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顺利脱险还未知。后来,又是她将父亲遗骨收回,葬回九幽谷,还不惜一死杀了莫伽为父亲报仇,哪怕被囚禁在宫中,我也绝不相信她会与秦煜同流合污。还请各位也能放下成见,将她视作我们自己人。”
众人听了,也就打消顾虑,方才那位长老站起来,向我施了一礼,说道:“老朽愚钝,还请七姑娘见谅。”我看他诚心实意,忙说道:“长老不必介意,这些年你们躲避秦国追查十分不易,就算对我有所防备,也是情理之中,小七怎会心存不满?只是,我担心此次秦煜有备而来,还请各位务必谨慎,不可让这些年的心血白费。”
阿笙拉着我坐到长桌旁,这里似乎是他们商议要事的地方,议事桌两边各摆四张木椅,而阿笙坐在主座。因着我来,在他左边加了把木椅,位置比其余众人还要高上一截,我心中别扭,本不想坐在这里,却被阿笙硬按着坐下。
看其他人毫无异议,才稍稍安心,看来这些人对阿笙十分忠心,一来是他前朝唯一皇室血脉的身份,二来想必莫洛提前选好皆是忠心护主的人。莫洛,想到他口突然一窒,在宫中时想起他,只觉得遥远而模糊,如今坐在这些故人当中,才真的感觉到那个人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他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发呆时浮现在脑海中,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陪我度过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夜晚,而现在,那个活在我脑中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甜腥涌入口中,我猛的从思绪中惊醒,看向坐在一旁的阿笙。他此时正与众人商讨着什么,眉头紧皱,没有发现我的异样。硬生生吞下那口血,我不动声色的伸手端起桌上那杯茶一饮而尽,冲淡了口中的血腥味,又悄悄拭去杯沿上淡淡血印。
慕容说过,我现在的病情最忌情绪不稳,我不再胡思乱想,平定了心绪,听阿笙他们商议。原来他们早就发觉城主与秦国暗中联系,直到此次秦煜出现,才知道怕是无法再维持目前的形势。所幸阿笙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将宝藏钥匙取回,又暗中派人与此国大臣取得联系,一旦坐实城主与秦国交易一事,国王便会派兵镇压。只是现在无从得知具体秦煜他们的具体计划,不敢打草惊蛇。
阿笙转脸看向我,征询意见:“姑姑,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仔细想了想,说道:“出谋划策的能力我必定不如在座各位,但是要说对秦煜这个人的了解,恐怕没有人超过我。此人城府极深,做事极为谨慎,绝不会无备而来。他曾说在边境备好大军,虽然有些夸大,却未必不是真的。若此事真的闹大,秦国怕是冒着两国翻脸的风险,也会将九幽谷彻底清除。所以不能仅仅依靠此国朝中之力,我们也要提前做好最坏打算。”众人听了,皆认为有道理,开始议论纷纷。
据他们讲,此地除了这座古城,周围皆是沙漠,仅有一条路供来往商队通行,而这条路上设了多个哨卡,没有通行文书便无法通过。若想横跨沙漠,除非有极为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带路,否则十分危险。
所幸初来此地,堡中便提前安排了人熟悉地形,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堡内此时有上百人驻扎,一起撤退必然会引起怀疑,只能分批转移,但向导有限,这便增加了转移的时间,粗略算来也要半个月。秦煜此次亲自前来,恐怕不会留给我们很多时间准备,上次偷听那几名随行官员说起,大概就在十日之内,如此看来,时间便相当紧迫。
阿笙发愁的便是此事,思来想去,找不到拖延之计。城主那边是断然不能擅自惊动,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让他们计划提前。如今只能从秦煜那边下手,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时何坚说道:“这个并不难,城主之所以敢暗中秦国合作,不过是贪图这城堡中的财富,就算国王知道,他借口秦国jian细混入城中,也顶多治个失察之罪。不过,若真让他做出私通秦国之事,肯定没有那个胆量。”
阿笙头脑极快,一听便明白:“你的意思是用反间计让城主怀疑他们?”
何坚点点头,继续说道:“此城离边境不足百里,虽然并非边关重镇,但却是出关的必经之地。目前两国边境虽维持表面的和平,暗中互派jian细打探,早晚必有一战。我们这些年来经常出关,早打点好那边关守军统领,多年来我们甚少回秦国,早被他们当做自己人。就算窃取什么军事机密,有秦煜在,城主第一个怀疑的也绝对不会是我们。”
几位长老点点头,对他的想法十分赞同。阿笙想了想,问道:“你的计划具体如何?”
何坚说:“常理上,情报到手后应直接回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关卡必定严加盘查。而此次秦煜入关,为避人耳目,是城主派人以珠宝商的名义接进来的,出关也定是如此,若有jian细混在其中回到秦国,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出了事,城主必然会对秦煜此行的目的有所怀疑,但又不能明着去搜查,只要我们提供给他足够的线索,便能让他两人的合作破裂。只是......”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阿笙问道。
“只是如七姑娘所说,秦煜向来谨慎,绝不会给人靠近他的机会,这个计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