽不及京城的盛大,却也是饱含着此地的风俗。她在京城时碍于规矩,从来只能登上府里的阁楼远远的看上一眼,哪里能够身临其境。
待她从乱花迷眼中回过神来时,哪里还有汤妧他们的身影,她心下一急,走着寻了她们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也罢,他们二人情正浓时,自己跟着也是碍眼,更何况,她想一个人好好的慢慢的逛逛。
“楚漪呢?”汤妧踮着脚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却如何也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我们跟她走丢了,”汤妧心里焦急,一眼瞪向段锦,“都怪你,拉着我走那么快,将她给丢了。”
“要是碰上坏人怎么办?”汤妧急得跺脚。
“他一个男人,怕什么,”段锦说到一半,被汤妧横了一眼,他连忙收了声,忽的想起楚漪那一副瘦身板,要是遇见坏人说不定还真扛不住。
“咱们回去找找吧!”
段锦带着汤妧往回走,走了没多远却发现前方聚满了人,隐约可见之中有一架装饰华丽的马车正缓慢的驶来。
他们挤不过去,只得在路边等着马车驶过。
马车越行越近,汤妧看见马车上只挂着纱帘,并无车壁,马车内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待走近了,她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装扮。
竟是一个西域女子,她穿着勾勒出玲珑身姿的纱制舞衣,舞衣鲜红似火,越发显得她皮肤白嫩,那舞衣分为上下两件,颇为暴露,下身裙子竟是高开叉至了大腿间,露出了她小巧的玉足,修长的美腿,上身小衣亦是低领口,短衣袖,紧紧贴着身子,将她柔软的腰肢,纤细的玉臂,饱满的浑圆,尽数显现在世人面前。
汤妧视线往上,见到的是一副五官十分立体美艳的面容,如火的红唇,高挺的鼻梁,还有那碧绿迷人的双眼。
那胡姬似乎极为享受众人艳羡的,赞赏的,惊艳的亦或是贪婪的目光,高傲的扬着下巴。
好美好有气质的小姐姐啊!汤妧看呆了,便是她在前世见到的西方明星也少有这么美艳的,更何况那身材叫她见了也要喷鼻血啊!
马车驶近他们,汤妧本以为美人即将远去正不舍着,谁知这马车竟是忽的停住,停在了他们面前。
胡姬从马车上探下身子来,一对□□更是显得饱满,她吐气如兰,声音如媚,说出了一句不太顺畅的中原语,“小郎君一直盯着我瞧,我知是男人喜色,怎的小姑娘你也总盯着我瞧,目光竟与那些男人并无二致呢?”
小郎君?
汤妧转过头去,只见段锦正呆愣愣的盯着胡姬的胸脯看,她顿时醋意横飞,抬手将段锦的眼蒙住,“不许看!”
这可实在是冤枉了段锦,他虽然早知男女□□,大壮送他的那本春宫图也研究了好几番,可到底还是个纯情少年,自渎时也就只敢念着汤妧的名字,最多想着她的面容,哪里还敢多想。故而他这恍然一下子见到那圆滚滚白花花的一片,那呆愣楞的模样,其实是被吓着了。
“呵呵,小姑娘真是有趣,”胡姬美人笑声如同银铃清脆,她伸手勾起汤妧的脸,在她的面庞上轻啄了一口,留下一道殷红的口脂,“晚上可千万来观我跳舞呦!”
她对她轻抛了个媚眼,又坐回了车内,马车渐渐驶离。
段锦连忙将汤妧的手抓了下来,红着一张俊颜急忙解释道:“妧妧,我真的没看!”
“哼,你都看呆了!”汤妧醋波似海,气恼道:“哼!流氓!色鬼!”
“我那是被吓的。”再丢脸的原因也得解释了,不然妧妧被气跑了怎么办。
他说着,却瞧见汤妧的一侧面颊上有着一道十分刺眼的唇印。
“你被她亲了?”他登时傻眼,转而又心里又腾起怒火与酸意,自己这么多年都没亲到!
汤妧一抹脸,果然沾上了口脂,见段锦一副抓jian的样子,她忙反驳道:“你,你还看她,看她……”
最后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汤妧的声音渐低。
见她声音低了,段锦忙道:“你还被她亲了呢!”
这一汤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你看她胸口你好意思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