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抖擞的出了水潭。药效已过,他清醒了,身体更是比以前还要强健几倍,连身上的疤痕都浅了很多。他想要上前抱住赵逸然,发现自己浑身shi漉漉还脏兮兮,知道赵逸然有洁癖,自己来到木屋里来到木屋里,换上之前留下来旧衣,把自己整理得干净清爽了,才笑着出来见赵逸然。
“你不问我刚刚给你喝的是什么吗?”赵逸然看着对方都换了好衣服,还下来继续把未烤好的鹿rou从新烤一次。却没有问哪壶神奇的水。
要不是水潭边上孙雅姿的身体躺在哪儿,他都要以为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逸然,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选择无条件相信你。”赵子阳上前环抱住赵逸然,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摩擦几下,他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赵逸然很意外对方会这么说,亏他苦思冥想了许久。不过这样也好,他不需要说谎了。为了奖励赵子阳的无条件信任,他抬头,浅尝辄止的亲了一下他。“奖励你的。”
美味一碰即离,这怎么可以!赵子阳喘着粗气一手托着赵逸然的后脑勺,一手楼着他的细腰。擅自追加奖励,把这个吻加深了许多。
赵逸然内心感到好笑,这货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然而,这一次他自主的回应了他的吻。
等他们吃完了美味的烤鹿rou,回到赵宅后,赵逸然把下药的事情交给赵子阳。自己则是有些累的在空间洗好澡后就休息去了。赵子阳吩咐自己的暗卫,到他指定的地点把昏迷中的孙雅姿带回来,Yin沉着脸把赵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排查了个遍。
半死不活的孙雅姿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给弄醒,她模模糊糊睁眼,意识还是不清醒就又被扇了几巴掌,等她终于清醒的看清了四周的环境时,那些人才停了下来。
这里是赵宅的杂物室,赵子阳站在离她两三米远处,她的周围则各站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方大娘正被人五花大绑堵住嘴巴跪在她旁边的角落里。
“醒了,该算账了。”赵子阳把玩着手里的药瓶,见孙雅姿红肿似猪头的脸,轻声笑了。
Yin森的寒气从脚底直通入大脑,孙雅姿恐惧的缩成一团。悲痛的流泪,嘴里不断的说着。“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我?”
“孙雅姿,前户部尚书孙戚的嫡女。五月二十孙戚被人告发贪污赈灾银六十万两,皇帝大怒赐死,全家被判流放竖城,半道上你与你的哥哥还有贴身丫鬟三人趁着暴民动乱逃了出来。一路到达明城,找到了在赵宅里为奴为仆的方大娘——也就是你曾经的nai娘。她欺骗了她的主子,隐瞒了你们的身份,赵宅才收留了们。”赵子阳一回来就把孙雅姿的底细都查了。时间紧迫,调查的资料远些时间的暂时查不了,只能查到近些年发生的。不过,这就足够了。
孙雅姿肝胆俱裂,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见到赵子阳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目时,她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乞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到官府告发我!我爹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我是清白的!”
她怕极了,不想回到那个Yin暗臭烘烘的牢房里,不想再面对那些个恶心的看守她的狱吏和牢头,不想自己连仇还没有报,就要被昔日的敌人踩在脚下!到了竖城那不毛之地,她会过的生不如死!
赵子阳嫌恶她的吵闹。冷声呵斥。“闭嘴,小声些!”
虽然这里离的远,偏僻,但他还是觉得动静大了会不会吵到休息的赵逸然。
孙雅姿抽抽搭搭的压低了声音。“我爹是被冤枉的,是无辜的。有人陷害了我们家,我爹没有罪,求求你帮帮我!”
“我根本不在乎你爹有罪没罪,也不在乎是谁冤枉了他。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帮你?”赵子阳耻笑她的厚脸皮。
孙雅姿愣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劝说道。“你身为臣子难道不该为朝廷分忧,为圣上分忧吗?现在圣上被人蒙蔽戕害忠良,你这样不管不顾是为不忠。再说了若是你查出了凶手,便会在圣上面前立了大功,于你的仕途有利啊。”
“不忠?满口的仁义道德对我没用。”赵子阳忍着自己的笑,他自懂事起就在深林里生存,遵循的是弱rou强食的法则。京都上的那位皇帝,根本不强,他从心里根本就敬畏不起来。
孙雅姿在京都见的都是把皇帝封为圣人,张口闭口都是为皇帝效忠,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人。从未见过如赵子阳这样的反应。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孙雅姿整个人都崩的紧紧的。
“这是个好问题。不过你现在是落入了我的手中。你应该想,你对我有什么用。”
“只要你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什么都愿意?”
孙雅姿看到希望,爬到赵子阳脚下,一双目子又明亮又害羞的望着他。“愿意愿意!”
赵子阳一脚把她踢回了两三米远处,嫌恶道。“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孙雅姿悲泣了几声,乖乖的跪着。