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买些老鼠药了!”
“嗯嗯!”汤妧忙不迭点头。
“快进屋吧,别受凉了!”他替汤妧绑好有些松垮的斗篷,转身去了前院。
汤妧这才舒了一口气,忙捂着脸进了屋。
只剩下马棚里围观了这一切的疾风不满的哼哧着。
作者有话要说: 汤爹:哎呦,我的傻女儿呦,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嘞!!!
☆、【无题】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着, 他们掩在被窝之下互相想念着对方,每每忆起互相表白时的甜蜜心迹,面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皎皎月光之下,少年人初初萌发的情意啊,是如此的纯妙美好,他们懵懵懂懂, 没有忧愁没有顾忌, 不知前路如何漫漫, 不明世事如何变幻, 满满当当的甜蜜滋味啊占据着此时他们的心。
*
一朝天子一番天下。
五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的政策,虽安抚了民生,国力渐强, 却也造成了许多贪腐。新帝登基,便开始实行新政, 从朝野到庶民, 从京都到县镇, 一番改革风波从上至下, 遍及天下,新帝手段强硬,朝野中赞同的更加满意, 反对的却也无人敢阻。
这其中的一项便是地税少交了两分银钱,税粮却每户每丁每年需得交上三石,这也说不上是好是坏,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听闻此消息时, 汤新台先是一愣,一番思索后却是内心一沉,他执笔蘸墨,过了半晌才在纸上写出了两个字。
他看着那两个端正有力的字,喃喃念道:“粮草先行。”
今年的中秋,临阳县特意举办了大型的灯会,一来为庆祝佳节,二来也是因为国丧,元宵灯会未能举办,故而为弥补遗憾也为恭祝新帝,特将今年中秋的灯会举办的浓重些。
故而段枫谭雁秋夫妻俩特邀了段家与汤家众人前去临阳赏灯。汤新台道不舍得于氏孤单一人独过中秋,便婉言谢绝,倒是嘱咐汤妧去好好玩爽,无需顾忌。
锦娘因着娘家小妹临近生产,她需要去照顾,故而也不便去,本来段枫见状也不想去了,倒是被锦娘好好训了一番,什么儿子媳妇的一番心意,要是他们一个都不去那得多伤心,于是段枫便凄凄哀哀的带着段锦汤妧还有楚漪一同走了。
临走前还颇为不舍的回头看着锦娘,结果被锦娘一个白眼挡了回去。
楚漪本来也不太好意思去,倒是汤妧硬拉着她,而且去前汤新台还特意找她嘱咐了一番:好好盯着妧妧,莫让她离段锦那臭小子太近。
一路上,段枫前头赶着牛车,汤妧与楚漪坐在一处嬉嬉笑笑,段锦则像尊黑面佛似的黑着脸盯着她们。
楚漪见他不好发作的模样,心下更是得意,嘴里说着许多她打听的京城官户人家还有她从明渊那里听来的趣事,吸引了汤妧的全部注意力。
见段锦那憋屈的样子,她心下冷笑,叫你得罪我,憋屈死你!
牛车忽然一下颠簸,汤妧没有坐稳要往一旁倒去,段锦忙伸手要接她,只是接到一半,汤妧却被人拦了。
正是楚漪,她一把搂住汤妧的纤腰,带入了自己怀里。那姿势,真是攻气十足啊!
段锦脸彻底黑了,他一把扯过汤妧到了自己身边,“那边你坐不安稳,到我这儿来。”
汤妧被段锦箍着挣脱不得,恼的瞪了他一眼,他们这番闹腾段枫自然也知道了,他转头一看,便见段锦正搂着汤妧,怒视着楚漪,似是争风吃醋的模样。
汤妧瞧见了段枫似笑非笑的模样,又羞又恼,挣扎的更是厉害了,“段伯伯,我……段锦你快放开我!”
听了她言,段锦转头便看见自家老爹正好笑的看着自己,他当下挺直着腰板,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汤妧按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脸贴上了少年的胸膛,只觉得周身都萦绕着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她虽看不见段枫的反应,却听见他笑着道:“呦,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真是没脸见人了!她又羞又气,一脚踩上了段锦的鞋面,颇为用力的碾了两下,待听到他的抽气声后,手肘用力往后重重一锤,感觉到他松了手,汤妧立刻闪到一边,离得他远远的,哀怨的瞪着他。
段锦捂住胸口呲着牙抽气,这臭丫头是要谋杀亲夫啊!可疼死他了。
待他抬眼见到汤妧坐的位置时,心忽的一紧,他忙讨好道:“我不闹你了,妧妧你快坐进来些,小心跌下去。”
原来她一下子坐到了车尾处,半边身子都快吊在外面了,汤妧见状忙坐进了些,却是不理段锦,任凭他如何讨好也偏着头不理他。
楚漪乐的在一旁看戏。
一路的吵吵闹闹,待到将近日暮时,他们终于到了县城谭家,段林与谭雁秋带着家仆一同在府外迎接他们,段枫见状,原本心里微有的芥蒂也散了,欢欢喜喜的与他们交谈,进了谭府。
谭家虽然是商户,但府内却也修建的颇为Jing致典雅,亭台轩榭,假山池沼,还有各种各样错落有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