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慌乱的瞬间,只觉腰间一紧,自己不再如无头苍蝇般跌跌撞撞往下坠了,而是循着一个轨迹均衡的往下飘了去。
傲薇惊讶的朝着腰间摸去,原来,一根襟带正勾在了自己的腰间。她抬眸,却瞧见而襟带的另一端,正握在月北辰的手中。
月北辰的面罩早已飘落,此刻。他正背负着襄阳王,另一只手,却在施展着出神入化的轻功,两旁的石壁和苔藓皆是他挥舞的平台。
傲薇暗吸了一口气,只觉月北辰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有他在,就是有安全感。此刻的他,也正俯眼望向傲薇。
那双深邃的俊眸中,虽是无比的孤傲,但却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傲薇也抿唇一笑,随即便抓紧腰间的襟带,三人就这般缓缓飘落了下来。
终于下降到底端,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可是,天不遂人愿,此番这洞底的世界,却是傲薇的死xue!
原来这洞底,竟是一条地下暗河!缓缓的流水,朝着一个方向流了去。所幸,暗河的上空,是低沉的地壳,石笋横生,并且,岩石缝中还长有无数盘根错节的藤蔓,沿着河面一直延伸开来。
月北辰将傲薇从水中捞起,将她挂在了一条及人臂腿粗细的藤蔓上,在她耳畔戏谑道:“跟在我身后,沿着这藤蔓往有亮光的地方游。别怕,这水下可是没有大蛇的!”随即,他便抱着身受重伤的襄阳王率先朝前游了开去。
“薇儿,你跟紧辰儿,自己当心!”襄阳王急急呼道。
傲薇应允了声,随即也收拾起自己的忐忑,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抓着藤蔓,努力朝着外面扑腾了去……
三人就这样在地下暗河里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某一天找到了地下暗流的出口。当三人爬上岸时,才发现。彼时已是白天,他们正身处一个幽僻的山谷。
四面都是山,天空似乎很高很远,蓝天白云,冬日的暖阳从光秃秃的树枝间斜斜照了下来。
襄阳王原本就身受重伤,这会又经了这地下河水的浸泡,寒意侵蚀太深,早已额头滚烫一片。晕晕沉沉的躺在那里,双目紧闭。
傲薇急了,趴在襄阳王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眼泪吧唧掉个没停。
“你在这守着,我去找些干柴生堆火,很快就回来!”月北辰拧着衣袍上的水珠,吩咐道,随即,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火堆便生了起来。襄阳王躺在一边,身上盖着厚厚的茅草,身上的伤口也被月北辰敷上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这会血已经止住了。
月北辰又及时给他运功,逼出了体内的寒气,所以这会,躺在温暖的火堆边,襄阳王睡得很安详,额头的滚烫也退了去。
傲薇的心稍稍放了些,为爹爹将身上的茅草掖好,这才坐在火堆边,静静的发着呆。
面前的月北辰,不知从那里抓来了几只野兔,这会正架在火堆上,翻来覆去的烘烤。
阵阵rou香飘进鼻息,直叫傲薇垂涎欲滴。腹中不时传来阵阵叽咕声,她这才幡然记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自从得知娘亲遇害的消息之后,她便不吃不喝了。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月北辰头也不抬,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禾,问道。
串起的火苗将那架上的野兔烤的金黄一片,月北辰的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在这火光的烘应之下,也是愈发的丰神俊朗。
(下两章中,薇儿打算从少女进入真正女人的领域了,她的第一次,会花落谁家呢?想听听亲亲们的想法!)
第一卷 春满书院 第一百零七章 Yin谋
第一百零七章 Yin谋
傲薇抬眼打量着他那熟悉的面孔。只觉他比以前成熟了一些。依旧是那冷傲的双眸,那孤挺的鼻梁,那不羁的薄唇,但这般细细审视,却似乎全被灌上了一种特殊的东西。
那种东西,应该被称作沧桑吧?傲薇咬牙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了这个最为恰当的词语来形容他。
也许,九死一生的沙场,是能够让一个曾经狂妄不羁的男人变得成熟起来。就连他的不经意间的一个浅笑,落在傲薇的眼中,感觉都教从前有些不同。
从前的他,就像一个叛逆的大男孩,总是爱跟他搞怪,斗气,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引起她的关注。
而现在的月北辰,骨子里的狂傲不羁依旧,否则就不会劫狱了。只是除此之外,他变得比从前安静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
这一路,他都没怎么跟她说过几句话。但是,他对她的关心和呵护。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得到的。
先前忙于逃生,太过慌乱仓促,也无暇顾及其他。这会落了闲,傲薇心里蠢蠢欲动,极想运用自己的读心术,来窥探一番月北辰此刻内心所想何事。
刚刚凝聚意志力尝试着启动胸前那朵青莲,却见月北辰从火架上取下了一只野兔,麻利的一把撕下一条肥肥的兔腿。
傲薇凝神聚息的瞬间,一条香喷喷的兔腿早已送到了她的面前。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