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强行遗留下的麝兰味。
药滑落到胃里后,顾盼摸着肚子,才有了跟他再无瓜葛的真实感,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味道了。
过分的男人,怎么能叫她吃他流出来的脏东西,简直太侮辱人了,诅咒你喝水被呛到。
趴在桌子上画着圈圈低声呢喃,也许是胃里的两粒药丸消化了,她觉得眼皮很重,就睡过去了。
这件脱轨的情事,被顾盼自以为完满的解决了,心中对春堂的愧疚感也淡了些。
被伺候着换好参加聚餐的服装,佣人拉来一柜子分门别类摆设规整的Jing美领带领结,静候冥潜的挑选。
昨天那女人帮他佩戴的黑色领结就躺在一堆领结中,可冥潜的利眼瞬间便看到它。
迟疑片刻,冥潜指了条跟那个领结完全不同的领带,接过它便自行佩戴起来。
他只是不会绑这种蝴蝶形的领结,领带却是会的。
她这会儿应该回到屋里了吧,想起她宝贝那盒药的样子,冥潜拉扯领带的力道不慎过大,脖子被勒到,不郁的扯掉重新打。
虽然不爽,但他又没有阻止她吃药的理由,尤其他更是没有资格去阻止。
那女人一心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方才车子从她身边驶过,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冥潜又想起她身上深浅不一的吻痕和小xue破皮的凄惨模样,这么狠心又无情的女人,他又何必表现出关心备至的窝囊样送上去叫她嘲笑,他是冥潜,他几时卑微到需要讨好一个不屑于他的女人。
真是该死,那女人不会真的打算不管不顾放任伤口让它自行恢复吧,那么漂亮的幽花若是感染了,她脸皮薄敢独自去医院检查吗?
一番天人交战后,冥潜终是妥协掏出手机向自己的主治医师拨号。
“Lewis,我需要一些药。”
随后把顾盼的症状详细描述给对方听,正在跟几十号医生开会的Lewis在电话这头连连惊愕,这什么跟什么啊,冥大总裁最近应该非常忙才对,怎么会有空纵欲,还把人家姑娘搞的半死不活!平常连自己生病都漠不关心的男人什么时候会浪费时间关心起人了,还是个女人!
“你准备好,我晚上参加完政界的聚餐就去你那里取药。”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对他的强势颇有微辞,但冥潜可不管那么多。
“不许托付给别人,晚上我要你亲自交给我,我没到之前不许离开医院。”
把自己的事情交代完,才不管电话那头的嚷嚷,直接挂断通话出门赴宴,走出主屋门口时,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顾盼的住处,腹中抱怨:麻烦的女人,这么不经做,自己最后还顾及她是初次,也没尽兴就放过她了,怎么还会受伤!
带点怨念的甩手,没叫司机送他,到车库随便挑了辆宝蓝色跑车开去赴宴。
顾盼被跑车的引擎声惊醒,脑子迷糊地想:他又出去了吗,真是个大忙人,这样以后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随后又昏睡过去。
冥潜到达丽思卡尔顿酒店时,才知道自己被香港的这群高官政要摆了一道,邀请函上写明是普通的聚餐,但依现场来的人数来看怎么都不像一场普通的聚会。连向来一山不容二虎的两位李家的人都来了,这么多人无非是要探探自己的口风,关心冥家以后的商业动向。当然,也有一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与他交谈时故意把自己的女儿挽在一旁。本以为很快就能脱身,直托到晚上十来点。
冥潜飙车到医院时,Lewis黑着脸,没好气地将药扔给他,他竟还当着人家大名医的面打开袋子检查,质疑的语气叫Lewis气结。
“这是最好的药吗,有没副作用,能不能很快消肿?”
“怀疑的话,要不要我脱下裤子涂一遍给您看看!”
冥潜拿起东西潇洒转身,还不忘补上一句:
“不用了,你的东西没什么看头,我想看的话还不如回家照镜子。”
Lewis再大的火也被这男人狂妄又不要脸的话熄灭。
深夜,顾盼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低yin一声,揉着酸麻的脖子起身去开门,还不忘嘟囔一句:这药小小的,才两粒就让她昏睡到深夜,不过以后应该都没机会吃了,万幸万幸。
没有询问门口是谁,直接开门,平时能来她这屋的也就几个熟识的女佣了,大概看她没有下去用餐,来给她送吃的吧。
待仰头看到门口人高马大的男人时,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两个人谁都没有先打破沉默,互相僵站着对视几秒。
冥潜身处高位惯了,第一次给人送药,难免不自在,再说这女人下午翻脸不认人,现在自己还眼巴巴给人家送药,心里就更窝火了。
像被闪电击中,顾盼一哆嗦,下意识就要把门重新关上。冥潜比她更快,一个闪身人就进到屋里,抱着傻掉的顾盼重重压到门板上,门‘砰’地被关上。
他怎么敢大摇大摆地跑来她的住处,不知道要避嫌吗!
是啊,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