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准备演出,电视机上见。”不待如意出门,他自己率先冲了出去。
张正义大步走入庭院,开出他的加长悍马车,深踩油门,加足马力在凛冬的暗夜里狂奔。不知不觉中,他已是泪如雨下。
他不知道要把车开往何方,开去哪里,仅仅是不想停下而已。什么超速,红灯,他统统不管不顾,恨不能把这辆车开到天涯海角,开到荒无人烟的无人区。
他打开车窗,一任寒风肆虐地吹入车内,让他脸上的泪水刺骨寒冷,几乎冻成了冰碴。但新的热泪持续奔涌,冰冷与火烫在他的脸上交融、刺痛、麻木。
不知道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开去了什么地方,眼看前方荒凉,他刹住车,掏出手机打给云飞。
“该死的云飞,我特么告诉你,假如有一天你敢对李如意始乱终弃,不用别人,我会一枪崩了你!”说完,他扣上电话,下车抽烟,直到把随身携带的大半包烟全部吸完。
如同做了一场梦,如意回到住处,仍感觉今晚的经历极不真实。
照照镜子,若不是脖子上的项链和耳垂上光芒闪烁的钻石证明它们的存在。她几乎怀疑,整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说了,两人间的一切一笔勾销,从此不会打扰她的生活,电视机上见。
电视机上见……
如意摘下耳钉和项链,重新放回首饰盒里收好。这个盒子,是服务生追出来硬塞给她的。
灯光下,钻石的光芒华美闪耀,不可方物,像一滴滴燃烧的小火苗,灼痛了她的双眼。她颓然盖上盒盖,把这盒首饰藏在衣柜角落,不想看见。
张正义说如果他看见这盒钻石会想起自己。所以,他是打算把这段情感清扫的彻彻底底。像风中的鸽哨一样,嗡嗡鸣响过蓝天,你知道它的存在,但你很难跟踪它的方向。只知道它曾在空中划过,离你越飞越远。
他强行推开这份惦念,把碍眼的东西转移给自己。一如他永恒不变的强硬做派。这盒冷硬的钻石,是他的真实写照与霸道的标记。
如意关了手机,闭上眼躺在黑暗中,只盼望春晚早点结束。
如她短信上所说,等进入新的一年,大家都会有崭新的开始。
云飞说过,他可能去演出结束后的现场迎接自己,没几天了,等见到他时,可能一切都变好了。想到这儿,如意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汩汩而下。
夜半时分,昊哥捡走了张正义。
他难以置信火眼金睛会变成现在这幅德行,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骂他没用,只好一杯接一杯的陪他喝酒。
“耗子,我准备重新归队了,你高兴吗?”
刘天昊无奈地与他碰一下杯:“哥哥,你高兴就好。”
“高兴,当然高兴,无爱一身轻,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不喝?”
刘天昊叹口气:“你这地下恋情的事还需要继续压吗?已经砸进去不少钱了。”
“继续,当然继续,没瓜葛了更要继续……耗子,后面的事辛苦你吧,她的事我不想知道,无论花多少钱,我听着就是。”
“敬你是条汉子!”刘天昊抓起酒瓶,真心实意的屯屯屯猛灌一气。
接下来的几天,接送如意的任务皆由许丽莉完成。
许丽莉似乎已经知道些端倪,看如意的眼神总有些惋惜,只是不好点破,更不好劝。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刘天昊与云飞联手,持续不懈的剿灭下,“暗黑教父”与“钢琴公主”的恋情绯闻终于一带而过,湮灭在春节前欢天喜地的各类报道中。
快把人熬干的时候,春晚终于上演了。
李如意的曲目作为被重点打造的特色节目,被安排在黄金时间。
她今晚奉献的演出,是一首由传统乐曲改编的钢琴经典作品《夕阳箫鼓》。
根据舞美设计,如意穿一袭白色的长裙,坐在同样是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在一个可以升降、旋转的圆形舞台上妙曼演奏。
镜头由远及近,在她面部最美的角度切入特写。随着她修长的手指落下,第一段“江楼钟鼓”在钢琴的低音区模仿着鼓声与箫鸣,由慢渐快,由疏渐疾,一时箫鼓齐鸣。
圆形舞台缓缓升起,云雾缭绕,流水潺潺,无数化妆为飘摇仙子的娇媚少女衣炔翻飞,挥动长袖,翩翩起舞。
特效灯光打在如意的长裙与钢琴上,时而花影层叠,时而水深云际,时而像水中的花瓣一样随波飘荡,若隐若现。
如意身后的大屏幕上,随着音乐的意境不断变幻,月上东山,风回曲水,渔舟唱晚,洄澜拍岸,欸乃归舟……诗情画意,引人沉醉。虽然演奏乐器是钢琴,传达出的却是十足十的传统意境。
在春晚向来稍嫌嘈杂的舞台上,安静美丽的李如意如一缕清风,淡雅如仙,般般入画,皎若秋月,占尽风流。
她的身姿靓影与主持人隆重介绍的“赫赫战功”,在举国欢度良宵的时刻飞入千家万户。
观众惊艳她的美丽,惊讶她的成绩。一夜之间,她的影像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