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惊动,夫妻生活又如此不和谐,她怕自己产生误会,才克服心理障碍完整的接纳他。
其实,没必要。
外面黑如墨,一点星光没有,狄耀*的隔着水流瞥了眼窗帘缝隙里的黑,真真切切,看到一个男人站楼下。
还没走。
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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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间一点,整个小区都沉寂了,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陪着蒋宴站在草皮上,这里离池向向家有一段距离,后门小开着,他没有进去。
从错了一环开始,就全部乱了,到现在一败涂地,垂死挣扎。
他对池向向最开始的记忆就是冬夜抢去被子让他生病的坏女孩,当时都还小,两家住一起,经常把两人赶到一块儿看着,方便省事,于是,和她关系好到形影不离,外人看着都以为是兄妹。
蒋宴对此评论嗤之以鼻。
池向向是自己用命换来的另一半,怎能不陪她到白头?
那年大概十二岁,池向向十岁,具体记不清了。
两人调皮,爬到山上的水库去玩,蒋宴钓了半天鱼发现她人不见了,一顿疯狂的找,池向向太好动了,竟然爬进了抽水的水管里,一直往里爬,蒋宴吓懵了,知道水管的尽头通向深不见底的水库底,平时用来水的,这回要抽掉池向向的命了。
蒋宴喜欢她,没有任何理由,于是为她痴,他没有下山叫人,那样太晚了。
他爬进了另一根水管,想着与她汇合,如果汇合不到,就跳进她消失的深渊,陪着她死。
到了两管汇合的交叉点,底下是不见底的幽暗水兽,蒋宴堵住洞口,然后,看到那根管子里像毛毛虫一样爬来的女孩,竟然还对他笑,惊奇他为什么在这儿。
特么如果不在这儿,池向向不就闷头掉到水底了!
蒋宴勇泪纵横,还后怕的小便都失禁了,稀里哗啦的顺着管子流进水库里。
那晚回去,硬逼着池向向喝了三碗库水才罢休。
别人歃血为盟,他们这叫歃尿为盟,一辈子的生死结盟,永不言弃。
可池向向玩心重,渐渐有丢弃盟约的架势,尤其是大了后,有了广阔的天地,看的多了,就想的多了,不再以他为唯一。
蒋宴不以为意。
她嘴上拒绝无数次,身边却还只有他一个男生,一直到大学,池向向身边依旧只有他,但意外真的出现了,她在心中却藏了另外的男人,藏的那么深,藏到全校皆知,他才知。
这一环错的太离谱,到今天,蒋宴都回不过神,感觉身上一块rou被人割了,他至今无法完整,无法止痛。
......
夏夜鸟虫鸣叫,焦躁不安的,一如韩叙的心情,尤其是看到沉黑的小门里逐渐走过来的狄耀,韩叙的急汗不可收拾的往下掉。
“能不能走了?”
蒋宴不动,目光发狠的盯着门里走过来的那人。
“狄耀出来了,别惹事了,赶紧走!”说着,拼命去拉他,蒋宴身强力壮,哪是虚胖的韩叙拉的动的,眼看着狄耀走过来,韩叙心叫完了,把女方的丈夫惹出来了。
蒋宴觊觎池向向明目张胆,狄耀没回来前,为她跑前跑后的,外人都以为两人能成,韩叙身为家里人还看不出来么,都蒋宴一头热,池向向若是有心,开ks专卖店事就不会拒绝他。
但感情,蒋宴执着的深,无法说放就放,狄耀回来后,他一天天丧失理智,眼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散席后准备带他回家,岂料,中途出了叉子,蒋宴直奔池向向家楼下来了,幸好夜深人静,否则,真闹的池向向没法儿做人。
“姐夫。”狄耀清冷的声音听着平静无波。
“狄耀,蒋宴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韩叙十分尴尬的解释着,有些无力。
“我和他单独聊聊。”狄耀眼睛眯着,刚洗过头,shi发搭在眼角,使得那眼睛带着shi亮的光,有点压迫人,但也冷静的像颗黑曜石。
韩叙就怕两人打起来,才一直跟着,狄耀既然这么说,只好退到车里,远观两人的动静。
不管怎么样,他对狄耀还是很信任的。
聪明,沉稳,识大局。
否则,今晚那么多人围观下,蒋宴那行为就不上档次,换做旁人,早拳头沾血的上去了。
此刻在池向向家楼下,狄耀应当会更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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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路灯下,两个人站着。
蒋宴全身都是戾气,尤其是看到他头发的水迹,心里更是恼火,竟然过的如此逍遥自在。
“言邹一直在问这里的地址,给他姐姐探路,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狄耀冷却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又冻下去,“就这个?”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激的蒋宴双目赤红,“你是男人?放任其他女人追来,把她欺负的还不够?”
“不该你管。”狄耀冷笑了一声,望着他,“你的界限在哪?”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